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花还是喜欢人呢?
其实叶卿很想问这句话,但这里不是现代,直觉告诉她,如果贸然这样说的话,或许会出大问题。
毕竟撩了不能跑路就很烦。
所以叶卿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轻轻地浅笑一声。
况且,就算是真的喜欢那又怎么样,她不认为对方的家里会让温则就这样放纵自己的情感。
自己在他人眼中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没有抓起来就已经算好了,就先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至于堂溪瑾……之后再找机会把没有问完的问题,问清楚好了。
果然,叶卿和温则还没讲整个园子都逛完,就有人来打岔。
柳姑姑出现的时候,叶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某种安心,是啊,就应该这样,谁也不会让自己的侄子接触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吧。
“主子有事找温小公子。”
“什么事呢?”
温则没看对方,说话漫不经心地,手里还掐着那朵花,一边问一边掏出香囊,试图将那朵花也一起塞到里面去。
“奴婢不知……”
“算了算了,”温则摆摆手,然后转过头去看叶卿,笑容挂上脸,连声音也变得很温和,像是害怕惊扰了一池静水。
“那我先过去了哦。”
想着快去快回,温则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时不时还回头看叶卿一眼。
金黄的银杏树下,人的脚步踏过一地落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园林几折,拐了个弯就看不太见温则的身影了,叶卿却始终没动,直到对方完全消失。
银红色的裙摆上沾着几片落叶,叶卿转动着指尖捻起的落叶,随后直接放开,仍由那片落叶掉在地上,不发出一丝声响。
柳姑姑走近了,似乎还有话对她说。
“女郎累了吗,是想回白水宅?还是在这继续看景?”
叶卿摇摇头,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而另一边,温则却接了一个活,是去琼州主城安阳取一样东西,不算困难,如果放在往日的话,他到不介意跑这一趟。
但……
“不乐意?”
文帝见他趴在桌子上,脑袋滚来滚去。
“舅舅~~~~”
两个字被喊的百转千回,主题思想就是表达一个不情愿。
文帝正在练字,听见这种声音手下一抖,一滴墨就这样落在了纸上,毁了这一幅快要写好的字帖。
他皱着眉,将笔丢到一边,转过身看着对方撒泼。
“我不想去~~~~”
说话的声音像是索命的鬼,但鬼也很识时务,抬头发现文帝举起书本向这边丢来,连忙直起身接过。
“唉唉唉您老别动气!”
小心翼翼凑过去把书放在原地,温则轻咳一声,然后声如洪钟。
“舅舅!我不想去!”
“为什么?”
文帝眼皮子都没抬,身边的宁福将那幅被毁的字帖撤走,换上了一张新的纸。
半天没得到回复,他转头看见温则扭扭捏捏了起来,耳尖还通红。
“说话。”
“我和阿卿……不对,叶女郎,”温则不断摩挲着手中的香囊,笑得一脸不值钱,“我与她一见如故,现在走的话……”
那就有很多很多天见不到她了。
文帝没有说话,他身边的宁福却先一步开口,手中拿着信件。
“温小公子,陛下也是为了云和公主。”
“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温则不解,却显得正经了起来。
“云和殿下年少时有一喜爱的画卷,是画师陵川先生的作品,不知道小公子是否记得?”
一说起这幅画,温则别过眼,心中却有了数。
他年幼贪玩,差点将母亲的书房给点着了,虽然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也没有人受伤,但母亲最爱的那副画却被烧了个大洞。
哦,也不是没有人受伤,温则就被闻讯赶来的父亲摁在地上揍,屁股肿了老高。
“记得……”
温则低着头,“那为什么我要去安阳一趟呢?”
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迅速抬头:“陵川先生早就作古,莫非安阳有他的真迹??”
说完他就从地上窜起来,嘿嘿笑了几声。
“那我必然要亲自去为母亲取这幅字画!我这就出发!”他向着屋外走了两步,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回来,“舅舅……”
“怎么了?”
文帝继续练字,没有看他。
“等……等查明叶女郎的身份,”他看上去竟有些期期艾艾,“我可以给母亲修书一封吗?”
宁福想,只是见过一两面,温小公子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那陛下又该……
他看向那个正在练字的帝王,准确地捕捉到对方蹙眉的瞬间,自从第一面陛下让他递上披风的那一刻,再到现在住进白水宅,为对方编造身世……每一样都说明那个女郎在陛下的心目中,已然拥有不一样的地位。
不过区区数日,她一人竟然牵动着这么多人的心神。
这可真是……
宁福看见文帝又将手中笔一丢,转身看向温则,眸色深沉。
只是现在,恐怕温小公子还尚未察觉到陛下的心情。
“她尚且来历不明。”
“我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温则低着头,只小声说:“情不知所起……”
“好一个情不知所起。”
回答温则的,是一声讥笑。
“你还没有回答我,如若她真的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又当如何?”
“若她真是别国探子,你又当如何?”
“……”
温则没想到这一点,但身处的环境,从小掌握的事物给予了他一条最短的捷径。
“我会……让父亲认她当远方亲戚,然后切断她身边会出现的东西。”
像是用双手拢着一只蝴蝶,又或者是用金子铸成的网捕获一只鸟,最后被打扮好送到面前,过去十多年的人生,他无数次这样做。
他下意识肯定了这种做法,却又觉得似乎不太妥当。
阿卿是人,不是一只蝴蝶,也不是一只鸟。
可是他会照顾好她的,身为宣国权力的中心的那一波人,他很容易就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
但对待物品尚且能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人却不忍心了起来。
文帝却几乎要笑出声,温则没有对他说谎的必要,这个孩子会耍些小聪明,但却并不擅长说谎。
在字帖的旁边,有一封书信,那是他即将发布的命令。
不愧是他的子侄吗?做事的行为方法几乎与他如出一辙。
直到最后,文帝都没有给温则一个准确的回复,他只是道。
“去给你母亲取字画吧,至于别的东西。”
……
他停顿了片刻,“容后再议。”
温则低着头,从殿内离开了。
他本想即刻出发,却不知为什么,在离开前又去了一趟白水宅。
脸上郁色匆匆,脚步踏在青石板砖上,明明怀中还揣着那片竹叶和银杏花,心却空落落的向下坠。
午间阳光耀眼,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正绕过一个转角,就远远地听见白水宅传来的笑声,像一颗颗落进清泉的碎玉。
白水宅的园子内,叶卿回到了屋内。
先是来了很多侍女,拿来了一堆布料,说是要为她量体裁衣,还问了叶卿有什么喜欢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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