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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天云阁】谁为忠奸

小说:

恶役不想重蹈覆辙

作者:

山茶不喝茶

分类:

穿越架空

贺春生是被阳光晃醒的。

正值清晨,莺歌鸟语,天上还卷着未褪的蓝,太阳铺着红黄而上,金粉铺了一地,微风绕竹柳而过,因离忧将他卷在怀里,贺春生并不觉冷。

他眨眨眼,对于为何在此地醒来有些懵,揉头站起时才想起昨晚的事。

……自己真是糊涂了,还以为做了场梦。

传音阵依旧在门上附着,均匀的呼吸从阵中传来,贺春生眉眼软了些,他抬手将阵撤去,把衣袖拉整齐。

清风弥月的大师兄从天云阁行出,漫无目的的走到弟子居,本想开门再躺会儿,却听阵急匆匆的步声,接着是尘不归响彻云霄的一声——“贺春生!”

贺春生:“……”

真的没法过了。

贺春生不着痕迹的揉了把有些酸涩的腰,无奈蹙眉:“不要大呼小叫,好好说话。”

尘不归穿着与晨霞一般红的外袍,一把拉住他,两眼闪烁:“贺春生贺春生!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自己这位师弟年纪尚小,藏不住事,什么都写在脸上,贺春生累的不想说话,投去一个“细说”的眼神。

尘不归道:“其实这事昨晚我就想跟你说了,但你没回来……你知道不?师尊把欧阳舟押去红莲水牢去了!害,真是日月鉴忠奸!……话说你昨晚去干什么了?”

贺春生脑袋涨疼,挥手打断:“红莲水牢……?”

一般峰主或弟子犯错,最重也不过拉到三峰惩处柱,打几鞭骂两句。而红莲水牢——是三峰尖审问重犯,或关押魔族所用之地,其内酷刑不计其数,甚少有三峰人进入。

但也不是没有……想到那位,贺春生的表情臭了几个度,他不想再往深想,心中转一角度,一呼一吸间便想出前因后果。

几百年前,天云阁内灵气翻腾,先辈们为炼化为己所用,用了成千上万个法子,仍不得手。

淮水少时虽不擅剑术,占星却道一流,小小年纪便占出灵气炼化之法——以极纯木水为引,天灵为祭。

百年来,发现的极纯木水,便是欧阳舟和杨寸生二人。

因天灵一直空缺,淮水为不打草惊蛇,只能先将木水二灵养在身旁,事事忍让,好吃好喝伺候二人。

谁知他这态度,反而令欧阳舟杨寸生二人越发跋扈,尤其是欧阳舟,自从继位后,每年必伤一位天赋好资质佳的弟子,见淮水不管,将魔爪接连伸向他和尘不归,如今祈长生入峰,几句言语挑拨,便急不可耐重伤他。

如今木水二灵已引进天灵,淮水自然不会再忍,便在祈长生被伤这事上大做文章,也好杀鸡儆猴,惩一示百。

想到今后三峰再也不会出现因灵根被伤而断送前途的弟子,贺春生眉头舒开,心中郁结散去不少。

两人扯东扯西聊上半天,正挥手告别回屋时,咕咕声伴着信鸽而来。

是淮水的字迹,方块大的白纸上写着几个字——“速来水牢,为师在此地等你”。

红莲水牢。

此地如名,水成一界,呈半圆形覆盖,其余水散在池中,中央有一水台,上有枷锁,水台旁红莲朵朵,开的娇艳。

三峰各处都允贺春生通行,他抬手,水牢散开,又聚成台阶,通向中央的水台。

水台上的男人坠着头,墨发倒垂,看着杂乱无章,诡丽的面庞染上血污,往日整洁的水蓝衣衫散开,露出里面深如沟壑的伤口。

若不仔细看,贺春生也辨不出,这是欧阳舟。

他拾阶而上,青色衣摆沾上一旁沸腾的池水,瞬间被融化殆尽。

脚步声在这处空间格外清晰,纵使欧阳舟疼痛难耐,意识不清,也微微抬头向贺春生看来。

贺春生停在欧阳舟面前:“欧阳师叔。”

欧阳舟听到这句后肩膀剧烈颤抖起来,他笑的呛血,咳嗽半晌,又猛的停下,用带着血丝的眼死死盯着他。

“呵……”欧阳舟道:“你来了……”

好在欧阳舟的四肢带头,都被牢牢锁在水柱上,他伸着脖子,露出獠牙,像撕咬贺春生,无奈离的远,只能张牙舞爪,喷出的唾沫沾血流在水台,很快被溶解干净。

贺春生不想废话:“我师尊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欧阳舟笑起来:“你问那个老畜生?”

