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放学后,我一如既往地提前收拾好物品,准备避开人潮离开。
“稻玉同学!”
即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也被我无视。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继续往校门的方向走去。
那个人却没完没了地追到和我并肩的地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稻玉同学,你等一下!”椎名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关你什么事。”
我皱眉,攥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拉开。
“我们很担心你啊!”她另一只手也抓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把我从人来人往的大门口,拽到附近的角落里。
她关切地看着我:“你这几天脸色都好难看,问你你又不说,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如果你家里出了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们啊,大家都会帮你的!”
“……”
就算说了,你又能怎么样,只会把我当成疯子吧。
我别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脸:“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会没事啊,你——”
“闭嘴。”
我打断她。
“…诶?”
她被我骤然阴沉的神色,吓得松开了手。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我一字一句,用冰冷的语气口吐恶言,“我可没空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非要我说明白的话,离我远一点!”
这是迁怒。
我明白,可我难以忍受。
看着他们所有人无忧无虑,自然而然绽放的笑脸,我就满心不甘。
凭什么你们能这么幸福。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过得宛如地狱。
“可、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
她的眼眶红了,蓄满泪水。
“朋友?我们没有熟到那种程度,不过是你单方面以为的而已,”我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警告道,“所以,别再跟过来。”
这样的态度,应该足以把她吓退。
要想为我好,就不要再管我了。
“呜…你怎么能这样子…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呜咽,和跑远的脚步声。
我捏紧书包的背带,被这段插曲搞得心情更加糟糕。
说什么我变了。
这就是我的本性。
无法接受的你,和其他人一样,看见的只是这副伪装出来的优等生皮囊。
2
「敢撒出来一滴,就宰了你。」
在死亡的威胁下,膝盖重重砸在肮脏的泥土上,淅淅沥沥的,带着腥臊气味的滚烫液体,落入我被迫捧起的手心。
我咽下这份屈辱,低垂着头颅,掩盖自己厌恶到极致的神情。
和他说的一样,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做。
转生者信守诺言,没有杀我。
却也未曾放过我。
他把我带到一处豪华的宅邸,强迫我当他的仆从。
实际不过是供他取乐的玩具。
我并非没有反抗过,但他那超能力一般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类能够企及的,让我的任何挣扎都显得可怜可笑。
趁他不在的时候,我企图偷偷溜走,没走多远,从天上落下一只拥有漆黑眼珠的乌鸦。
「外面,可是有鬼的哦,」这畜生口吐人言,声音温柔却面目可憎,「【】大人为了保护你已经煞费苦心,请不要给他添麻烦。」
3
以折磨我为乐,转生者经常对我提出匪夷所思的要求。
每次我勉强完成,他都会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的样子。
和前任转生者不一样,他不在乎杀人。
偶尔,他回来时身上不仅带着鬼的血,还会有人类的血。
也许是因为在这个转生者眼里,世界不过是场游戏,鬼是小怪,人类也只是路边可以随意砍杀的npc。
留着我的命,他大概是期盼着,我会因不堪受辱而自我了断,给他恣意妄为的人生添加一点乐趣。
但他越是想我死,我越要活下去。
最近,他又想出了新的手段。
在我面前,他随意地展示了一招。那是如同闪电的剑法,极致的速度,我只能勉强捕捉到残影,金光一闪,地面上留下一道锋利的斩击痕迹。
“看好了,这招叫「霹雳一闪」,”他收刀入鞘,语气轻蔑地对我说道,“你要是能学会,老子就大发慈悲放你离开,怎么样?”
明知是陷阱,但我将其作为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我毫无进展。
手中挥舞的竹刀,最多只能发出平平无奇的破空声。那种特效一样的金光,和雷霆的轰鸣,是我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出来的。
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他的动作,不知疲倦地练习。
我不再去想自己能否做到,因为我必须做到。
4
转生者,似乎是鬼杀队里最强的「柱」。
因为他实力强大,地位尊崇,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无人敢置喙。
即使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平民,在他的地盘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人眼里,被他看中仿佛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试探过后,我确信能在这座宅邸出入的人,不仅不会回应我的求助,还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打入深渊。
于是保持沉默,缩小存在感,让自己能最大限度地存活。
此刻,我正在后院里,重复着枯燥的拔刀。
汗水浸透了衣服,手臂酸软到几乎无法动弹,一次又一次练习,我能使出的,依旧是最普通的拔刀术。
当我最终因为力竭,不得不停下歇息时,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个漆黑的人影,似乎已经旁观许久。
“你是谁?”
我警惕地握住刀柄。
那个身影吓了一跳,慌忙从屋檐下走出,露出被面罩覆盖的样貌:“啊,不好意思打扰您修炼了!我是新来的隐,奉命来寻找鸣柱大人,但他好像不在主屋,我就找到这边来了…”
“那家伙,估计又去花街留宿了,想找他的话,明天一早再来吧。”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体力又恢复了一点,还可以继续练习。
“那个,请问您是鸣柱大人的继子吗?”
“……”
这个人,也是来挑衅我的吗。
握刀的手,用力到鼓起青筋。我深吸一口气,克制住砍人的冲动,把这股怒火宣泄到招式中去。
他似乎当我默认了先前的问题,不仅没走,还相当自来熟地再次搭话。
“您在练习雷之呼吸的壹之型吗?”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招的全名。壹之型,原来后面还有吗?可就连第一招都掌握不了的我,更不可能妄想后续的招式。
也许这个自称隐的怪人,还知道更多信息。再套个话吧。
“我的动作有那么不堪入目吗,这都看不出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惊慌失措地摆手,“我想问的是…您为什么光练招式,却不运用呼吸法呢?所有的剑型,都只能在呼吸法的辅助下,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吧?”
“哈?”
我猛地停下动作。
“呼吸法…到底是什么?”
5
原来如此。
一直以来,我都像小丑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机会,就算去质问他,也只会得到变本加厉的羞辱吧。
我试图观察他的呼吸,的确异于常人,可即使我的左眼变异出能看到特效的能力,也无法凭空想出一套完整的呼吸方式。
明知没有希望,我仍是雷打不动地每日练习。这样又过了几天,那个隐,时不时找借口出现在这里。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虽然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不耐烦地再次说道。
“对、对不起,我只是很担心你…”
…真可笑。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的处境,但也只有这种刚入行、内心还残存愚蠢的天真的家伙,才敢说出口。
“那个、其实我,曾经也有成为剑士的梦想…”他为了缓解尴尬,自顾自说了起来,“我参加了最终选拔,但是只坚持了三天,就逃跑了…”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是想要我安慰他,还是在同情我?我不知道呼吸法,连「最终选拔」的存在,都是头一回听说,这家伙在向我炫耀什么。
“我、我是想说!”他仿佛下定决心,从怀中掏出一册颇有年代的本子,双手递到我面前,“我联系了过去的培育师!他恰好与前任鸣柱大人是故交。所以我斗胆去求来了前任鸣柱大人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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