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上把罗初贤所说的内容要点列了出来,孙令风不疾不徐地复述了遍江旌告诉她的内容。
她讲了大半,活动室的门被敲响了,谢纪川推开门,带笑低声道:“不好意思,来晚了……”谢纪川练的是散打,和江旌一样。
孙令风停了下来,看向江旌。众人看看门口的谢纪川,又看向孙令风,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江旌。
自孙令风开始讲话,江旌就把自己椅子拉远,自顾自到后面去斜靠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看终端。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她才徐徐抬头,瞄向站在门口的谢纪川,便又低下头,漫不经心道:“老规矩,十公里,我一会儿去监督。”
“好。”谢纪川顿时蔫下去,耷拉着脑袋进来,找了座位坐下。
赵松涛拿手肘撞他的肩膀一下,压低声音:“想开点,只是十公里而已,上一回苟团长可是差点被打死欸!”
她压低了声音,但活动室内颇为安静,众人坐的又近,自然全部都听见了。苟一宁坐在圆圈的对面,闻言摸摸自己手臂笑道:“副团的安排都是有意义的,上次切磋我非常受教。”苟一宁是主席团七人里唯一练剑的,修的是太极剑,性子也是温柔细腻,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
一旁的几人朝她投去惊诧的目光,这孩子挨了一顿揍反而爱上挨揍了??
孙令风轻咳一声:“咱们继续。”众人便敛神,认真听她讲述。
讲完之后,众人一时静默。
赵松涛最先打破沉默:“欸?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肯定去打啊,难度高不是正好吗,我正嫌最近的比赛都太简单了,练手都练不出手感。”
钱瑾瑜则是沉思着说:“这个比赛今年是第一届,没有先例可以参考,比赛形式、对手实力等等我们都一点也不了解。”
苟一宁眨眨眼,语调相对欢快不少:“我们不了解,我们的对手也一样不了解啊,从这一点来说反而是我们有优势。因为我们学校武术团发展的比较晚,别的比赛我们去参加,都是别人已经经验很丰富了,而我们却没有经验。”
“对。”吴天点头,“即便是信息相对劣势的比赛我们也照样拿了第一名,这个比赛没道理退缩。”她练的传统武术,习双截棍,性子严谨较真。
“孙团长,这些要点里面为什么单独把风险列出来了?”钱瑾瑜始终盯着正中的投影看着,此时指着伤亡风险那一条开口问孙令风。
孙令风其实也不清楚,要点都是江旌告诉她的,她望了眼沉迷玩终端的江旌,按着自己的理解解释道:“毕竟是第一次举办,主办方势必要评估一下风险的。”
“但是这上面列了,你刚才却没有讲。”钱瑾瑜说着,视线向后面的江旌落去。
众人听了这话,也明白过来。这一条是江旌有意写出来的要看他们能不能关注到,于是他们也朝江旌看过去。
江旌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自顾自盯着终端,略略皱眉,似乎在思考某个棘手的问题。
但事实上,如果他们现在走过去看,就会发现江旌是在终端上玩起了数独小游戏,并且专门选了史诗级难度来活动活动脑细胞。
江副团好像在处理正事,众人只好悻悻收回目光去。
吴天说:“副团既然把这一条列在这里,肯定有她的道理。”
众人: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苟一宁:“是不是伤亡率很高啊?而且还专门强调了会有专门部队随行以保证参赛学生的安全——不就是说明比赛内容本身很危险吗?”
一直恹恹的谢纪川终于打起精神加入讨论:“直接问副团呗。”
立时,五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谢纪川一副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状仰头朝江旌喊:“副团你别坐那么远,别让我们猜你的心思好不好!你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们!”
众人心里佩服,忐忑地看向江旌。
江旌刚好填完了最后一个九宫格,关上终端,放下二郎腿,“我一说话你们就都不说话了,我这是给你们时间好好讨论讨论,不是要试探你们合作交流的能力,放开点聊天就是了。”她站起身,“我的存在感这么强烈的吗?”
众人齐齐点头。
“我很可怕吗?”
众人又是齐齐点头。
江旌扬眉,拉着椅背,把椅子拖回来,自己面对着椅背跨坐下来,两手抱着椅背上沿,加入七人圆圈会议。
“那好吧,你们目前都是支持参加的对吗?”
其余六人点头。他们其实不明白参加个比赛而已,有什么好讨论的,参加就参加,不参加就不参加,向来都是江旌一句话做决定的。今天怎么还紧急召集所有人过来商量?
“那么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把这一条单独列出来。”
江旌掀眸,神色平静:“罗校没有说比赛地点,我问伤亡风险她也含糊其辞。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这次比赛的地点在地面。”
此话一出,六人中的五人怔愣,有人低头看看脚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江旌说的“地面”不是他们习以为常的地面,而是脚下数百公里远的,真正的地面。
孙令风则是大惊失色,手里的终端脱力坠地,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让有些懵圈的众人迷茫地转眸看向她,便见孙令风突然高声道:“不行!”
她站起身,穿过圆圈中间的空地,走到江旌面前,声音因极其剧烈的情绪而颤抖:“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
赵松涛回过神来,疑惑眨眼:“为什么不行?”
江旌解释:“如果是去地面的话,伤亡风险会很高,可能有50%。”
“不,绝对不止。”孙令风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许,却还是止不住地战栗,“这是去送死。”
“为什么?”好几人同时问出声。
孙令风不语,垂眼看江旌,满是不解与震惊。她在等江旌给出一个解释。
江旌避开她的目光,沉吟良久,站起身来,语调依旧平静:“今天找大家过来其实不是要讨论我们到底要不要参赛。这场比赛我们不会参加。但这个比赛不限制最低参赛人数,可以单人参与,所以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这比赛的风险,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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