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脱钩只能靠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刺激他清醒过来。”
“物理——”看着闻声通红的脸颊,越青话硬是拐了个弯,“物理刺激不行,试试他有什么害怕的。”
陈翡尝试着从脑海中挑出他害怕的事。
“师父打算给你单独加训。”
闻声翻了个身。
“你收藏的那些话本子被烧了。”
闻声毫无反应。
“绿色封皮的。”
“不行!”
闻声怒号一声,转眼又一脸迷醉地试图撒丫子狂奔。
陈翡浑身洋溢着淡淡的无语,一掌拍晕了不争气的师弟。
裴悯想了想,半蹲在他身旁,冲着他耳旁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什么。
千分之一秒内,闻声一个弹跳跃地而起,怒发冲冠,声嘶力竭。
“放屁!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是侮辱!不!这是诽谤!诽谤!”
话还没说完,一手扶着脖子,一手捂着脑袋,“啊疼疼疼疼!是谁?谁趁我睡觉殴打我!”
终于清醒了。
“诶?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好香的菜。”
好蠢的人。
陈翡脚尖往左蹭了一步,又蹭了一步,试图远离这个丢人现眼的师弟。
“你说什么了,他反应这么大?”瘦先生喃喃自语,向裴悯投去敬佩的眼光。
“没什么,就说了一句。”
裴悯戏谑一笑,边说边往菜桶上贴了张符篆,“翡姐姐觉得明望的琴弹得比你好。”
陈翡往右边连迈两步,一把抬起闻声受伤的那只手。
“嘶!疼。”闻声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师姐。”
“忍着。”陈翡没理闻声的撒娇,重新包扎起被他蹭乱又重新崩开的伤口,“伤怎么来的?”
“啊这个怪我们。”胖先生搔了搔脸颊,不好意思道,“训练的时候闻道友帮我们挡了一下来着。”
瘦先生接道,“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谢他呢。”
“哎小事小事,你们刚刚不也帮了我嘛,”闻声随意地摆了摆手,鼻子冲着菜桶的方向嗅了嗅,“你做了什么?怎么突然不香了。”
“一张聚灵符。”
香味都去勾引符篆了。
“为了灵力这么卖力,满足它好了。”
请它云吃!
她人多好。
吃什么?
皇帝的新饼吗?
【你就仗着域主无处申冤搞诈骗吧。】
【吃一堑,长一智。】裴悯振振有辞,【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这是在帮他长脑子。】
裴悯还趁着贴符篆的间隙,往食堂内部看了一眼。
里头的NPC可谓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乔木灌木草本应有尽有,整整齐齐地坐着,机械地咀嚼草料。
平静的水面下波涛汹涌。
“噗。”
一只青花鲤东张西望了半天,身旁的花枝鼠兄弟正八卦得火热,猝不及防,碗里就被吐了口唾沫。
“嘻嘻。”
黑水羊偷笑一声,蹄子上的泥就蹭到了身前的白玉螺背上。
“听说了吗?那狗东西今早离奇出现在学徒居所。”
“谁啊?”
“还能是谁,狼长老家的狗儿子呗。”
“他负责学徒查寝,出现在那也不离奇吧?”
“哎呀哎呀,不是那种离奇。”
蓝玉章鱼放下碗筷,八只脚都用上了,比划地眉飞色舞,冲着对面挤眉弄眼。
“没穿衣服被绑着,身上还有伤。”
“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
在这呢。
始作俑者偷听中。
“活该。”灵澄蟹蟹钳用力地夹起半截叶子,恨恨一咬,“沾花惹草,欺鱼霸蟹,早该挨收拾。”
菜叶子在灵澄蟹嘴里咯吱咯吱地响,“园子里多少水生灵兽都是他糟蹋的。”
“什么水陆平等,都是假的。掌权的是陆生,他们怎么可能放弃既得利益。”
“哎……”
“我真想给干这事的人送个锦旗。”
“就写,不畏强权,勇擒恶狼。”
【丢早了,我怎么没要点赎金。】
罪魁祸首·勇擒恶狼·裴悯悔不当初。
【然后你就会被他的长老父亲以敲诈勒索的名义抓起来。】
【再顺带敲他老子一笔。】
【……】
掩日,败!
