顾言深看到萧菘蓝进去后没有阻拦，只是对周围挥了挥手，让观察室里的人都出去。
林川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看着面前这个喜怒不定的Alpha，她悄悄抬了一下手。
“我劝你不要再轻举妄动。”
顾言深转过身，仔细打量着这个白发Omega。
“活了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AO信息素百分百匹配，报告我看了，你各方面的条件和我儿子可以说是完美契合。”
林川把头低了下去，变得更加警惕和不安。她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准备把她囚禁成为他儿子专属的Omega吗？
顾言深走到她面前站定：“可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如果墨空青以后还会被林川的信息素影响，甚至再次被强迫进入易感期，那么就算她能起到安抚作用，顾言深也绝不会留下她。
她的存在将会是一个威胁。
顾言深没有给林川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不必拿刚才对菘蓝说的那些话再来应付我。我顾言深手上沾的血不少，从来不在乎外界怎么评价。”
“你最好乖乖听话。”
林川偏过头，声音有些发涩：“又不是我想变成这个样子的，要说几遍，我控制不了自己。”
顾言深伸出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说：“是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你其实完全可以控制信息素，我说的对不对？”
林川微微一怔，下巴被捏得生疼，后背窜上一股寒意。
萧菘蓝天生感知不到信息素，加上此时全部注意力都在墨空青身上，所以没有察觉。
但顾言深不同。
即使林川现在戴上了控制器，她仍在试探性地释放着微弱的信息素，每一丝都控制得恰到好处，一点点渗透出来。这种程度的释放，或许短时间内没什么问题，但时间久了，足以让一个Alpha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依赖，甚至上瘾。
顾言深松开手。
“我同情你的遭遇，但害你至此的人不是我们。”他收起笑，冷声道，“你最好祈祷我的两个孩子都没事。”
顾言深走出房间，看向静室紧闭的大门。门上的检测警报灯先是急促地闪烁了几下，然后突然熄灭，紧接着，轰地一下，红灯再次爆亮，显示的数值还在继续攀升。
静室内。
萧萧，给我。
或者，标记我。
萧菘蓝听到这句话，先是轻轻叹气，然后低头吻上他的眼睛。她的嘴唇很软，每亲一下，墨空青的眼睫就难以自控地颤动。
“哭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她又亲了亲，将他眼角渗出的湿意吻掉。
她的手移到墨空青脖颈上冰冷的环锁：“先别动，我给你解开。”
锁扣弹开，锁环脱落。
萧菘蓝的手指没有离开，而是抚过他被锁环磨破的皮肤，然后缓缓移到后颈，触碰着那个肿胀发烫的腺体。
墨空青喉咙里溢出一声，身体抖得更厉害。原本就躁动不安的信息素失去了约束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他忽然用力，将萧菘蓝按倒在地，唇贴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张口就咬了下去。不是很重，但牙齿陷进皮肉里，又痒又疼。他一边咬着，一边又不停在她身上蹭着，像一只寻求安抚却不得其法的动物。
萧菘蓝伸手插入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轻轻扯了一下：“怎么真和小狗一样到处乱咬。”
墨空青被她扯痛了，抬起头，眼睛里水汽氤氲，迷茫又委屈地看着她，然后低低一声：“汪。”
萧菘蓝忍不住笑了。
“还真的是小狗啊，你知道该咬哪里吗？”
墨空青脑子昏沉沉的，只觉得全身都难受得厉害，本能驱使着他想要靠近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萧菘蓝他颈后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得咬这里，少爷。”
墨空青似懂非懂，但十分听话。他依循着本能和萧菘蓝的引导，将她翻了过去。他俯下身，在她颈后不安分地四处嗅着，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引得她一阵细密的战栗。他的吻杂乱地落下，直到碰到某一处时，身下的人明显颤了一下。
墨空青舔了舔，觉得自己好像是找对地方了。
他的牙齿轻轻磨蹭着，在对方放松后，又猛地咬了下去。（咬的脖子，没往下。）
墨空青体内的信息素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顺畅地奔涌而出，疯狂地通过这个缺口注入萧菘蓝的身体。他一遍又一遍标记着她，执拗地想要将自己的气息彻底融入她的骨血，让她身上每一寸都染满自己的味道。
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那些气息都像是滴入沙漠的水，迅速消散，无法留存。
他留不下任何痕迹，也没办法标记。
墨空青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易感期特有的偏执和恐慌。他不甘心，压着身下的人反复啃咬，一次又一次在周围留下深深浅浅的齿印，萧菘蓝身上很快布满了痕迹。
静室内的监测设备持续不断的发出警报，而墨空青充耳不闻，他只想让这个人从里到外彻底地属于自己。
墨空青似乎要将这些年压抑在易感期中的所有不安和渴望，全都通过这种方式尽数倾泻。可他一边掠夺索取，一边又因为无法真正标记而感到焦躁和空虚。
萧菘蓝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信息素的强行注入让她头晕目眩，后颈的伤口反复被撕咬。（就亲了嘴，咬的是脖子，没脖子往下，谢谢！）
..........
萧菘蓝被弄得有些受不住，意识混沌飘忽，对方还在不停地往她腺体里注入信息素，其他地方也未曾停歇。
她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墨空青低下头，小心翼翼吻掉。唇瓣在碰到那点湿咸后，他混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骤然清醒了一瞬。（亲的眼泪）
“萧萧......”
他看清了身下的人。
萧菘蓝闭着眼，后颈那片皮肤更是红肿不堪。
他又弄伤她了。
墨空青的心脏一缩，恐慌猛地窜上来。
“萧萧，你醒醒。”他停下动作，声音发颤，轻轻拍着她的脸。
可是易感期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反而因为短暂的清醒而更加汹涌地反扑回来，骨头缝里都开始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抬起手，伸向自己后颈那个不断释放着暴戾信息素的腺体，眼中满是憎恶和狠绝。他恨这个腺体，恨这些不受控制的信息素，恨它们带来的失控和伤害。
萧菘蓝下意识地喃喃了一句：“空青......”
墨空青一怔，彻底清醒，将萧菘蓝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哽咽，一遍遍重复，“对不起，萧萧，对不起......”
*
顾言深拿起托盘上的物件看了一眼，放下，转身问墨空青：“你想好了？”
墨空青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那天他几乎要将自己的腺体完全挖出来，幸好救治及时，否则就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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