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景玉送陆小小回屋后,对她说皇上有事找他,便往皇上的居所去了。
看着桓景玉离去的背影,陆小小并未怀疑。
毕竟“文瑾”在皇上跟前颇为受宠,饶是半夜有事召他也正常。
陆小小虽说和慧娘同住一间屋子,但屋内被隔扇隔开,陆小小睡里间,慧娘睡外间。
担心脚步声吵醒慧娘,陆小小一个肩头背一个包袱,躬身小心翼翼走入里间。
见躺在榻上的慧娘没有醒,她放下心。
慧娘是皇上的人,若她发现陆小小偷盗皇陵一定会告诉皇上,到那时只怕是“文瑾”想保她也保不住。
陆小小洗漱后上榻,明明很累很困,却久久无法入睡,她牵挂着辰国的瘟情,不知白伯是否已经到了辰国,亦不知如今的辰国到底是个什么光景,还有兄长还好吗,是不是还在派人四处寻她?
这一切只能回京后,问芷兰了,问她玉蝶是否有来信。
自从和“文瑾”认识后,陆小小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大量银钱的梦。
她不仅顺利偷了皇宫,眼下皇陵被她偷来的东西也塞满了床底,而这些东西,她是在大雍的太后和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偷的,是在有无数禁军把守的情况下偷的。
简直太诡异了,诡异到陆小小都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觉得一定是她太缺钱了,所以老天才让她做了这个美梦。
可当她下意识捏自己的大腿时,传来的疼痛清清楚楚告诉她,这是真的,她如今在大雍的皇陵行宫,方才还偷了皇陵中不少好东西,这不是梦。
那是什么呢?
屋外寒风呼啸,陆小小心中却有暖意蔓延,她眼睛渐渐闭上,脑中出现“文瑾”含笑的眼眸。
*
皇帝居所靠近皇陵,视野开阔,是以桓景玉和陆小小走出皇陵时说笑的样子,全都落入此刻正候在桓景玉屋中等他的阮茵眼中。
桓景玉没想到阮茵会在他屋中,见她上前,他收起了面上的笑意,淡漠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朕的居所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阮茵因着方才所见,心中气闷,却又不敢真的顶撞桓景玉,只得指桑骂槐道:“皇上表兄一定是被那狐媚子宫女蒙骗了,才看不到茵儿的好。”
她说着朝桓景玉靠近,抬手攀住他的手臂,故作娇柔道:“皇上表兄,茵儿对你可是一片痴心,不信您摸摸。”
阮茵拉着桓景玉的手往自己心口放,却被桓景玉冷脸甩开:“请你自重,你不在乎名声不要紧,朕在乎。”
这话说得无异于在打阮茵的脸。
阮茵面皮涨得绯红,处于弱势的她,搬出了阮太后,虽然几天前桓景玉和阮太后吵过一架,但他到底只是阮太后的傀儡,阮茵不信,在阮太后的压力下,他真的敢不娶她。
“皇帝表兄别忘了,你我二人的婚姻可是姑母定下的,你难道想违抗她的话不成?”阮茵言语中带着某种势在必得。
在她心中,只要是太后姑母说过的话,皇帝表兄就不敢不从。
现在她搬出了姑母,皇帝表兄一定会心生忌惮,对她低下头颅,接受她的靠近,收回他方才对她说的,侮辱的言语。
不想,桓景玉听了她的话后,冷笑看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朕要听命于太后,太后说东,朕不能往西,太后说这天下是你们阮家的,这天下便不能再姓桓,是这个意思吗?”
面对桓景玉的步步紧逼,阮茵连连后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茵再是蠢笨,也听出桓景玉在说阮家谋逆,若她承认,在这个当口,桓景玉下令要她的命,也无人敢说什么。
阮太后也绝不会因她,而和桓景玉撕破脸,最后只会弃了她。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是谁准许你来朕屋中的,还不快滚。”
桓景玉已经受够他们阮家人,一次又一次拿阮太后来压他,当他是路边的野草,阮家人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阮茵朝后退,没有注意脚下的门槛,身子后倒跌坐廊下,候在门外的嬷嬷立刻上前将她扶起,问道:“郡主,您还好吧?”
“还好?”摔疼的阮茵气恼道:“我说您也是伺候人的老嬷嬷了,为什么不快点扶住我,由着我跌倒,看我回京后,不让母亲揭了你的皮。”
阮茵的刻薄蛮横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桓景玉在跟前,她也丝毫不收敛。
更准确的说,她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不妥,是以也没有收敛一说。
桓景玉见阮茵已经跌出门外,毫不留情就要关门,却被阮茵抬手抵住门,她对他道:“皇上表兄,那宫女是个贼,你是不是被她下了迷药,才帮她偷东西?”
当看到桓景玉和陆小小走出皇陵那刻,阮茵便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桓景玉不知道宫女是贼的事。
而是他一直都知宫女是贼,甚至还亲自领她去皇陵里面偷盗。
事实超出了阮茵的认知,世间怎么会有人领小偷偷自己的家。
唯一的解释只有,小偷对他用了迷惑心智的药,他被蒙骗了,所以现在她要想办法让他清醒。
“迷药?”桓景玉冷笑道:“是,她的确对我用了迷药。”
若说他在漆黑潮湿的暗夜能见到光束,是因为陆小小给他下了迷药,那他宁愿她一辈子对他用药。
阮茵没听懂桓景玉的言外之意,只当自己猜对,自得道:“我就说那宫女有手段,否则皇帝表兄怎么会在明知她是贼的情况下,还一次次救她,我现在就去取她性命,让她交出解药。”
她说着拿出腰间长鞭,鞭尾坠着的玄铁短刃在冷月下,泛着寒光。
这次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皇上表兄的心,她日后可以慢慢暖,但陆小小这个阻碍她的敌人,她一刻也不想留。
可当她转身,要去陆小小屋中取她命时。
脖颈间陡然一凉,让阮茵打了个哆嗦,同时身后传来桓景玉冷沉的,似来自地狱深渊的声音:“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阮茵低头看了眼横亘在自己脖颈间的长剑,身子僵住,不敢再动。
“她……她只是个贼而已,表兄何苦为了她杀我?”阮茵吓得舌头打结。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从前她为了好玩,用鞭子打死过几个仆人,那些仆人对她而言,同死了的猫狗没有区别,给几两银子草席一裹,扔进乱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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