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天边夜色渐深,伽元城的百姓却仍未入睡,反倒成众地聚集在街道上载歌载舞。
满城红绸明烛张灯结彩,奏乐声从城东的那座大宅深院一直响到了街外。柳府的家丁正笑眯眯地给百姓撒喜糖:“今儿个是我家家主成婚的大喜之日,多谢各位捧场!”
“好!”
“祝柳家主和夫人百年好合!”
街上是如此喜庆的氛围,宅邸后院真正的婚房里却格外寂静。
明明暑热已过,初秋的晚上更是凉风习习格外凉爽,房间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少女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水淋淋的。
鬓间发丝被汗浸得濡湿黏腻,一缕缕胡乱搭在少女苍白的脸颊上。
单春藉烦躁地撩开湿乎乎的头发,刚想翻身继续睡,又觉得穿着后背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不舒服,只得满心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她没睁开眼下意识地嘟囔:“怎么会这么热……谁关空调了?”
也没听到遥控器声音啊。
不会是梁溪宁偷偷开定时了吧?!
她就说这死丫头不会那么好心主动开空调,平常开个26度都叫冷,她床位离空调已经最远了还能这样,全寝室都没招了。
自己体质弱还不乐意换寝,单春藉从没见过哪个高中生身体虚成这样,还动不动就搬出她爸妈平常照顾她多么多么细致来说事,这么宝贝怎么不给她办走读!?
单春藉深呼吸,这回她绝对不忍了。不跟梁溪宁打一架她咽不下这口气。
十七岁的年纪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到时候梁溪宁爸妈来了她也一样骂。
自己不好好养女儿指望同学给她当父母?想得倒美。
“梁溪宁!”
单春藉猛地睁开双眼,还没等她翻身下床,面前陌生的房间先把她吓了一跳。
“啊!”
这是什么鬼地方?
古香古色的房间装潢华丽精致,看得出来应该是大户人家,墙上窗边都贴着红彤彤的囍字,但蜡烛只点了几根整个房间黑漆漆的,配上鲜红的装饰莫名弥漫着森森鬼气。
身上的感觉也不对,单春藉低头去看,自己穿的衣服哪里还是那套玉桂狗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整套繁复精美的红色古装婚服。
“这什么?是梦吗?”单春藉猛地摇摇头,她也不是在上老高的数学课啊,怎么会做这么真实的梦。
不对,好像不是梦。
单春藉双手猛地一拍脸颊,清晰的疼痛扑面而来,还有点头晕目眩,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拍脸还是害怕。
她顿时清醒过来,自己现在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真的。可她本来应该躺在学校宿舍的床上,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地方?
单春藉壮起胆子在黑暗中摩挲着往门口走,她想看看外头是什么模样,说不定自己只是误入哪家剧本杀的古装专场。
“吱呀…”
房间大门先她一步被推开,单春藉还没做好看见人的心理准备,被那道身影吓得连忙退了回去。
开灯!快开灯啊!
单春藉下意识想去找灯的开关,现在房间里太暗了她又有点近视整个眼前一片模糊。
“你又怎么了?”
来者是个男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就是那满是不耐烦的语气一听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单春藉咬牙:“你是谁?”
男人深吸一口气,讥讽道:“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都已经靠装可怜拿到柳夫人的位置了,现在又想靠装病得到什么好处?”
对面言语里的厌恶溢于言表,单春藉既委屈又生气:“大叔你态度好点会死吗?我认识你吗你就在这叫叫叫!”
叽里呱啦说的一堆不知道从哪儿复制来的经典恶毒男主嫌弃女主的言论,神经病。
“大…叔?”
