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翊坤宫
暮色渐沉,寝殿内鎏金烛台上跳动着温暖的烛火。白晓晓这一觉竟睡了五个时辰,醒来时饿得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
幸而奶娘心细,每隔半个时辰便要察看一番,这才发觉她醒了。
“被太子爷带了一整日,可把咱们小郡主累坏了。”奶娘小心翼翼地给白晓晓换着尿布,话里带着几分劝诫,“太子妃,小郡主毕竟还没满月......”
这位奶娘是陈家的远亲,人也非常可靠。
陈兮芮闻言只是轻轻颔首,指尖抚过女儿的脸颊,知道她是为了女儿好,并没有出声责备。
「我就要跟着爹爹!」
白晓晓不乐意地蹬着小腿,乌溜溜的眼珠转个不停。
「就要跟着爹爹混,跟着爹爹有瓜吃!」
「虽然最爱娘亲香香的怀抱......但是小婴儿的吃喝拉睡日常实在是太无聊啦~」
白洵踏进内室时,正巧“听”见女儿这番心声。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挥手屏退宫人后,他迫不及待地坐在妻女身旁。
“成了!”白洵压低声音,眼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胡娘子这步棋走得妙极。”
说起来胡娘子和洪夫人也算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自然有着许多共同语言,比如一块骂夫君,再一块骂洲王,
“胡娘子果真是个厉害人物,她以于家的身份进了洪府内宅,先是对着洪夫**吐苦水,后又揭开了丽妃暴毙真相,陪着洪夫人哭了一遭,”白洵说得口干舌燥,连饮了两杯凉茶才继续道,“洪逯终于弃暗投明,交出了这份名单,上面全是四弟的党羽。”
陈兮芮连连感叹:“这信得来真不容易,有了这信以后,就能化被动为主动,一点点瓦解他们了。”
她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这宫里怕的不是叫嚷最欢、最狂妄的人,最怕的就是误以为是好人的敌人,在至关重要的时候突然给你一刀。
看清楚人心太难了,但是好在他们站在光明的一方。
「爹爹好棒!」
「我为爹爹举大旗!」
白晓晓一点也不吝啬心里的夸赞,虽然**,但是她的小眉毛飞舞着,小嘴巴向上翘着,任谁也能看出来她此刻的欢愉。
可偏偏爹爹娘亲没有一个看她的,这可把小人儿愁坏了。
「怎么没人看我?」
「理理我呀!」
她急得一顿“啊啊”乱叫,才把忘乎所以的两个人拽回了神志。
夫妻俩俩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真是个小捣蛋鬼。”
白晓晓立刻得意地翘起小脚丫,仿佛在说:这功劳也有我一份呢!
他本来想继续带着闺女,也从芮娘处得知晓晓昨日累坏了,索性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待爹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白晓晓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次居然没带她!
「啊啊啊爹爹不要我啦?」
「我不是你最爱的亲亲闺女了吗?说好的吃瓜二人组呢?」
「你怎么能“始乱终弃”呢!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任她怎么嚎,能听懂的人也已经走远了。
满屋子的人都看不出她在发疯,只见小郡主突然手舞足蹈,还当她是睡足了精神好。
陈兮芮笑着点点女儿的鼻尖:“你这丫头,机灵得不像话。”
白晓晓适时地“啊”了一嗓子,直接给娘亲逗乐了。
正说笑着,侍女匆匆进来禀报:“太子妃,贵妃娘娘身边的春雁姑娘来了。”
陈兮芮眸光微闪,将女儿往怀里搂了搂:“让她进来。”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了锦被的一角。
贵妃娘娘是圣上的第一个女人,她曾独享恩宠多年,更是后宫唯一为皇室诞下两位皇子的妃嫔。白洵与白洲这对兄弟,便出自她的膝下。
当年皇后薨逝时,六宫皆以为贵妃必将入主中宫。谁曾想圣上醉心丹道,竟将后位空悬至今。
虽未得后冠加身,但长子既立为储君,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仍然尊崇无比,堪称一人之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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