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
哀嚎的碎碎念依附萧星澈的每一个脑细胞,它们一起哀求,产生共振的声音震痛他的脑袋。
他踉跄地单膝跪下,一只手扶着床沿,一只手按住一侧的太阳穴。太阳穴凸起的青筋,摩擦泛凉的指腹。
“你没事吧?”张海玲被他突然的倒下吓着。
“没……”萧星澈艰难地颤声:“没……睡好……头疼而已……”
“你好好歇息下,我们回到房间安全了,等会我们联系小月和小雨。”
小月……
她不提小月还好,一提他就头疼加剧,心跳砰砰地加速,吸一口气便胸口疼。
[救她!求求你去救她!!!]
心底的哀求变成歇斯底里的嘶吼,对张棱和张海玲生出憎恨之心。
憎恨他们见死不救!
憎恨他们拉走他的身体!
[去死!他们该死!]
闭嘴!
他很想吼那家伙闭嘴!
他比那家伙更害怕失去她,比那家伙更担心她,比那家伙更想立刻下楼寻她!但他不能够泄露一丝恐惧的情绪,否则会被那个家伙抓住空隙控制身体。
根本不知道那家伙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按住微微颤抖的手震慑叨个不停的家伙:[安静一点,就算她喜欢穿卡通睡衣,喜欢吃甜食,喜欢睡懒觉,她也不是娇弱的女人,我们要相信她能应付。]
似乎是勾起那家伙对同居的细节回忆,燃烧的戾气稍微减弱。
容深:[张海玲说了,她有能力自保,如果她知道我们的信任,一定会感动的。]
萧星澈:[……她不会觉得我们没用吗?]
容深:[坚守在她的身后也是一种保护。]
萧星澈:[……]
他以为那家伙终于安静下来,哪知道一个个羞死人的画面挤入脑海,害他没法平静。
搬进去的第一晚,她抱着厚重的棉被钻进他的帐篷,累得脸蛋像水蜜桃红扑扑,询问他够不够暖和。
每天晨跑前,她会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束马尾,微张花瓣般的嘴唇,用洁白的牙齿咬着发绳,像一只爱咬东西的小白/兔。
晨跑喘气时,她的脸蛋会沾上晶莹的汗珠,从额角划到清瘦的下巴,要滴落未滴落,折射着斑斓的阳光,诱惑他想伸手接住昙花一现的美丽……
居然观察得比他还细致,他闭眼咬紧牙,忍住撕碎那家伙的冲动。
“呼呼……”
阮雨的影子推开二楼的某个房门的影子,随即房门自行开启。他和黎婉月闷头冲进去,把房门反锁。
两人的心脏扑通狂跳,冷汗浸湿底衫的后背。
阮雨硬着头皮偷看猫眼。
弧形的猫眼像一块哈哈镜,扭曲门外的走廊。顷刻,朦胧不清的人形红雾移动到猫眼后面,一动不动。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进旅馆的?
它只有一团鲜红色的雾组成,有头部,有四肢,远看像人的影子。
现在,它伫立门外不动,身上的雾气倒是向外扩散。
突然他后脊生寒,后脑勺起鸡皮疙瘩。
红雾占据整个猫眼的视野——其实它不是扩散,而是像人一样前倾看猫眼?
他别开视线不正眼瞧,冷汗划过阮雨的眼角。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光的红影渐渐消失在猫眼后。
阮雨松一口气,背靠门板喘息:“它走了。”
黎婉月擦拭额头的薄汗:“那是人吗?”
“不是……是一团红色的雾……”
安静地喘息片刻,没有房卡的两人摸黑检查房间,确认没有人住。
黎婉月拉上窗帘遮挡窗户,这下房间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害怕地颤声问:“阮雨,你在哪?”
“我过来,你别动。”
黑暗中,微弱的手机屏幕光芒亮起,标注阮雨的位置。他握紧手机走来,带她远离窗边。
这是一个单人间,只有一张雪白的床,要是坐床休息就太尴尬了。
“我们背对背坐地板吧,防止背后又出现其他东西。”
她赞成阮雨的提议,与他背贴背坐下来,在群里回复“安全”。
危机四伏的黑暗包裹两人,他们像是困在孤岛上相依为命的同伴,同生,同死。
阮雨的心情乱糟糟,既感动她回来拉自己,也担心她后悔落入危险的境地。
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让他独自引开那东西?原因是要遵守规则吗?会不会渗入一点点对他的私心呢?
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满足。
“张塘镇的通知书没写错,只要出了‘家门’,楼道也危险。就是说,高风险感染是指那团红色的雾。那么‘家’的定义就是两个人或以上身处的室内空间,所以红色的雾和乌鸦进不来。”
阮雨安静地听她分析。
“恰好回应纸条的第二条规则,要躲进至少有两个人在的封闭空间,在外面是危险的,封闭空间是相对安全。我们检查一下各自的硬币有没有丢失。”
黑暗中,响起彼此窸窸窣窣的翻兜微响。
“我依然有6个。”
“我有7个,没少。”阮雨苦笑:“幸好你回来拉我,不然我可能没命了,谢谢。”
“客气什么,我们是战友。”
只是战友……他的舌尖一阵苦涩。
黎婉月继续分析纸条的规则:“你说为什么纸条的规则语句不通,而且序号是乱的?离谱的是,有些规则前面没有序号。”
“四方镇和小松村的规则不会杂乱无章,我猜‘杂乱’就是向我们暗示张塘镇的情况。”
“什么情况下会‘杂乱’?”
阮雨琢磨着纸条的规则,沉吟片刻。“写纸条的人看起来神志不清,暗示的情况有意识混乱,例如精神病、昏迷、做梦;以及认知混乱,例如患有像色盲那种先天性的缺陷、受到严重的模因污染、患有心理疾病,还有因为外部环境损害身体机能。”
“张塘镇的情况很复杂。”
“是的……”
“至少我们又搞清楚一条规则,就是背对反光物会被抓。我看见窗户伸出像雾的白影抓住你的后衣领。”
阮雨一愣:“又是雾?”
重重迷雾笼罩思绪,他们察觉关键处却抓不住清晰的线索。
渐渐地,两人又陷入沉默,只有背部的温度提醒他们对方还在。
单独相处是宝贵的时光,阮雨不想浪费大好机会。他鼓起勇气问背后的人:“小月,其实你回来拉我很冒险,你……为什么那样做?”
她不假思索:“想救你,当时没想太多。”
阮雨咬紧下唇:“因为我们是战友吗?”
“是战友也是朋友呀,我好不容易让你们恢复人类的模样,当然不能看着你们出事。”
就这样吗?
他很想这么问,但不敢,也没有立场问。
“你怎么了?听起来你的心情不好。”
他惊愕,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够深。
原来她和他一样都是心思细腻的人,难怪她能创作温暖的作品。
既然这样,他大大方方地询问:“小月,你只当我是朋友吗?”
“是的。”
她回答的速度真快,语气真坚定。
阮雨还怀有最后一丝希冀:“我没有一点机会吗?”
她却反问:“你对我的好感,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受到我的特殊能力影响呢?”
他愣了:“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害怕。”她环抱紧膝盖。黑暗之中,她连自己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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