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半月,黎青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私生子。
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黎青懒得想这些琐事,每天饿了就吃,吃了就躺,俨然一条面都需要别人翻的咸鱼。
冉冉还有三天回国。
黎青想起爸妈也快回国了,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视频电话。
黎妈秒接:“宝贝,吃早餐了没有?”
“吃了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视频里的女人脸上胶原蛋白满满,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五十岁,黎蔓是个性格果断的女人,和她的富有攻击性的面貌相得映彰。
“秘书昨天说公司这个季度事少,计划有变,妈妈决定在这边多玩几天。”黎蔓总不忘嘱咐:
“宝贝一个人在家不要乱跑,野外活动也最好少去知道吗,妈妈前几天就看见爬山被蛇咬死的新闻,可吓人。”
黎青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对了,这几天啊,你伯父说有个门当户对的年轻人,和你特别合适,要不要见一见?”
“你这个年纪,可以试着接触……”话毕,她心下一沉。不好,是相亲局!
黎青不想聊这个话题,火速挂断电话,四仰八叉躺床上冥想。
关于结婚这件事,黎青持否定态度。
由于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她妈至今都以为她是个没谈过恋爱的乖乖女。
实则不然,她是个情场老手。
穷小子,富少爷,各种类型的男人她都交往过,这些人无一例外,全喜欢她的钱,图她的权。
在暴露有钱有势的那一霎,他们同一口径开始卖惨,宝贝这个手机真好看,我想买个车,要名牌鞋子,喜欢姐姐公司的这个职位……
她实在不敢恭维。
能和她门当户对,那样的男人她自然把持不住。
有钱人都变态,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圈子里太多恶心事,她实在不敢恭维,用婚姻去堵一个男人的良心,更不是一笔划算买卖,更何况,那些突然有钱的人,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干违法之事。
那样的人,迟早有一天出事,查封进监狱都是轻的。
她可不愿意用祖辈打下的基业去赌另一半人品。
以后或许会找人一起生活,但她不会结婚。
真是疯了,没来由的,黎青竟然想起了那个私生子。
他有一双澄澈而冷冽的眼睛。
咸鱼躺尸中,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为了迎接冉冉回国,她和宋渺一致决定要举行一个欢迎仪式。
地点就在东皇,是黎青家的产业。
接待生领着她进入十八楼vip包厢,她和渺渺首先会面。
包厢里提前装扮过。
东皇最出名的是按摩和无限供应美食,各种山珍海味,同时,价格也很高昂。
两人没等多久,冉冉就推门而入,看见两人不禁大声欢呼:“青青,渺渺,真是好久不见!”
大学毕业后,冉冉选择出国深造,然而地点是德国。
德国留学的三年将是你五年求学生涯中最难忘的七年。
冉冉一个富家女,哪里能过这种苦日子,她又不喜欢读书,就悄悄买了回国的机票,大家族的女儿就是有一点不好,长辈希望她联姻。
联姻,又是联姻。
这时候,两人的目光纷纷羡慕地看向黎青,“青青,你家里怎么说。”
“我妈说要选门当户对的倒插门。”
这就是独生子的好处。
一句话,让两人更加羡慕。
黎青其实时常觉得没意思,恋爱谈得差不多了,吃喝玩乐也没兴趣了,准备在她迷茫的生命里找寻一下目标。
三人喝酒唱歌泡温泉,宋渺端来一盘子草莓,吃着吃着突然灵机一动。
“我还是要和我哥抢家产。”
两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我家里就我和我哥两个人,妈爸只是口头承诺让他继承,不争抢可不行。”
她总有一天要将他哥踩在脚下。
两人跟着来了兴趣,纷纷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冉冉拍手称赞:“我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更何况,就算失败了,那也要抢一笔钱离开。”
毕竟钱才是最实在的东西。
她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
“不瞒你们,我早就觉得我哥不对劲,你们觉得,他和我长得像吗?”宋渺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生穿着黑西装,金丝框眼镜下,是高挺的鼻梁,眉眼属于深邃那一挂,这么一对比宋冉完全就是不同的长相!
“你还别说,真不像!”黎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冉冉直咋舌:“你真是什么东西都敢拿出来说。”
“这有什么不敢拿出来说的,他身败名裂最好。”
宋家这位大哥鲜少露面,黎青也只在小时候见过一面,记忆中的宋家大哥手里总是拿着手杖,宋渺说,她大哥经常用手杖打她。
-
东皇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一家娱乐场所,不光装饰豪华,里边应有尽有,健康的,不健康的服务,只有你想得到,没有它做不到。
宋渺和冉冉各自找乐子去了,剩下黎青一人坐在高楼一角,俯瞰城市高楼。
红酒杯摇摇晃。
这地入夜后可留宿。
其中猫腻不言而喻。
喝完一杯酒,黎青躺大床房睡下。
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雷打不动,但今晚却出现了意外。
中途被膀胱憋醒。
她有个小毛病,一旦醒了就睡不着,睡着了就喊不醒。
房间其实有厕所,但她想出去逛逛,左右睡不着了,出门吃点夜宵。
正当她上完厕所洗手出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定睛一看,差点让她发出卧槽!打架了,这里有人打架!
好残忍的打法。
落下方的人毫无还手之力,被高大强壮的人结结实实打了一拳又一拳,那人许是被打破了血管,血一个劲涌出,洁白的地板上炸开一朵朵血花。
实在骇人。
黎青觉得太血腥了,并不想围观这场单方面的凌虐事件,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因此转身就走。
直到听见了一声隐忍痛苦的求救声。
很小很小。
很像她小时候捡来的那只小狗,不过那只小狗因为携带病菌,没有活过那年冬天。
又是因为好奇。
停下脚步,回到事发地点,仔细看了看那那被打的人。
这回,她真真切切发出了一声:“卧槽!……私生子?”
魏越还在被打,五光十色的闪光灯照在他煞白的脸上,让人无法忽视他消瘦的下颌和泛红的眼睛。
他在发颤,许是听见了她的声音,于混乱中睁开眼,和她对上眼睛。
“……救,救救我。”
黎青不想沾因果,转身就走。
魏越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打魏越那壮汉看见这一幕微不可察笑:“你还真是个硬骨头。”
“让你清高。”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黎青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椅子,对着壮汉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
壮汉头破血流。
魏越得救,用深邃泛红的眼神看她。
是姐姐,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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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魏越为何沦落到这步田地,还得从半月前说起。
魏越想赚钱,于是越发勤快地捡垃圾,他算了一笔账,就算每天挣三十块,一个月也才赚九百块。
更何况,距离开学,已不足一个月。
九百块负担不了学费,更别说学杂费。
于是他开始找工作,先是去了饭店,结果人家老板说未成年人不收,有一家老板甚至将他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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