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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意外

小说:

占她

作者:

姚知微

分类:

古典言情

“您有话便直说,若是无事,我院里还有一堆衣服要洗,先忙去了。”说罢,宋妍转身提步便要走。

“诶诶诶——站住!”焦二抢上前来,腆着脸笑道:“听说老太太赏了你银子?”

原是为这来的。

“没有的事儿,想是那些闲人乱嚼舌头耍弄您,回去罢。”

宋妍本想随便糊弄糊弄,将焦二蒙过去了事,不曾想,焦二是个做惯几十年的腌臜泼才——难缠。

“诶!”

宋妍只慢了一步,便被紧紧捉住手臂,挣脱不得,又听焦二骂道:

“小□□崽子,在鲁班门前耍什么大斧?老子一双琉璃葫芦儿般的眼,不是你能轻易瞒弄的!”

骂骂咧咧一阵,拽着宋妍硬生生又近了一步,伸手就去够宋妍腰上的荷包,“拿钱来!”

周围的婆子没有一个敢上来劝的。

这人可是焦二,沾上了就跟牛皮糖一样,以后甩都甩不掉的。

眼见着那双指甲缝黢黑的手要摸将上身,一阵恶寒反上胃来,宋妍一面挣扎,一面叫道:“我自己来!你住手!我自己来!”

焦二这才收手,只仍扭住宋妍一臂,哂笑:“早乖顺些,哪儿能弄得这般难看?”

原来他也知在门前拉拉扯扯搪钱,不好看。一行说着,一行拖着宋妍去了墙根壁角。

宋妍气得手抖,一言不发,冷着面儿将腰间荷包拽下,系带一抽,提溜着底角直往地下抖落。

丁零当啷一串细碎声里,十来枚铜子儿并几粒银角子散落一地,声罄,荷包空空如也。

焦二睁大了眼在地上扫了两圈,“赏钱呢?”

“没带。”

确实没带,防的便是焦二。

焦二砸巴砸巴嘴,犹自不信,横眼盯着宋妍腰上剩着的一个荷包。

宋妍冷笑一声,一把扯下那荷包,如法炮制,将囊内之物一发倒泻在地上。

展眼望去,只是几副针线并梳妆小件儿。

焦二犹不松手,瞅着宋妍,半是怀疑,半是抱怨:“你这精贼,谁知道你藏身上哪儿呢!”

宋妍彻底气笑了,索性拔高了声儿回他:

“怎的?光天化日之下,您老儿还要我脱光了,才信我身无分文?好!依你!都依你!”

说罢,作势便要扯衣带。

焦二只是滑赖,手下还管着庄上几十号人,并非全不要脸。若真逼得自己女儿当街褪衫,他们父女也不用在侯府混了。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眼见着宋妍这般全豁出去不管不顾的样子,焦二也慌了神,立时松了手,改了声口:

“哎哟——雪姐儿!你爹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怎的还较起真儿来!我信!我信还不成吗!”

焦二一壁暗自纳闷:这妮子怎的脾性变得如此暴烈?

一壁不满地嘟囔:“防你爹跟防贼似的,有你这般作女儿的?”

宋妍听这话,挑眉怼回去:“女儿被主子责罚时,不见您来看觑则个。如今主子前脚给了赏赐,后脚您就跟猫闻着鱼腥味儿般赶将过来,有您这般当爹的?”

往昔焦二来找女儿要钱时,都是顺顺当当的,如今钱没讨着一分使,又吃这丫头一通排揎,还句句都踩中他的痛脚,这怎忍得?

“反了!天底下哪有儿女蛐蛐老子的?如今你恁地刺儿,定是在这劳什子外院待久了,心都长歪了!年后你便同我回永清去!”

宋妍心里咯噔一下。

遭了,一时没收住,将人怼急眼了。

随即,急中生智,宋妍眼角转瞬挤出几滴泪,哭诉:“您以为我把住这点儿赏银是为了谁?不都是为了爹爹您吗!”

焦二傻眼:“净说瞎话,怎是为了我?!”

宋妍哭得更厉害了,“想我当初跟着大太太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今能被这点儿银子迷了眼儿?

宋妍这么一反问,真真给焦二问住了。

“对呀......不应该呀......”焦二摸了摸脑壳子,没想明白:“雪姐儿,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宋妍闻此,便知鱼儿已咬钩了。

她叹了口气,“不为了钓着您心心念念的金龟婿,我今日也就将钱来孝敬您了。”

“这又是胡诌八扯!”

“我如何胡诌了?您看看我如今这行头,哪一样上得了台面?哪位爷能正眼瞧我一眼?”

宋妍一面说,一面从头到脚指了遍周身。

焦二打眼瞅了瞅,点头应和:“啧,是素了点儿......”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您女儿我呀,便用这点儿赏银,漂漂亮亮儿地置副头面裙衫,才好施展不是?"

焦二涎脸笑说:“腰身掐细些,男人都喜欢。”

宋妍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女儿晓得的......”

拉拉杂杂地又扯了三五句,焦二挥了挥手,摇摇摆摆地踅出门去了。

临走前瞟了瞟地上的碎银,终究没拉下脸儿去捡。

宋妍蹲下身来,沿着墙根仔仔细细地摸寻,将散落一地的物什,一枚枚、一角角、一件件儿地拾回荷包里。

她原是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也不觉丢人。

只是捡着捡着,莫名地,鼻子有些酸,眼眶有些热。

突然很想很想姑姑。

她不在了,姑姑不知怎地寻她,又有多伤心......

宋妍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下来,就只能无声啜泣着,默默将一地狼藉收拾好,抹干眼泪,无声离去。

殊不知,壁子的另一面,不知何时已伫了两道人影。

那人朗目疏眉,长身鹤立,只一片绿瓦青墙,端的衬出十分蕴藉风流。

原是偶然经过,听泉琢磨不透侯爷为何住足。

不过是市井常见的争口,不过是府里又一个攀高踩低的下人,照以往,侯爷一个字儿都不屑听。

可此番.....这女子究竟有何特别的?

栖霞居里,芳妈妈已回转复命。

“老太太恕罪,那丫头,奴婢竟有些瞧不准了。”

严氏修剪绒针柏的手顿住,回身相问:“你阅人无数,手里调教过的丫头不知凡几,这一回竟试不出深浅来?”

芳妈妈语声犹豫:“看着......竟像个好的。”语罢,将采月掌嘴一事,备细道尽。

严氏听完,只冷笑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姜氏教养了十几年的丫头,能是个好货?又费心费力想安插在琛儿身边......这丫头,怕是有大蹊跷。”

“不若直接发卖出去,省却多少麻烦?”

严氏摇了摇头,目中划过一道寒意:“我自有主张。”

语罢,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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