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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天云阁】围后杀之

小说:

恶役不想重蹈覆辙

作者:

山茶不喝茶

分类:

穿越架空

“贺春生,你想什么呢?快点快点,轮到你了。”尘不归挥手。

贺春生眼底的雾聚起,复又散开,终于得方寸清明,他揉头,解释道:“方才走神,抱歉。”才将手中白子放下。

白玉棋子玲珑可爱,在白光下反出暖光,倒映出贺春生的双目,他眼尾稍挑,眼型又生的细窄,远看细看都道无情,看着便觉刻薄,只有懒下,撤去锋芒,才有几分温软。

白子与桌相撞,发出一声脆响,贺春生有些怅然的想。

……如今这时辰,祈长生入玄山洞了吗?

贺春生抬头向窗,外面绿意盎然,春光一片,不时有莺语细细传来,婉转动听,绕人心肠,他不时张望,听着旁边屋中声响,下的极为不专心。

又是一声脆响,伴着尘不归朗朗笑声:“贺春生,你输了。”

黑子掷下,彻底将白子去路封杀。

尘不归身子半仰,重重往身后椅上一撞,哈哈笑出:“可算给我赢你一回了!哎?你今日怎么回事?怎么心神不宁的?”

贺春生浅浅笑出:“无事,技不如人。”

他将白黑两子装好,与棋盘放之一处,用绸布将盘盖好,指尖无意间勾到。

“撕拉——”一声,绸布抽出白丝,在地上垂了一圈。

这是自家师尊珍爱的东西,闭关前交付于自己手中,贺春生看着一地线,“咦?”了声。

他本想缝补一下,才发现绸布边缘亦有破口,上面歪歪扭扭打个补丁,补的难看,补丁下方用黑线,刺了一字“安”,奇形怪状,潦草丑陋,不似绣娘手笔,倒像外门。

贺春生脑中思索,心却被门外步声引去,那步子行动急促,左脚未出右脚先行,将地踩的咔咔作响。

一声响亮清脆的音传至门内——

“贺仙君!尘仙君!你们快去!快去玄山洞看看!”来人为云霄撒扫小童,他怕极了,直接破门而入,跪地哇哇哭着:“有鬼,有鬼哇!”

听到玄山洞三字,贺春生十指蜷缩,睫毛颤了下,又恢复原样,若无其事转身:“别慌,静心讲,讲清楚。”

得了安抚,小童总算镇定些,几个喘气后才吐出句完整的话,将前因后果说出。

“再,再过几日,便是天云阁开放之日,我今日本想将云霄清扫一下,路过玄山洞时,听到一声嘶吼,好奇去看,便看见有一个血人,在地上爬……他一双眼,瞪着我……眼里满是血丝,就这样瞪着……然后……然后他就向我爬……爬过来……”

想到那场景,小童瑟缩着,唇又白了,额上冷汗不住往下滴。

尘不归道:“你没看错吧?云霄何时有这种东西。”但看小童脸色,不似说谎。

置于棋盘上的十指狠颤,贺春生嗓音干涩,问:“那血人,身量如何?”

小童忙道:“看着干瘦,个子与贺仙君相比,略高一头。”

“砰”的一声,棋子噼里啪啦落下,贺春生站在原地,半晌才蹲下身,将落在地上的子一个个捡起放好。

“知道了。”

贺春生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踏上去往玄山洞的路。

祈长生的卧房与自己仅隔一堵墙,昨夜他回来时将自己吵醒,想再睡,却是失了眠。

贺春生隔着这堵墙,听着隔壁绵长的呼吸声,听到夜色深沉,听到晨曦初至,在竹叶泛出青水之时,他听到“吱嘎——”一声。

祈长生推开门,迈着步子远去了。

贺春生少见的早起,穿好衣物后,却迟迟不开门。

他该去哪儿?

他能去哪儿?

他该去阻止谁?

他能去阻止谁?

云霄灵力充盈,一峰灵力供三峰之用,百年内源源不绝,使三峰地位一直在上二宗飘荡。

这些年来,修真界灵气渐少,逐渐殆尽,为何云霄十年一日,其余四宗各有猜忌。

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便是——天云阁。

确实为真。

百年前一次天裂,一块天石自天而降,此石吸收天地精华,承载众神之力,众人为其厮杀争夺,几经辗转,落入三峰开山之尊手中,她以魂魄注入天石,肉身泯灭,后辈为表缅怀,便在此地建起一阁,提名“天云”,又将天石封入阁内。

百年过去,天石内的灵力越发纯澈,周围也虎视眈眈,云霄本就无独占天石的私心,只是这灵力过于纯粹,一旦放出,天上人间,无人能消,怕都会爆体而亡。

只有以水木为引,天灵为载,才可炼化灵气,为天下所用。

欧阳舟为木,杨寸生属水,余下那位天灵,自己等了几十年,等来了……祈长生。

……为何偏偏是他?