“放心,他不会来的。”欧阳舟眼底迸出一道得意:“因为那封信……是我给你的……哈哈哈。”

“我知道。”相比于欧阳舟的疯癫,贺春生镇定的多:“我师尊与我传信,从不用‘为师’二字。”

“欧阳师叔,我此程,是为见你。”

贺春生说完,认真的望向欧阳舟。

这是贺春生第一次见欧阳舟这般情状,往日他被这位师叔使手段不少,忍到现在,梦已成真,他却不觉得开心,反而有些怅然,不知自己如今,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贺春生道:“欧阳师叔冒险邀我前来,想来不是为了苦大仇深,应是有更重要的事,要与我说。”

欧阳舟的笑声慢慢停下,抬头望向贺春生,他的一张脸虽被血布满,但仍可见五官之精巧,透着诡异的俊。

欧阳舟呵呵:“聪明。”

既已开诚布公,他也不遮掩,直问:“我前些日做了场梦,那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想亲自问问你……你是什么灵根?”

……只是问这个?

贺春生皱眉:“变异冰灵根。”

“冰灵根。”欧阳舟重复:“冰灵根?……呃!咳咳咳咳咳!”

一道止音咒穿过水牢,贴在欧阳舟喉上,黄咒发光瞬间,欧阳舟吐出口血,再出口只剩咿咿呀呀,难成一句。

“师弟这嘴,说不出让人想听的话。”温软嗓音自牢外荡起,水牢半合,淡紫长衫飘进,挽着行走的哒哒声。

淮水看着欧阳舟,笑的温柔:“趁我这个师父不在,和我徒弟说了什么?”

欧阳舟哪还能说的出话,只能怨恨的瞪着淮水,恨不得把淮水的皮剥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贺春生行礼:“师尊。”

淮水也不问他为何会在此,只是摇摇头,笑着扫了他一眼:“身子还在抖。”

淮水一提醒,贺春生才动了下发僵的身体,发现自己十指颤的不行。

淮水点下他的头:“若不爱这些场合,以后便避着些,让师父来便可。”

贺春生有些愧疚。

自从淮水说要祈长生灵根后,自己便有种不安,不信任感。这种感觉至欧阳舟入红莲水牢后更甚,因此,他才在识破欧阳舟的伪造信后,仍前来赴约。

现在来看,师尊待自己如此好,果真是自己多心。

贺春生神色舒展,点头应下,也不多做打扰,行礼道:“弟子先行告退。”

他转身迈出水牢,水牢合上瞬间,欧阳舟冲破止音咒,声嘶力竭的声音透出——

“别信……别信……别信!”

“你……不……得……好……死……!”

“你……灵……根……!”

“畜……生……!”

没等贺春生细听,淮水淡淡一个字冲出,却极有冲击力。

“走。”

临近正午,贺春生才从浑浑噩噩中醒来。

从水牢脱身后他便拖着战栗的身子,缩回被窝,直到现在才醒。

按贺春生的话说,是他应激了。

有时就是这样,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但身子的战栗会清楚告诉他,他还是不适合与人交流。

贺春生有些挫败,他叹口气,伸手掐去屋中梅香。

“叩叩——”贺春生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贺春生,贺春生!”音尾上挑,极其欢快,是尘不归的声音。

贺春生不想见人,但看尘不归喊的紧,只能吸一口气,将面具戴上,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语气放稳道:“进。”

门被推开,红衣成团卷进,尘不归拎着玉壶沏了杯茶,吨吨喝了两盏,一屁股坐下:“你可真能睡,我来了几次都没能叫醒你。”

贺春生心还累着,懒得插科打诨:“找我什么事?”

尘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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