男人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虽然看不清脸但单春藉光听也听出他被气得破防了。
她又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况且她是十七岁的高中生,对面再怎么样肯定是成年人,叫声大叔都属于是尊敬他了。
“你是哪家剧本杀的NPC,我说要玩了吗你就跟我演?我不管你们这什么地方,快把我衣服给我,我要走了。”
单春藉一口咬定对面那胡言乱语的家伙肯定是在演剧本的剧情,这种台词她看文时见多了。
“单春藉!你简直不可理喻!”男人似乎是用食指狠狠地指着她,“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若不是柳家善心留下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男人越说越生气:“你不过是小时候救过一次就天天摆着救命恩人的谱,还哄着我祖母逼我娶了你,现在堂都拜了在这儿倒打一耙喊着要离开?你凭什么!”
单春藉先是震惊于对面知道自己的名字,当听到说她无父无母时心里那股火气顿时涌了上来:“你神经病啊?谁家剧本杀用玩家真名,我待会儿就把你们店挂了。我爸妈活得好好的,你才无父无母,你全家死绝了吧老东西!”
男人闻言默默攥紧拳头:“祖母怎么会被你这样蛇蝎心肠表里不一的贱人欺骗!”
单春藉见他还在演也不想和他废话,大步流星往门口走去,只是在路过男人身旁时忽然被他拽住胳膊狠狠地甩了回去:“你凭什么说走就走?成亲了你就是我的妻子,没有我的同意,你一步都不许踏出柳家。”
“你干嘛!你这样我要报警了!”单春藉被他强行拖着摔到床榻上,她终于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是个疯子,“你别过来!”
单春藉扯过榻上的喜被裹到自己身上,警惕地缩进了床榻最里侧。
男人冷笑一声,不屑地打量她:“你以为我会碰你吗?光是看着我都嫌恶心。”
单春藉愤愤不平地瞪着他,但想到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她还是暂且忍住了心中怒意,将头偏向另一边,似乎在用行动告诉男人自己也嫌他恶心。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咱们离婚吧,你放我走,别在这儿让你心烦。”
单春藉大概从这疯子的话里捋顺了剧情,虽然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剧本杀中毒,但毕竟现在局势敌强我弱,单春藉还是选择先顺应他的意思来。
“放你走?你现在才说有什么用?全伽元城的人都知道今天我和你成亲了。刚成婚就和离,你这个‘可怜兮兮’的孤女到时候又可以借题发挥,好让全城人都唾骂我柳怀瑾是不顾旧恩的负心汉,对吗?”
单春藉都不由得感叹他被害妄想症究竟多严重,能把简单的一句话解读成这样。
“我告诉你,单春藉,既然你之前铁了心要嫁给我,那你这辈子就只能任我折磨。”
柳怀瑾站起身,脸上得意的笑容格外病态。看着面前重新安静下来的少女他颇为满意的点头:“害怕吗?那就对了。”
他俯身贴近单春藉耳畔:“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男人便挥袖离开了卧房,走前还狠狠地将门关上,“砰”的一声巨响把单春藉神游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嘁,法治社会还能让这犯罪分子拿捏她?
不知道哪个精神病院把人放出来了,这么危险的人能不能多电几遍,电成傻子也比现在这样安全点。
单春藉起身在房间里扫视一圈,似乎在寻找趁手的武器。准备妥当后她就打算从窗口翻出去,手还没碰到窗棂便忽然感觉一阵头疼,脑海中响起金属相撞的尖锐细声,扰得她痛苦万分。
“啊……”单春藉虚弱得嘴唇发白浑身冷汗,瘫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意识。
随着她的清醒,脑子里出现的新东西也终于开口:【宿主您好,欢迎来到九州世界,建设美好异世界感谢您的付出和牺牲。】
机械而冰冷的AI女声说完固定的开场白后趁单春藉还在发愣的时间做了个自我介绍:【宿主,我是负责接下来发布任务、陪伴保护您一路旅途的404号系统,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又出幻觉了?”
单春藉下意识地拍拍太阳穴,但脑海中的声音并没有消失:【请宿主不要紧张,惊慌、害怕、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穿越后常见的心理现象,您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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