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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是在一阵甜香里醒的。
苏晚晴系着他去年送的灰格围裙，正踮脚够桂树最高处的花串。晨露沾湿她的发梢，竹匾里已经铺了半筛子金黄的花瓣，像撒了层碎阳光。
“醒了？”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桂香裹着她的笑涌过来，“灶上煨了红薯粥，再赖床我就收走你的袜子。”
林琛揉着眼睛坐起来，小福立刻从床尾窜上来，叼着他拖鞋往门外拽。
“又催我？”他捏了捏猫爪，“今天不是说好了陪你去镇上卖桂花蜜？”
“那是下午，”苏晚晴把筛子里的花倒进玻璃罐，“上午跑男团来拍秋收特辑，老周说让你当‘农耕导师’。”
林琛哀嚎一声：“我连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
“你上次不是说…在沙漠学过认植物？”苏晚晴挑眉，“再说有我在，丢不了人。”
院外的三轮车吱呀停下。彭彭举着喇叭喊：“琛哥！跑男团到村口了！导演说让你穿粗布衣服，显得接地气！”
林琛翻出压箱底的蓝布衫，苏晚晴帮他系纽扣时笑：“这衣服是你爷爷的吧？袖口还绣着‘平安’。”
“管他呢，”他扣好最后一粒扣，“只要别让超哥笑我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村头的晒谷场上，跑男团已经架好了摄像机。邓超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跨栏背心，举着锄头比划：“林琛！等会儿你教我锄地，我要在节目里当‘种地小能手’！”
陈赫蹲在田埂上啃玉米：“拉倒吧超哥，你上次拿锄头差点把自己绊倒。”
“滚！”邓超抄起玉米棒追他，“今天我要在晚晴姐面前证明，我是真男人！”
林琛被推到最前面。老周举着喇叭喊：“第一项任务——教跑男团成员辨认五种秋季农作物！”
苏晚晴搬来小马扎坐在田边，怀里抱着笔记本：“我当助教。”
“这题我会！”林琛指着地里的作物，“这是玉米，这是大豆，这是…这是红薯？”
“错！”苏晚晴憋笑，“那是花生。”
邓超立刻举起手：“晚晴姐！我能跟你学认花生不？我要在节目里说‘我老婆教的’！”
“谁是你老婆？”苏晚晴耳尖发红，“是林琛的。”
林琛憋着笑纠正：“是苏晚晴同志教的。”
午休时，众人围坐在晒谷场吃盒饭。Angelababy举着饭盒凑过来：“晚晴姐，你做的腌萝卜真好吃！能教我吗？”
“简单，”苏晚晴拆开围裙口袋，掏出个小陶罐，“萝卜切条，用盐杀水，再拌上辣椒面和花椒。”
“我记下来了！”Baby掏出手机拍照，“回去就试，要是成功了请你们吃泡菜锅！”
下午三点，老周突然举着喇叭喊：“紧急任务！村西头的稻田被野猪祸害了！需要帮忙抢收！”
林琛立刻站起来：“我去！”
苏晚晴拽住他手腕：“带件雨衣，预报说傍晚有雨。”
“知道了。”他套上雨衣，跟着邓超、陈赫往村西头跑。
稻田里一片狼藉。野猪踩倒了大片稻穗，泥水混着折断的稻秆，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怎么办？”邓超看着满地狼藉，“直接捡吗？能捡多少？”
林琛蹲下来，扒开泥水查看：“稻穗没全烂，还能抢救。”他扯下外套系在腰间，“我们分头捡，陈赫负责装袋，超哥负责清障碍物。”
雨越下越大。林琛的雨衣被荆棘划破，雨水顺着后颈灌进衣服。他弯腰捡稻穗时，苏晚晴的声音从田埂上传来：“琛哥！我带了姜茶和干毛巾！”
她跑过来，发梢滴着水，却把保温桶塞进他手里：“喝口热的，别感冒。”
林琛接过杯子，姜茶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在胃里熨帖开来。他抬头看她，雨幕里她的脸模糊又清晰，像当年在蘑菇屋初遇时，那个举着暖宝宝递给他的姑娘。
“晚晴，”他轻声说，“谢谢你。”
“谢什么，”她帮他擦脸上的雨水，“你是我男人，我不帮你帮谁？”
傍晚收工时，每个人都成了泥人。邓超的背心糊满泥浆，陈赫的头发结成绺，林琛的蓝布衫浸透了水，贴在身上。
苏晚晴站在院门口，打着手电筒喊：“都过来！洗澡水放好了！”
小福叼着她的裤脚，尾巴尖沾着泥点，像在说“欢迎回家”。
浴室里，林琛泡在热水里，听着外面苏晚晴和跑男团的笑声。邓超举着花洒喊：“晚晴姐！能给我搓背不？我背上有泥！”
“自己去！”苏晚晴的声音带着笑，“林琛的背我都不搓！”
“哎！”邓超哀嚎，“差别对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