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内焦急踱步的容越,见陆小小回来当即应上去,可当廊下灯火照亮桓景玉的脸时,他面色陡然冷几分。
连带问关心陆小小的语气,也带着几分寒意,虽不是出自他本意,但说出来到底有些生硬。
“公主这么晚才回,是去了哪里?”
容越说着用余光瞥了眼桓景玉,然后把陆小小拉来自己身边,对她道:“君主让我照顾你,这么晚和男子出去总该不安全。”
桓景玉觉得好笑,把他握着陆小小胳膊的手拉开,冷声道:“容世子,我是大雍的天子,如何能让青禾公主不安全?”
“让她身处危险的,只怕是容世子。”桓景玉看向容越的眸光中,含着利刃,饶不是陆小小事前吩咐,不让他动容越,他现在就想了结了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越行事严密,认为自己和容殷的事不会被人发现,是以面对桓景玉对他的质疑,他心中并无惧意。
面对容越不知死活的模样,桓景玉没有继续同他争辩,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戳穿容越真面目的时候。
小小还要利用容越,牵出背后的大鱼,然后和他一起联手把圣主极其势力拔除。
容越见桓景玉不说话,只当桓景玉被自己的话噎住,于是对桓景玉道:“大雍的皇上你还不走吗,小小有我照顾,不需要你在这里。”
闻言,陆小小抬眼看向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到愧疚,他出卖她的愧疚,可看了几息,却一无所获。
陆小小的心随着眸光冷下来。
她和容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初她不愿来大雍和亲,是容越盯着皇室和容家的压力,偷偷助他逃离辰国。
曾经,陆小小觉得容越是这世上除兄长外,唯一对自己好,且不计回报的人。
可现在看来,他帮自己逃离辰国,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呢?
从前的信任与友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陆小小对容越道:“越哥哥也去歇息吧,我也有些累了。”
说完,陆小小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容越看着眼前被关上的门,转身问桓景玉,“是不是皇上惹青禾公主生气了?”
若不是桓景玉惹她不悦,她为何连他也不理。
往日小小可不会这样待他。
闻言,桓景玉反问他:“容世子为何这般笃定是我惹了她,难道就不会是你?”
说完,桓景玉不待容越回答,转身离开了小院。
容越并未把桓景玉的话放在心上。
自己对小小的心如何,她日后自会知道。
至于他险些害陆小小丢命的事,只要他不说,小小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
是以翌日,陆小小等人要出发回辰国时,容越依旧坦然。
不过陆小小似乎不太舒服,无精打采的,就连桓景玉前来告别,她也只是敷衍了几句,便进了马车。
容越不想陆小小和桓景玉过多接触,见此,立刻挥鞭,打马扬长而去。
看着渐远的马车,桓景玉对一旁的裴莫道:“你再多派些暗卫跟上去,确保小小安然无虞。”
他不知容越会对小小做什么。
若不是小小阻止,此行他必要亲自送她回辰国。
“陛下,您觉得谋害青禾公主的事和阮太后有无关系?”裴莫问:“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圣主操控的?”
桓景玉明白裴莫所说“一切”的意思。
除了谋害小小的事外,阮太后杀害先皇和先太子的事,是不是也非本意?
若这一切和阮太后无关,她只是受人蛊惑,才做出这等泯灭天性的事来,那么桓景玉真正要面对的仇人,是躲在背后的,意图夺取大雍和辰国的圣主。
闻言,桓景玉未置可否,只是对裴莫道:“圣主那边,你找人盯紧,一旦有异动,命人来报。”
“是。”裴莫领命离开。
*
马车中,假寐的陆小小睁开了眼,她问芷兰,“玉蝶那边事情打探得怎么样了?”
“果真如娘子所料,辰国也有不少信徒。”芷兰回答:“这些信徒不事耕种,导致辰国境内大量肥沃的土地荒废。”
听了芷兰的话,陆小小眉头深锁,原来把辰国一步步拉入穷困深渊的不是专权的四大家族,而是被圣主蛊惑的信徒。
一个国家出现了大量的荒地,便少了许多税收,没了税收,国家无力支撑利国利民的基础建设,也没有多余的钱养兵士,慢慢地便会走入穷途末路,土崩瓦解。
就如同一颗大树,从根部腐烂了,若再不治,只怕是她有无数钱财,也无法挽救大厦将倾。
“玉蝶可还有说别的?”陆小小问。
“她还说,王黄两家自你来大雍后,控制了山下的百姓,不让他们去山上挖药材。”
闻言,陆小小冷笑:“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待我回辰国再让他们好看。”
夜晚,一行人寻了客栈住下。
陆小小正待洗漱,门突然被人扣响,是容越。
陆小小警惕看着房门,问他道:“越哥哥,有什么事吗?”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我特意让客栈给你炖了鸡汤,你尝尝。”
容越看着手中,香气四溢的鸡汤,对陆小小道。
话落,门被人从里打开。
对上女郎清澈了眼眸,容越一时忘了呼吸,直到陆小小开口对他道:“多谢越哥哥的好意,我正好饿了。”
陆小小说着去接容越手中的鸡汤。
女郎墨发披肩,笑起来眉眼含春,一脸纯稚,叫人心生涟漪。
容越下意识把手往后缩了缩。
“怎么越哥哥这鸡汤不是给我的?”陆小小懵懂地看向容越。
容越回过神,笑看她道:“是……是给你的,若青禾公主喜欢,我以后亲手给你做。”
陆小小点头:“只要越哥哥做的,我都喜欢。”
女郎说着,大口大口喝起来,坐在她身旁的容越心中很是忐忑,有些后悔在汤中放药了。
小小对她百般信任,他却三番两次陷她于险境,现在还要偷她的玉坠。
她知道了会怪他吗?
内心的两股力量碰撞,终于容越说服了自己,他只是偷她的玉坠,总好过叔父要取她性命。
待日后他坐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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