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开了暖气,林听雨只穿了件秋季睡衣,让他待产的身体少很多负累。
覆在他后腰的手掌宽大滚烫,透过轻薄舒适的布料,将温暖传递到他有些酸疼的部位。
男人的怀抱很有安全感,可以将他整个圈在臂弯中,侧身靠着那宽阔的胸膛,仿佛任何危险迎面而来,都不足为惧。
林听雨枕着阎川的肩,清透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侧脸看。
用目光去描摹他的长相和五官,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将来离开,脑海也能随时涌现出他的模样。
曾经有一个人,像奶奶一样,对他好。
林听雨眉宇微蹙,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每次一出现,就会让他产生种摸不着头脑的忧伤。
本能的想去逃避。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呢,阎川说是长辈的儿子,是什么样的长辈?
他从没听他提起过家人,也从没见过他的朋友。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对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
除了名字,和工作的地方,其他一无所知。
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太浅薄,没有到需要知道的地步吗?
omega眼神不由自主的暗淡,神思飘远,开始走神。
阎川将来会有伴侣吗,他会结婚吗,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吧。
也会像现在对他这样对那个人好吗?
不,可能会更好,没有宝宝带来的责任,只因为是他,他真正的爱人。
阎川这么强大英俊,年轻有为,喜欢他的人一定很多。
这个世界没有第三性,只有男女可以结婚。
那宝宝到时候会要叫那个人,妈妈?
也挺好的,这样宝宝就有两个爸爸和一个妈妈,有三个人爱他。
可是,万一那个人不喜欢宝宝呢,对宝宝不好怎么办?
林听雨感觉自己像一位迷失在莽林里的旅者。
有幸抛去一成不变的平淡生活,阶段性体验了次刺激的冒险,最后想走出去时,发现灵魂早已画地为牢。
不明不白的负面情绪席卷而来,让他无法摆脱又找不到由头,陷入混沌。
“怎么了?”男人磁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还是很疼吗?”
omega猛地回神,对上那双带有担心的黑眸,深吸了口气,扯出抹牵强的笑摇摇头。
“不疼,了呢。”他回答,眼里泛着细碎如钻石般璀璨的珠光。
下一秒,注意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般,神色变得哀伤,怔愣的凝视着阎川的脸。
林听雨抬起细瘦的胳膊,用指腹小心翼翼轻触了下他眼下的那道疤。
“你呢,”他声音软糯得不成样子:“你这里,疼吗?”
疤痕看起来很深,一定流过很多血吧。
除了这个,两人赤.裸相待的时候,他也见过男人身上其他的伤痕,那些都是怎么来的呢。
至少看起来不是一夜行成的,而是日积月累一点一点印上去的。
阎川有刹那恍然,深沉的眸几番闪烁,心脏像是被棉花拳头重重锤了把,剧烈跳动。
密密麻麻涌现出一些他不知道是什么的情愫。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
换做别人,他的答案估计是:早就没感觉了,不知道什么叫疼。
“现在不疼了。”他目光温柔。
察觉到人心情不佳,他抓起眼前这只软嫩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玩笑道:“你摸摸感觉疤都消了。”
这句话并没有调动起林听雨的情绪,他眼神中依旧是淡淡的忧伤和难过,是一种叫做心疼的滋味。
现在不疼,曾经应该很疼吧。
阎川被沉闷的气氛影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到底是什么把那么乐天活泼的一个人,变成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到底又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再开心起来。
omega敏感的捕捉到男人皱起的眉头,想要安抚,又像是趁着还在被允许的时间内,行使最后权益。
他攀上对方双肩,坐直身体,在人疑惑他要做什么的时候,环住他的脖颈,主动仰起脸蛋,将自己唇送了上去。
阎川怔愣中感到唇上一软,怀中人像猫儿似的,伸出舌尖舔舔他的唇缝,同时白皙的耳廓弥漫上绯色,紧张得有些隐隐战栗。
他心软成了一滩水,无奈又悸动的托住男孩的后脑,细致的避开孕肚,低头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承受这个加深的吻。
他阖眸,撬开人水润饱满的唇瓣,挤进口腔那一方小天地,汲取甘甜。
男人每一个吮吸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珍视怜爱,小心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至宝。
引得人不得不沉溺其中,深陷在这美妙的幻境里,无法自拔。
林听雨双睫如蝶翼扑扇,呼吸愈来愈急促,情不自禁溢出的嘤咛勾人又甜腻。
这次没有那种吞吃入腹到窒息的感觉,不含原始欲.望,像是情到深处自然浓。
阎川留给人足够的换气空隙,由浅至深慢慢的感受时光流逝,亲了很久才松开,气氛都变得黏黏糊糊。
他呼吸也稍显沉重,垂眸看着胸膛这个嘴唇红肿,眼神迷离气喘吁吁的小家伙。
含着笑意凑到人耳边,轻声说:“好像又不止一分钟了。”
林听雨听得心里莫名酸涩。
想到了第一次提出这个约定时,他们彼此还那么陌生,后来的点点滴滴,更是让他胸口像是堵了块东西似的,哽咽。
他颤抖着声线,瓮声瓮气的回:“那你,下次注意。”
下次,下下次,还会有多少个下次呢?