【慈心喜欢那样的?】
卫衍星忽然冒了头。
【身材不错。】裴悯坦荡荡,丝毫不见早上的尴尬,【师弟有吗?】
【……】
卫衍星,败!
“听什么呢?”
正听得津津有味,裴悯脑袋上上下下沿着门缝边,探出来三个脑袋。
“裴悯你吃独食。”
闻声控诉。
“啊——”
说得口干舌燥的蓝玉章鱼目光一移,发出一声尖细的尖叫,八只脚各有各的想法,两个往东跑,两只对西滑,一双向南飞,一对朝北跳。
裴悯想抬起头确认下同伴的样子,奈何头上顶着两个脑袋,脖子使不上劲,只能困难的翻了个白眼。
确认完毕,面部特征完好。
那这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现在的样子比较吓人呢?】
正如掩日所说,四个人或站或立或蹲,身体掩藏在门外面,脑袋却扒拉在门沿上,聚精会神地盯着蓝玉章鱼。
从对方的视角看,四个圆滚滚的脑袋漂浮在半空中,恶鬼似的盯着她。
现在鬼还冲她翻了个白眼。
“啊啊啊啊——”
蓝玉章鱼吧唧一声粘在了地上。
“铛——”
沉闷的钟响打断了章鱼的嚎叫,食堂内的NPC一齐停止了动作,低垂着头,面容呆滞地站起身。
“请各位学徒、弟子做好准备,内务检查将在一刻钟后开始。”
无机质的声音响起,NPC沉默又有规律地一列列往外走,章鱼的惊恐消失地无影无踪。
“妈呀,军事化管理。”
闻声砸吧砸吧嘴,又把头从门缝里挤出去,蹑手蹑脚正打算跟在NPC后面,一转头,发现裴悯还蹲在地上,动也没动。
“还有什么八卦……不是,线索?”
闻声好奇地凑近,被越青挡了回去。
“没有。”裴悯悠悠然扶着门站起身,猛抽一口气,眉毛眼睛鼻子皱成一团,揉了揉腿。
“蹲太久,脚麻了。”
“一瘸一拐”地跟在NPC身后,七拐八绕,四人最后停在裴悯的居所门口。
闻声一手拽着裴悯,一手护着陈翡,挤过层层叠叠对着一零一指指点点的NPC,直抵战场中心。
交锋双方以一只灰须灰毛,绿色瞳仁的老狼为代表,最为义愤填膺。
“你看看,这像什么事嘛?没有一点学徒的样子。”
“不像话。”
“戏楼是每个学徒安身立命的根本,她这是根本没有一点归属感。”
“这……”老乌龟本就结巴,说话还慢,对着裴悯空荡荡的居所,更是无从辩驳。
“你……你来的正……正好!”看见裴悯,老乌龟绿豆大小的眼眶里,“快……快和狼长老解……解释下你的居所。”
裴悯那张脸出现的一瞬间,原本无所事事的朱方就十分迅速地退出了战火中心圈。
惹不起她躲得起。
“哼。”狼长老衣服袖子一撇,眼神里遍布着老来得子,一举得男的骄傲,以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亲亲宝贝狗儿子的无理取闹。
就是她害得他们家耀祖丢脸了。
简而言之,失心疯了。
“我的居所?”裴悯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游走。
一尘不染,别说灰尘了,干净得连床铺都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看看,连狡辩都不愿意!”
“他……他觉得太……太过于简陋,不……不像水母,倒……倒像是”老乌龟迟疑了片刻,继续道,“人类。”
内务检查并不是真的检查内务,而是为了筛查人类。
灵兽睡觉需要被褥吗?
不需要。
狗嘴既吐不出象牙来,也吃不了葱姜蒜。
她这里与其说是简陋,倒不如说缺了最需要的一样东西——
水。
水生灵兽赖以生存的根本。
裴悯的大脑飞速运转,零帧起手,狠狠一掐大腿,眼眶里猛地飙出泪花,泣不成声。
“长老,我这都是逼不得已啊。”
“我家里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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