玄山洞壁血色森森,在光下透着刺骨的冷,离的还有几步,尘不归便看见地上的人,他一身血衫,衫上破口处透着白骨,深可见底,面上臂上都是血,尘不归一个箭步,确认那人身份后猛退几步,不可置信道:“是……是……祈长生……?”

“谁干的……?!”尘不归瞬间暴怒:“自家弟子被伤于云霄峰内,谁干的?!谁那么大胆子?!”

贺春生看着地上那摊血人,手指颤了颤,几个哽咽,才端起冷淡面庞,问:“还活着么?”

尘不归探完祈长生鼻息:“还有气。”

贺春生睫毛抖动,艰难道:“去请师尊,这里我来。”

他蹲下,灵力附在祈长生身上,莹白转而消逝。

……灵根未损,只是吸了木水二灵之力,一时难以消化。

祈长生身上为外伤,这让贺春生松了口气。

贺春生将祈长生架起,托着身子稳稳背着,祈长生清瘦,背着却沉,背在背上像一座枯木,硌的很不舒服,时不时还有血液渗出,隔着背浸到自己身上,骨血相融一般,血腥气都快混为一体了。

他背着祈长生,一步步挪向天云阁,途中偶有颠沛,震的祈长生抽气,呼吸加重。

贺春生目光始终向前,从未向后瞟过一眼,祈长生的头搭在他肩上,细长的马尾随着呼吸摇晃,一片血污之下,祈长生睁开那双,与自己别无二致的眼。

贺春生觉得肩上湿了一片,许是被血浸的,他将背上那人调整位置,便听身后一声闷哼。

凉气从肩头飘过,一句带着巨大痛意,颤抖的声线,从身后响起:“……还满意么?”

贺春生脚步一顿:“……”

祈长生却不停,继续:“如今救我……又是为何?”他轻笑一声,声音锐利:“惺惺作态!”

贺春生:“……”

少年人的气性在沉默中酝酿,爆发,祈长生撕开阴郁外套,尖锐锋利随之而出,他被血染红的眼睛像天边的圆日,气焰如火。

在这一刻,祈长生只想扒开身前这人的嘴,问他为什么?!问他凭什么?!

他知道欧阳舟和杨寸生曾在玄山洞残害过两位弟子,他知道这二位师叔妒心如箭,凡是天赋过人资质优佳,都逃不过这二位的掌心。

他知道贺春生知道他知道,所以他更加的恨。

哪怕骗骗自己,像破庙那晚,给他一个编织谎言的机会呢?

如果有那么个机会,海市蜃楼自己也认了。

讽刺的话堵在口边,几个吞咽,拆拆组组,又成了另一句话。

贺春生觉得肩头一重,祈长生的头压上,不轻不重道:

“……贺春生,我恨死你了。”

几滴珠子滚下,像在肩头下了场夏雨,湿湿答答的,就这样轻轻落在肩上,分量却比什么都重。

对于这突兀的泪,贺春生毫无察觉,他的身子始终前倾,因为用力而打颤,听到这句话,他只是停了下步子,又继续向前走去。

祈长生沉入识海前,身前人终于开口:

“云霄是我的家。”

“……恨我吧。”

阁内早已灯火摇曳,贺春生进阁,便看见阁心座上,一淡紫长袍从座上垂下,圈圈绕绕铺在地上,那人背影窄薄,细肩细腰,银白发丝顺着背脊一路延至地面,像在地上裂出的冰纹。他宽袖半挽,露出的小臂莹白发光,却瘦的吓人,五指细长而骨节分明,在烛光下泛着青色的冷。

贺春生将人放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弟子贺春生,拜见师尊。”

淮水侧过脸,如明月般温润干净,冲贺春生微微笑了下:“过来让师尊看看你。”

贺春生将祈长生放好,靠近淮水,才发现他眼下有缕乌青,唇色白白,见自己盯着,淮水温和道:“怎么了?”

贺春生心有旁顾,没多在意,摇头道:“太久不见师尊了。”

淮水道:“为师闭关三年,宗内之事皆是你一手打理,如今出关,宗内一如往日,分毫未变。”

他勾唇,温柔笑着:“跟在我身后的小徒儿,如今已可以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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