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走过来,鼻尖冻得通红,话语也笨拙:“我来接你回家。”
“这么大的雪,谁让你来的。”黎青没好气,“滚滚滚,现在离我远一点,把你身上那些雪花给我抖干净。”
“……好。”魏越老老实实离她远远的,甩甩头,拍拍肩膀,将薄大衣的雪都甩掉。
这一幕看得黎青直皱眉头,忍不住开骂:“你看看你,大冬天穿这么薄干什么,别人都穿羽绒服,你倒好,穿薄大衣,里面还是短衫,神经病吧。”
哪有人寒冬天这样穿的?这里可是江城,出了名的湿冷,今年又下大雪,更是冷上加冷,这人穿这么薄,简直:“我看是谈恋爱了是不是?”
话锋突然一转,令魏越无法招架:“……不,没有。”魏越否认三连,他没有谈恋爱。
“没谈恋爱穿这么精神做什么?算了,管不着你,穿什么是你的自由。”她是过来人,魏越这副模样,简直和初高中时期,那些求爱的男同学一个穿法。
要风度不要温度。
魏越看向她,眸子里装着几片冰冷脆弱的雪花:“姐,真没谈恋爱。”
“行了行了,知道了。”黎青拿起店老板给的黑伞撑开,和他一起走进漫天大雪里。
魏越身上那条工装裤,没看错的话,都穿出破洞了,还是那种被穿磨损的破洞,那双运动鞋,洗得发白,一看也不暖和。
啧,还挺惨。
黎青保持撑伞的姿势,不耐烦道:“傻啊,愣着干什么,还不躲我伞下。”
魏越嗯声,闻言立马露出一个冷冽的浅笑,他悄无声息接过黎青手里的伞:“姐,我打。”
有眼力见,还算懂事。
“你说说你,大雪天也不带个伞出来,被雪淋了满身,是不是傻。”
魏越点头轻嗯了声。
说他傻他还真认同了。
真是无语。
大雪,黑伞下,两人并肩而行,不多时,魏越意识到他们的路线不对劲,这不是回家的路:“姐,这是去哪里。”
“去给你买两身衣服。”
黎青将人带到附近商场,魏越放好伞,跟在黎青身后。
羽绒服导购一个劲推销,黎青看中了一身白色,帽子那一圈有毛,看起来暖和,接着她又指挥导购拿了两套长款羽绒服,能包裹住小腿那种。
临近要走时,她又拿了三条黑白灰颜色的厚实工装裤。
“拿去换上。”黎青扔过去一件长款羽绒服。
魏越被衣服砸地怔愣,无所适从接过来,走进试衣间换上,当柔软的衣服裹上身躯的那一刻,温暖得要命。
今年冬天,比冰冷先到来的,是羽绒服的温暖。
临近要走的时候,黎青才想起,鞋子忘买了,这会她不爱去别的地方买,随口问魏越:“你鞋码多少?”
“三……三十九。”
导购推荐了几双,黎青直接拿下,最后结账三万一。
“姐。”魏越看了眼账单莫名心慌,心像是被揪住:“……太贵了。”
“闭嘴。”她回。
谈话间,店员已经刷完卡,黎青拍他脑袋:“愣着干什么,这些东西难道还要我提啊?”
“不。”闻言,魏越立马否认,并且将那一堆袋子利落拎着,紧紧跟在黎青身后。
“司机说堵车,我们站着等一会。”
魏越身形一顿,薄薄眼皮一掀,心脏某处砰砰乱跳,慌得他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她说我们。
不是我,也不是你,是我们。
“姐。”魏越喊她。
“说。”黎青没好气。
魏越垂着头,又不说话了。
黎青骂神经。
魏越忙说对不起。
三万一,是姐姐随手就可以花的钱,而他需要要用生死肉搏,才能赚到人生中第一个八万。
她们之间,有一层雾蒙蒙的玻璃,隔绝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鹅毛大雪飘落而下。
这场罕见大雪让不少人激动,欢呼,就连黎青也沉浸在这场雪景里。
魏越却只看着她的背影。
然后伸手拂去她发丝上的几朵雪花,神色冷冽而清隽。
这个冬天,因为有姐姐而变得无比温暖。
-
平静的生活止于某个深夜。
这段时间黎青已经开始接手公司,忙得脚不沾地,连喝水都要抽空喝,一连就这样三个月过去,她整个人都有点萎靡。
好在,人是锻炼出来了。
“这个数据的支撑点在哪里?”黎青看着项目经理递过来的东西质问他,“还有。”黎青对一个超高预算十分不满:“李经理,这个数,你是觉得公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李经理丝毫不敢多言。
这位年轻的继承者,拥有与生俱来的压迫气质。
整个过程中,黎青如鱼得水,带着一股傲慢和犀利,提出的每个问题无比尖锐,时不时质疑一些细节方案。
跟在黎青身边的小秘书不停记录着,手心都在出汗。
她始终从容不迫,“我希望得到一个更加合理的方案,重新预算资源配置和风险预估。”
李经理不敢有异议:“好的小姐,方案一周后放您办工作上。”
“行。”会谈结束,小助理看黎青的眼神里充满了由衷的敬佩和羡慕。
“黎,黎总,你真是帅了。”助理眼睛亮晶晶的:“那经理从来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向来一意孤行,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黎青眼中闪过狐疑:“行了,出去吧,顺便把会议纪要整理一份给我。”
“好。”小助理应下。
日子在忙碌中度过,充实且平淡,这些日子,她将名下各个公司去了几遍,和负责人几本混熟。
晚上九点半,黎青终于忙完了手里的事情,这时候,黎青的手机响了,是张叔打来的电话。
这段时间她真的太忙了。
以至于很久很久,没关注过魏越,张叔在电话里说,魏越手被人打断了,重伤,需要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黎青登时没来由一阵心悸,父母出事的恐惧感支配着她赶往医院。
-
“你还知道醒。”黎青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了他一眼:“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伤成这种样子,打不赢不知道认输吗?”
魏越睁开疲惫的双眼,沉默的看着地板。
眼里像是有晶莹的眼泪,有脆弱,有委屈。总之,只有魏越知道,这一次,只有恐惧,他已是穷途末路。
恐惧感时时刻刻折磨得他不得安生。
见他不肯说,黎青站起来就是对着他狠狠一巴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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