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们这种干粗活的就这样,哪像我们心思灵敏,早已化成绕指柔了。”
“我听府里的人说,她是个弃婴,脑子不好,之前都不怎么说话的,像失了智一样。”
“我看她现在就跟智障差不多。你没见她那斧头挥的,砍完那堆柴,是能给她封个皇后啊怎么的,干那么卖力,招笑!”
“快走吧快走吧,我们不跟智障一般见识。”
文澜在她们身后,斯文懂事地说道:“我这里有些棉花,不如回去,我们用棉花堵上耳朵睡觉吧。”
前面几个伴舞没理她。
文澜觉得脸热辣辣的,不知道怎么惹她们了。
其中一个伴舞凉凉地说道:“真是受不了你,刚才干嘛装温柔?就让我们几个为你冲锋陷阵,你缩后面装好人么?”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们几个都看见了。其实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只知道装柔弱,暗戳戳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不是呗!谁不知道跳领舞好呢?人家身体一不舒服,说要找人换,我们是假推辞,说再等等,看陈茁身体能不能恢复,先不换,让她再坚持坚持,就你真应了。答应得痛痛快快的,谁知道你安什么心思?”
“是啊,我当时都震惊了。就算你再怎么好说话,也不要那么快地答应吧。领舞比打鼓点复杂多了,就连我们这些伴舞的,都不敢承担那么重的责任,你怎么就迎难而上了呢?”
“而且,我看你接了领舞后还跳得蛮好呢!谁知道平时是不是有偷偷练习,一直在觊觎领舞的位置啊?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文澜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好心给人换了位置,竟引来了这样的揣测。
“我们都是从各团舞姬选出来的,而且是要记下全舞,才有资格参与的。领舞的动作是比其他位置复杂,可是只要有心练习并不难完成。”
虽然知道解释没什么用,可她并不想让人这样误会自己。
尤其是,她知道这些伴舞心里,对那个砍柴工有气,却不想她们对着自己撒气。
“说来说去,就你是个有心人呗。你不就是想当领舞么?装什么啊。”
“陈茁要跟你换的时候,明明还有好些天才生日宴,你明明可以让一让,等一等的。你那么快地答应,就跟她身体不舒服,是你造成似的!”
“说不定哦。反正我们几个是一条心,干什么都一起去,只有你,总是独来独往,就连处理个噪声,都是不情不愿的。”
文澜有理说不清。
她不愿意将过多的情感,浪费在人际关系上。
反正,跳完了这支舞,她们这些人,应该也就各奔东西了。
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没必要再关注他人的情绪,更不可以受到什么影响。
帝王栾拓的生日宴,是她唯一救自己的机会。
希望上天可以看在她勤学苦练的份上,帮帮她。
不要让她沦落寻常膏粱子弟之手。
几个伴舞,虽然在路上,跟文澜吵得不可开交。
可是到了房间的大通铺上,还是问文澜借了不少棉花来塞耳朵。
一个个腻着声音,边塞边吐槽:“有这玩意儿,你不知道早拿出来,让我们在那砍柴工那里,平白地受这个窝囊气。”
文澜本想再理论几句,可实在是身体疲乏,只好塞紧棉花睡了过去。
温懒不停地砍柴,到中午的时候,柴才将将够用。
她内心不禁松了口气,好险。
差点就要挨板子了。
她们是在下人房吃饭的。
婆子和小姑娘们都聚在一起,前几日温懒卧床不起,因此不太能接触得到。
现在聚在一起,吃起饭来,大家不自觉地就把焦点放在了她这里。
孙婶儿端详着她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姑娘看起来,有点儿不一样了?”
“嗯,是有点儿。”
“变漂亮了?”
“不是,小懒子从小就生得好看,我那时候,就说搞不好,她能做个摄政王夫人什么的。”
王婆捧着饭碗笑:“哎呦,我们这做下人的,哪里想过这些。日后能嫁个老实人,不受欺负,能吃饱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做女儿呐,命苦,不如托成男儿身。”
“唉,谁说不是呢。”
“我听说,咱们摄政王殿下,只睡小姑娘,从来不碰别人用过的。其实,小懒子模样这么好,倒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周婆子嚼着馒头说道:“说说笑笑就得了,哪能把小懒子送去那种地方?摄政王之前养的那个雏儿,才几天的功夫,就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那这么看,小懒子之前痴痴傻傻的也挺好,至少不用伺候摄政王。”
人群中一直有个人没说话。
年纪比周婆子小,比温懒大出许多。
王婆让她喊她吴姐。
吴姐喝了杯米酒,拿筷子隔空夹着温懒的小嫩脸儿冷笑:“那是她常跟在王婆身边,你让她不小心撞见那混球试试?多好的花儿,都得被玩残。”
王婆听完对温懒嘱咐道:“你听见了没,千万别往摄政王的住处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知道了,阿婆,我听话。”
“哎呀,小懒子精神真是好多了,人看着也乖乖巧巧的,这以后能给你养老了。”
没有谁是全然的大善人。
王婆一生未婚未育,当初捡小懒子的时候,就是存了让她给自己养老的心思。
不过,没想到捡回来个冷热不觉,不爱讲话的傻子。
养老是指望不上了,还得自己养她。
她那时唯一想到的出路,就是给小懒子,找个不嫌弃她痴傻的男人。
养她,也顺带着给自己养老。
如果小懒子能再给对方生个一儿半女的,那最好不过了。
证明自己没白捡,她虽是个傻子,不过还有些用处。
温懒想起书中王婆原本的打算,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虽说她不再那样消极回避,也懂得说话,帮她干活,可很难说今后会不会将她指配给别的什么人。
她战战兢兢地对着王婆讨好道:“阿婆,我养你,我想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不嫁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一说出来的时候,温懒觉得自己和任常陈茁好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