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出头鸟
“强占民田、强抢宅邸、逼良为娼、收买官员......”白洵每说一桩,语气就更冷一分。说到最后,他连道三声“好”,一声比一声沉,一声比一声厉,脸上的笑意早已结成了冰,眼底寒芒慑人,任谁都看得出——圣上这是怒极了。
他向来明白水清则无鱼的道理,官场上下难免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人竟敢仗着他的势,横行霸道到如此地步!
这哪是沾皇亲?简直是扯虎皮做大旗,罪大恶极!
路珲图跪在大殿中央,眼下一片乌青,身子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他昨儿一宿没合眼,天没亮就催着夫人赶紧进宫,去求张太妃救命——虽说不是圣上的亲娘,可好歹他也跟三公主白溪沾着亲带着故,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全家掉脑袋吧?
可就算搬出太妃,他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的,这条命是死是活,全在圣上的一念之间。他头都不敢抬,只听得四周议论纷纷:
“干出这等丑事,简直丢尽了张太妃的脸!辱没了骠骑大将军的门风!”
“就是!这种亲戚有不如没有,净会拖后腿!”
“该杀!就该拖去菜市口**,让大家都瞧瞧下场!”
路珲图咬紧牙关,心里早把这些落井下石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帮人嗡嗡个不停,活像一群苍蝇,吵得他脑袋发胀,连圣上说了什么都听不真切。
其实一开始,他也不是不怕,可贪念这东西,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起初只是十亩十亩地吞田,后来见没人管、没人敢拦,他胆子就肥了,一口气强占了上百亩良田,连带着把人家的宅子也强抢了过来。
他也曾心虚过、不安过,可日子一天比一天奢华,进出朝堂人人都敬他一声“路大人”,那点惶恐早被虚荣吞没了。
野心越养越肥,胃口越来越大,手也越伸越长……直到此刻跪在这里,他才恍然惊醒——只是太迟了。
白洵冷眼俯视着他,一句也没提他掺和白洲的事情,可路珲图心知肚明,圣上绝不是以德报怨的主儿。他这种阳奉阴违、自作聪明的人,正是他想要的出头鸟。
这一招杀鸡儆猴只怕是筹谋已久,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果然,下一刻,冰冷的声音从御座上传来——“择日问斩,家产尽数抄没,亲族一律流放宁古塔。”
路珲图眼前一黑,连求饶都来不及说出口,当场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无一人敢上前看一眼。
剩下的朱平和蓝唐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生怕下一刻,自己的名字就跟“斩首”二字连在一起。
幸好,白洵并非嗜杀之君,他二人犯的事,说大能抄家流放,说小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看他的心情。
“朱平,”白洵声音冷淡,“念你未造成大恶,暂饶一命。摘去顶戴,革去官职,没收一半家产。”
朱平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却忙不迭磕头谢恩。
虽然忙活了大半辈子,最后都进了圣上的腰包,但他至少还有一条命。
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蓝唐,你骗婚欺瞒,行为不端。若你能求得你妻子、其家人、以及当年被你横刀夺爱之事牵连者的原谅,朕可酌情从轻发落,宽大处理。”
蓝唐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连叩首,声音都带了哭腔。
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性命攸关之时,竟然觉得圣上仁慈。
「我爹不爱**,他就爱搞钱。」
白晓晓在一旁看得门儿清,小脑袋里嘀嘀咕咕。
「你瞧,这不就搞来了吗!?」
「这一招敲山震虎,既立了威,又填了国库,简直一举两得,血赚!」
她优哉游哉地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朝堂,文武百官一个个低眉顺眼,乖巧得像一群待宰的小羊羔。
她不是针对谁——她是平等地创飞每一个比她有钱的人!
这时,白洵再度开口,声音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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