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阿奶竟然知道王庭的消息!
云琛赶紧借口老阿奶年纪大了,一瘸一拐地跳下车,将牛车的位置让给老阿奶坐。
老阿奶的确已经走得非常累,气喘吁吁地坐上牛车,捂着心口,半天才缓过来。
但当听说云琛好奇关于王庭的事情时,老阿奶神色一变,竟意外地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楠国不能知道王庭的,不能。”
蒙克哈哈大笑,用洛疆语对老阿奶说:
“那是防着别的楠国人,不是防云兄弟!而且只是说说王庭的趣事,又不说在哪,要什么紧!老阿奶,王庭被屠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会再发生了,放心吧!”
老阿奶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嘴里嘀咕着云琛听不懂的洛疆语,神色忽然变得晦暗又恐惧,像是陷入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回忆。
云琛悄悄将多吉拉过来,叫他翻译一下老阿奶在说什么。
多吉伸着耳朵听了半天,只说出“好多血”“号角”和“打仗”几个词。
云琛听得云里雾里,估计都是和楠国前朝屠戮洛疆王庭的陈年旧仇有关。
见老阿奶身体不舒服,她只好暂时作罢,叫老阿奶先休息再说。
反正还要帮部落在新地址建新帐篷,她觉得不着急,有的是机会试探老阿奶。
接下来二十天,行路枯燥无聊,一连下了好几场雪,人们用木棍当作手杖,艰难地在雪地里前行。
云琛的牛车已彻底让给了老阿奶,她换去坐车头。
经过这场大火和雪崩,老阿奶受了很大惊吓,竟有病倒的趋势。
多吉也不再围着云琛转,而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老阿奶。
云琛便又将车头的位置让给多吉,方便他看护老阿奶,她则忍着雪崩时受的腿伤,和其他人一样,开始徒步行路。
这一举动更让周围的洛疆人对她充满感激,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善意。
霍乾念也朝她看去一眼,脸色依旧黑沉黑沉的,却将手里的木棍丢给了叶峮。
叶峮就跟接了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立马又扔给不言。
很快,棍子经过不言,传到了云琛手里。
其实云琛心里也有气,更多是觉得莫名其妙。
这么多年,阎王殿门口进进出出那么多次,她不懂为什么这一次惹霍乾念发那么大火。
但握着手里结实的木棍,知道他是太爱自己、太怕失去的缘故,她心里那点气慢慢消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费劲地挪到霍乾念身边,歪头瞧瞧他和蒙克家锅底一样黑的脸,讨好地笑道:
“那个......我......那个......”
她不会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像样的人话,最后道:
“等到新草场了,还是你去给老阿奶找帐篷主梁吧?阿念。”
不出意外的,霍乾念一声不吭,只是闭了闭眼,腮帮子动了一下,像是在咬后槽牙。
她知道哄得不奏效,摸摸鼻子,又开始瞎绞尽脑汁。
一旁叶峮和不言看得都快急**,使劲用眼神示意她:
“雪地”“倒啊!快倒!”
接受到俩人的信号,云琛难得福至心灵地明白一把,“哎呦”一声,崴倒在地上。
结果她屁股还没挨到雪呢,人已经整个被霍乾念抱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牛劲,直接将她整个人举在空中抡了一圈,改“抱”为“背”,没好气道:
“逞什么强?老实待着!”
她乖乖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将头埋进他后颈窝,忍不住笑道:
“知道啦!阿念哥哥!”
某人的脊背明显硬了一下。
叶峮和不言则在一旁如释重负地笑起来,随即作呕吐状,嫌弃地走开好几丈远。
周围其他洛疆人则见怪不怪,毕竟是云琛之前的奴隶嘛,背云琛很正常!
……
……
终于抵达新草场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欢呼不已。
因为草场不仅雪薄风暖,周围还有连绵的矮坡和一个结冰的湖。
王庭更是体恤部落受灾,早早送来几百头牛羊,还有帐篷、羊毛毯、锅、柴火、桌椅......各种各样的生活物资。
依山傍水,草长丰茂,物资充足,这简直是部落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宜居地。
人们将这功劳归于云琛,热火朝天地搭建完新帐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牛宰羊、篝火起宴,答谢云琛的救命之恩。
只是云琛没想到,这答谢竟然那么猛,差点要去她半条命。
因为洛疆人答谢恩人的方式没有别的,就是敬酒。
整个部落男女老少几千人,全都端着辛辣奶白的烈酒,排着队向她走来。
云琛在喝到第六碗的时候就不行了,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蒙克在笑话她,其他洛疆人也都围着她热闹地说笑,每个人上前摸了下她的头顶,以示感激和祝福。
不知醉过去多久,等她从老阿奶的帐篷里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篝火晚宴还在闹哄哄地进行着。
帐篷里,柴火烧得旺盛,老阿奶躺在另一边的土榻上,正抱着多吉讲故事。
云琛摸摸身上老阿奶为她缝制的新羊皮袄,轻手轻脚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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