阎川答应:“好。”
omega红了眼眶。
.
宽阔的高尔夫球场——
童佑伸出粉嫩的舌尖,时不时舔一口手里的冰淇淋,另只手拿着根球杆,毫无技巧的胡乱挥动。
球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落到碧绿的草坪上。
滚动停止,不见踪影。
阴沉的天空坠在头顶,冷风簌簌的吹。
少年柔软的黑发变得有些凌乱,鼻尖和眼皮泛着粉,仍旧不听劝阻,百无聊赖的继续挥动下一杆。
“许则文,”他语气里带着股新鲜劲,像是聊八卦似的突然道:“川哥和那个,我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可爱,是什么关系啊?”
阿文抬眸看了眼少年并未转身的后背,从容回答:“这个小少爷还是问老大比较好,他们的关系不是我说了算。”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瞒着他。
越是这样,倒越引起他的好奇心。
他从没见过川哥身边有人。
他14岁以前被困在病房里,从小和药物作伴,非常向往外面的世界,但父亲从不让他接触,就算下楼转转,也得有人监视着。
就连现在成年了,身后也会跟着一堆保镖,也只有偶尔放假来这里,才能稍微喘口气,做点平时不能做的事。
小的时候,川哥的事迹,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消遣,一个跟他完全不同的人生。
他从小体弱,给不了父亲帮助,是川哥靠拳脚和狠厉帮父亲闯出了一片天。
不仅是哥哥,也是偶像一般的存在。
他一直觉得他很了不起,能力强有手段,又聪明,而且还洁身自好。
“许则文 ,你是觉得我很好忽悠吗?”
童佑神色中透着股天真的残忍,最后一口冰淇淋下肚后,将球杆随意放下,转身看向男人。
见对方面容冷峻,恪尽职守,挺拔沉默的站在那,没有要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
又笑问:“还是你觉得我很烦人?”
阿文眉宇微动,像是逃避着什么,将目光落到地面:“不敢。”
童佑冷嗤声,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
仰起冷白漂亮的脸蛋,踮脚凑近,睁着双清透的眸盯着他看。
对方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到他身上,他饱满的唇勾起抹嘲讽的笑。
“许则文,我好看吗?”
阿文深暗的眸闪烁下,本能的和眼前漂亮得像洋娃娃般的少年对视,仅一秒就立刻避开。
他喉结滚动下,暗叹口气回答:“小少爷很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童佑说着,瞥了眼不远处整齐列为一队的保镖,继续挖苦道:“是怕藏不住你那龌龊的心思吗?”
说完这句,他就冷了脸,蛮横地拽着男人的领带用力往下一扯。
逼得对方不得不微微勾背,让自己不用再继续垫着脚看他。
童佑盯着这张他再熟悉不过的俊朗脸蛋,曾经他和这个人并不是这种相处方式,但他的骄纵跋扈从不在他面前伪装倒是真的。
从14岁父亲让他和外界接触起,他每次放假都会来找川哥玩,但每次陪他的都是许则文。
他很细心,很会照顾人,也很会看脸色,稳重,可靠,寡言,从不多说废话,不会像那些笨蛋保镖一样,动不动惹他不满意。
他很会哄他开心,知道他喜欢什么,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就算是约束,最后也能把他哄高兴了。
自己原本把他当成一个知心可以依赖的好哥哥,可是他呢,在他成年礼的那天晚上,把睡觉的他抱回到卧室后,偷偷亲吻了他的唇。
要不是根本没睡着,还真不会知道他对自己抱有这种心思。
当时怎么处理的来着,好像当场扇了他一巴掌,说了些难听的话。
后来捏造了个别的错处,让父亲下令把他打得奄奄一息。
谁叫他硬是一声不吭,咬碎了牙也不肯承认错误,还是川哥求情才饶了他。
现在他背后的那些肌肉上,估计都还印着鞭痕吧。
“怎么不说话了?”少年漂亮得像件艺术品,可嘴里说出的话却直往人心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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