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朱丽叶缓声道,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暗哑。
“你这嗓子真是下午在湖边喊哑了?还是上火了?”
朱丽叶心道:主要是你忽然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喝水,这鸡有点咸了。
她面上却带着一脸忧色:
“陛下,不知道如月郡主会不会因为落水留下隐患,如今那湖水冰凉刺骨,她那身子怎么受得住?”
“太医说没有大碍,将养着身体就好。倒是你,不要心思过重,影响肚中孩儿。” 景明帝劝慰道。
“如月是为了救丽嫔和她腹中皇嗣,丽嫔自然是忧心不已。陛下,听说铁护卫被以行为孟浪,冒犯郡主抓起来了?这是哪个混蛋说的混账话,莫非要守着宫规,让如月丢了性命?” 贵妃在一旁愤愤不平道。
“朕已经让莫若尘去放了铁予怀,他俩和内廷司一同审理此案,看看是不是背后有人故意设计害我爱妃和皇嗣。你们都不必担心。”
“只是,这铁予怀一被抓,本来他和如月之间没什么事都得被传得乱七八糟,如月毕竟是女子,为了救丽嫔和皇嗣,不仅差点没命,还要有损名声,陛下必将好好厚赏安慰,还有如若有人传那些有的没的,都拖去杖责。”
“此事的确是如月和铁予怀都受了无妄之灾。”景明帝颔首。
“陛下,我看如月和铁护卫郎才女貌,你干脆赐婚,如何?” 朱丽叶眼睛一亮,提议道。
“赐婚倒是可以,但对如月来说,还是不太好。”
“怎么不好?我看给他俩赐婚才是皆大欢喜。”
朱丽叶大眼睛眨啊眨,很是费解:莫非只有我看出来他俩彼此有意?你们都没看出来。
“丽嫔,你不知,如若陛下赐婚,对如月来说反倒更像她名节受损,欲盖弥彰一般。说出来的确有点不好听。”
贵妃耐心解释道。我大中原这语言弯弯绕绕你一个直线条脑子的高卢人岂能明白。
“那就问问他二人,说不定他们自己心甘情愿呢。” 朱丽叶心思简单,她理解不了贵妃说的。
但如若那二人自己不在意那些呢?
“陛下,朱丽叶虽然不懂我中原繁琐规矩,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妨问问如月和铁护卫的想法,他们两个不在意,谁敢乱说,本宫就去收拾他们。”
想到自己喜欢的两个年轻人受到如此委屈,贵妃的脾气也上来了。
“而且此事,最应该受罚的是最初的始作俑者,哪有救人性命的人没有奖赏,反倒受到无妄之灾的?”
“爱妃们说得有理,朕会安排,你们不必担心。”
景明帝看着朱丽叶和赵贵妃同仇敌忾的样子,心里也暗暗思忖:
朕一直顾念旧情,不料他们却得寸进尺。如今是得好好处理那些背后总使绊子之人了。
次日清晨,景明帝刚刚用过早膳,就听李徳福来报,说太傅大人和定国公在养心殿门口跪着请罪。
“此事关系到后宫嫔妃,朕不好独自裁断。你去坤宁宫请皇后带着明懿过来,再派人到慈宁宫将那秦氏带来。”
景明帝吩咐道。
“另外,请太傅进偏殿喝茶,朕等人来齐了再出去。”
李徳福赶忙躬身称“是”,正要转身出去时,又顿住脚步犹豫问道:“陛下,那定国公呢?”
“让他跪着。”
秦氏获罪,定国公与她夫妻一体,也难以托辞。
不一会儿,众人纷纷到了养心殿。景明帝和皇后在上方坐下,林昭昭坐在一旁侧坐。
太傅赶忙跪倒向帝后请罪:“老臣教女无方,让她犯下大错,特来向陛下、皇后娘娘请罪。”
景明帝颔首,淡淡道:“太傅年事已高,哪能事事都照顾周全。再则秦氏已入定国公府多年,举止行为自是与定国公一体,这责任多半也推不到太傅一人身上。”
景明帝的话让太傅心惊不已:这陛下所言,既没有脱了太傅自己教女不严的责任,也点名了大女儿的罪责。
只是不知,陛下会裁定她有意伤害宫嫔,残害皇嗣?还是没有约束好八公主行为造成丽嫔受惊、郡主落水?
这个蠢货!想去害别人,结果反倒连累了整个家族。
“陛下,丽嫔娘娘落水,秦清春能力有限,施救不力,属实罪大恶极,但老夫以全族性命担保,她断断不会有利用公主、伤害丽嫔娘娘和皇嗣之心。
陛下,老夫膝下二子、二女,长子清焕死在边疆,贤妃娘娘在宫中,其他二人都是愚钝无知,虽无任何尽国尽忠之能,却万万不会有谋害皇嗣歹心。”
陛下,这其中肯定是有人想迫害老夫,诬告秦家,才会给清春扣上如此罪责的帽子。”
秦太傅此刻也慌了,他本以为景明帝这人性软温和,又对他这个老师敬重至极,怎么也会给他几分颜面,可是看皇帝刚才态度,大女儿这原本后宅阴私之事如今却要变成了利用公主、伤害皇嗣、动摇皇家根基之罪。
这可是要满门抄斩之罪。
“陛下,太傅所言极是,这一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我定国公家和太傅家。” 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的定国公此刻也慌不择言,连连磕头。
“太傅,定国公,本宫掌管后宫之事,不知可否说上几句?”
皇后淡淡接话。
“皇后娘娘此话折煞老夫,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秦氏来探望八公主,本宫是准了的,一是八公主不在亲生母亲身边,姨母挂念也是常理。但秦氏是太傅长女、定国公夫人,最起码的保护公主职责应是懂的,公主犯错之际,秦氏也有规劝管束之责。这些就连宫中的宫女都知晓的道理,秦氏岂会不知?
如今天气严寒,御花园湖边更是风大路滑,八公主素日都不去那里,昨儿个竟然去哪里奔跑着追捕蝴蝶?太傅、定国公,这事听着蹊跷不蹊跷?这是其一。”
“其二,在湖边遇到有孕嫔妃,秦氏和身边宫人也没有阻止公主上前,而是任她冲撞有孕的丽嫔,这究竟是无法阻止,还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此等态度,对于秦氏来说,是不是也奇怪?”
“其三,丽嫔危险,如月郡主第一时间扶住,自己反倒落水,在被救上来后护卫将其救治。在此之前一直袖手旁观的秦氏此时却上来阻止,并将救人之人定罪抓走。本宫实在是看不懂了,这秦氏看着不像无法阻止公主,反倒是一步步推波助澜去害丽嫔、害皇嗣、害如月郡主,再害那铁护卫。”
“如今太傅和定国公却在此将那黑的说成白的,还要反咬一口有人要栽赃陷害你们?你们不妨直说,是那明懿公主联合丽嫔和如月郡主要迫害你们二家吗?”
皇后娘娘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她向来在人面前宽厚仁和,从来不疾言厉色,此刻面色冷淡、语调冷凝,也是少见的动了怒的。这番话听得下方跪着的二人汗出如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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