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能有身体重要!看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谢九州急道,“我去找金玉英借医师!”
“不行!”凌云渚眉关紧拧,“你先听我……”
“哎呀师尊!”谢九州叫道,“你再这样我就去找那姓段的了!”
“……”
凌云渚一时无言,手却没放开。
谁让他把段驰龙搬出来撑腰的?
他才是师尊,会怕那小子???
“阿域,你冷静点。”凌云渚这么想着,语气却温和不少,“我没事,也没受伤,只是方才站久了发昏。”
这当然是屁话,光站一会儿就病恹恹地要死要活,他还当什么峰主?
“此地并非长风门,不可大张旗鼓地行事,以免闹了笑话。”他道,“更何况,让人留下把柄也不好。”
谢九州半信半疑,但见他面色和缓,眉目也松了下来,便渐渐放了心。凌云渚拍拍手背,示意他过来点,等人凑近后,贴着他耳朵说了点什么。
谢九州两眼乍然瞪大了:“师尊?”
“你疯了?!”他惊叫道,“这太危险了!不说有没有人接,即便真接了,万一冤枉人家反倒把人害死怎么办?!”
“所以我才安排你去。”凌云渚道,“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任何后果,我一人承担。切记,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是怕担责吗?!”谢九州大怒,“我哪回不信你?你明明知道我是担心……”
“嗯,知道,担心我。”凌云渚笑道,“阿域长大了,知道心疼师尊了。”
谢九州措不及防被这肉麻的话一贴,浑身鸡皮疙瘩都窜了出来,攻击力不亚于谢旧时温情脉脉地抱着他说“儿子我爱你”。
简直要命!
“谁让我只有你一个师尊……”谢九州兀自嘟囔几句,还是妥了协,“行吧,东西我过两日给你。”
“嗯,尽量快些。”凌云渚顿了顿,若无其事道,“对了,也别告诉段驰龙。”
“知道啦——”谢九州拖腔带调,“我才不告黑状,我明明是站在你这边的,而且师尊,你是‘师尊’诶,干什么怕他!”
“谁怕他了?”凌云渚立刻辩驳,“我是以防万一,以免多生事端。”
“是是是。”谢九州小声嘀咕,“怎么就看上他了?运气真好……”
凌云渚敏感道:“说什么呢?”
“呃,没什么,就是……就是有个事想和师尊商量。”
凌云渚道:“哦,你说。”
虽然出了点岔子,但他并未忘掉将人叫过来的目的,想着先把对方的事解决了,再说别的。
谁知谢九州深吸一口气:“师尊,我想成亲。”
“……”
空气凝滞片刻,凌云渚怀疑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
谢九州脖子到脸颊整个都泛起了诡异的红色,即便羞赧,也仍坚定又小声地重复:“我想成亲。”
凌云渚有点晕。
这人什么时候表的白?他怎么不知道?系统竟然也一声不吭?!
这能对吗?
这不对吧?!
“你……”他半是茫然半是不解,“和温阑在一起了?”
谢九州尴尬道:“还没有。”
“没有你成什么亲?!”指不定人家还不愿意呢!
后半句他没说出来,怕打击对方自信心,但谢九州显然不瞎,当即补充:“但是快了!我已经想好怎么和他讲了,就这几天!”
凌云渚冷笑:“你最好是。”
相伴数载,他还能不了解这徒弟?私底下说得多情深意切,到了正式场合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叫他说那些真心话还不如杀了他。
“真的!师尊你相信我!这回保证万无一失,绝对不掉链子!”谢九州赶紧道,“我这回就是想让你帮忙,看看这计划可不可行,我和你讲!”
他越说越快,聊到激动处干脆直直奔来,抓着凌云渚将那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晚上的计划全盘托出。说罢,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期待得到几句肯定之言。
凌云渚只思索,并不表态,他便催道:“师尊,如何啊?”
“……”
谢九州:“师尊,你说句话呀!”
“……”
谢九州急了,正绞尽脑汁反思有何不妥,便听得对方一合掌,道:“可以!”
一锤定音。
“鸣鼎堂的十里桃花四季不败,天时地利都有了,只差人和。”
“真的吗?”谢九州还有点紧张,“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你肯把真心话说出来就不会出岔子。”凌云渚瞥他一眼,“就今日下午吧,我约人过去,你准备准备。”
“啊?”谢九州有点没底,“这——会不会太快了?我都还没……”
“你的计划已足够完美,这种事没必要拖,不如早日把话说开。”凌云渚道,“尽管放心,我会在暗处看着你的。”
吃瓜真是人类百年不变的喜好,凌云渚暗想。
“那我现在就去把衣服换了!”
“回来。”凌云渚低喝道,“毛毛躁躁的,急什么。”
“这会儿还早,先去替为师把事办了。”他欣然道,“记住,酉时四刻,桃花林见,你只需穿好看些,想想该说什么,其余的交给我便是。”
“啊?可是师尊……”
谢九州还想多说,凌云渚却用“听话”两个字堵住了那些未尽之言。他拍拍对方肩膀,身形一晃便闪出了门,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徒留谢九州木在原地,重重叹出一口气,满心忧愁。
湿沉沉的泥土味还没散尽,裹着微凉寒意往人袖口钻。凌云渚脚步一拐,径直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他绕过花石假山,青葱劲竹,长袍飘飘然掠动台阶,像栖居在山间的游云。
门被慢慢推开,热意扑面而来。凌云渚屏息凝神,悄悄探出脑袋,便见一个长身窄腰的背影,正于灶前忙碌着。
柴火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苗悠悠慢慢,不时跳动一下,舔舐锅底。竹编蒸笼中跑出几缕热气,如仙气般在半空化成各式形状,又倏而散去,于是甜香便钻入鼻尖。
城主大人亲自下厨,这可是闻所未闻的稀罕事。
不过……以前从未听说他还会做糕点,真的没问题吗?
这抹微不足道的怀疑很快被满心期待所掩盖了,凌云渚又将脑袋往前探了探,企图多窥见点他的动作,可惜距离太远,只能模糊看个凌乱灶台。
他不欲惊动对方,便踮起脚,又将人往前倾了倾,这会儿是大半个身子都进屋了,甜味都重了不少。可有时就是这么巧,段驰龙原本还斜斜站着,拿柄笔刷给糕点上色,眼下却将身子一转,只留个背影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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