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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hapter 4

小说:

老雀儿

作者:

发条橘

分类:

现代言情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逃避问题吗?”历云谏的声音低沉,眼神锁定在安宴脸上,“我要的不是你的示弱,而是你的坦诚。”

安宴愣住了。十二年来,每当他们之间出现这种微妙的不和谐,他总能用这种方式让一切回归正轨,但这一次,历云谏拒绝了他。

“你的手怎么回事?”历云谏突然问道,目光落在安宴受伤的手指上。

安宴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不小心被玻璃划伤,没什么。”

历云谏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安宴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让安宴疼得倒吸一口气。他强迫安宴展示伤口,那是一道新鲜的伤痕,血液刚刚凝固。

“厉琛做的?”历云谏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安宴抬眼看他,表情依然平静:“少爷只是有些激动,摔了几件东西,我捡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和他无关。”

历云谏的眼神暗了暗,“你总是这样替他开脱。”

安宴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挣脱历云谏的手。

历云谏走回酒柜,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只玻璃杯,手背上青筋毕露。他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丝毫无法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的燥火。

“晚餐怎么样?”历云谏换了其他话题。

“少爷吃得不多。”安宴的声音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问的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是他吃了多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还是说,在你看来,他弄伤了你,也只是一件和‘吃了多少饭’一样,无足轻重的小事?”

安宴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伤口:“先生,一切都很好,您不用担心。”

历云谏冷笑一声,“很好?”

安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明白这次的确很难敷衍过去,只好轻声解释:“真得只是发生了些小意外。少爷独自在国外这么多年,有些不习惯回家的感觉,需要时间适应。”

“他欺负你了,对不对?”

安宴眼神闪过极其微弱的波动,与历云谏对视,轻声说:“先生,您想多了。少爷只是……”

“别叫我先生,”历云谏打断他,“这里没有外人。”

“……”安宴默默移开眼神。

历云谏捏住安宴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让安宴疼得皱眉。

这是历云谏生气的征兆,或者说历云谏今日一直处于隐怒状态,只是安宴还不太明白具体原因,也没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最后问你一次,历琛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历云谏咬了咬牙关,松开对安宴的桎梏。

“跟我上楼。”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安宴跟在后面,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历云谏的脚步比以往都快,安宴需要加紧步伐,才能跟上他。

似乎比刚才更生气了……

安宴想了想,主动问:“先生今晚似乎很不开心,是因为周先生吗?”

历云谏回头,眼神冰冷:“你很在意他?”

安宴摇头:“只是猜测。您今晚带他回来,应该是有意让我见他。”

“有意?”历云谏的声音稍高了一些,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安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更不知历云谏发问的目的是什么。好在已经来到主卧,他跟着历云谏进到房间内。转身关门后,历云谏已经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在墙上投下长长的阴影,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房间增添一层冷冽的银辉。

“回答我的目的,你觉得周筝怎么样?”历云谏声音低沉。

“很优秀的年轻人。”安宴这次的回答滴水不漏。

历云谏转过身,眼神锐利:“就这样?”

“他很适合在娱乐圈,外貌出众。”安宴补充道,声音依然平静。

历云谏走近他,一步一步,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一臂之距。他的存在感强大得令人窒息,“我是问你心里的感受。”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安宴微微低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是您的客人,我只需要做好接待工作……”他有些困惑,“这样不够吗?”

历云谏突然伸手,把安宴拉到他怀里。安宴的身体瞬间绷紧,肌肉在一刹那间变得僵硬。

这具身体太熟悉历云谏的拥抱了,熟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臣服,但他的理智却拼命拉扯着缰绳,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历云谏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安宴单薄的后背,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尽数烙印上去。他贪.婪地嗅闻着安宴颈间的气息,那股属于Beta的、干净到近乎无味的气息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周筝的花香信息素。

这个发现让他极度不悦。

“十二年了,”历云谏的呼吸落在安宴的耳畔,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带着浓重的占有欲,“你还是学不会对我说实话。”

他的手掌缓缓向下,覆盖在安宴的手背上,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片微凉的皮肤。

“还是说,你觉得你可以在我面前说谎?”

安宴闭上眼睛,眼睫轻颤。

“说话。”历云谏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安宴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吐出的,却是近乎无声的三个字。

“我不能……”

这句残缺不全的、带着臣服意味的回答,让历云谏眼底的冷意稍稍融化。他满意地转过安宴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

历云谏捧起安宴的脸,拇指擦过他的嘴唇。

“很好。”他的声音喑哑,“那我们一个一个问题来。告诉我,历琛回来之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安宴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眼睛。历云谏突然将他推向床边,整个人向后倒去。历云谏欺身而上,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现在就回答我。”历云谏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安宴终于抬眼看他,眼神复杂。

“他是您的儿子,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像一堵柔软却坚不可摧的墙,瞬间挡在了两人之间。

安宴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颠扑不破的真理。这个理由如此正确,如此无懈可击,却也因此将历云谏彻底隔绝在外。

历云谏的眼神瞬间暗沉下去。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安宴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安宴的脸上。

“所以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自嘲的冷笑。“因为他是我儿子,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所以他可以随意弄伤你,而你就必须忍着?安宴,这是你的忠诚,还是你的傲慢?”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安宴的脸颊,那动作本该是温柔的,此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安宴微微别过脸去,试图避开这过分亲密的审视,但历云谏的手指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至颈间,最终停留在他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历云谏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安宴,像一个循循善诱的猎人,试图引诱猎物踏入陷阱。“是想让我把你们分开,还是想让我惩.罚他?”

安宴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颤抖的阴影。历云谏的手指突然微微收紧,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安宴的呼吸一窒,他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带着审判意味的掌.控。

空气中,那股被命名为绝对王权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浓厚。它并非具体的气味,而是一种更接近于高山之巅稀薄的冷杉,或是暴雪过后万籁俱寂的旷野,冰冷、纯粹、干净,带着剥夺一切杂音的绝对掌控力。

“说出来。”历云谏再次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还是说,你想要的,是这个?”

话音未落,他不再等待答案。他俯下身,不再是试探,而是一个充满了惩罚与占有意味的吻,狠狠地烙印在安宴的唇上。

这个吻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带着酒液的辛辣和主人不悦的怒气,粗暴地掠.夺着安宴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安宴在他的掌.控下微微颤.抖,双手被牢牢禁.锢在头顶,除了被动承.受,别无选择。他尝到了血的腥甜,不知是自己的唇被咬破,还是对方的。

在这场掠夺中,反而让安宴那颗因为厉琛和周筝的出现而悬浮了一整晚的心,一点点地沉落下来,重新找到了那份屈.辱而又安全的实感。

他就是这样一件东西,只有在主.人的手中,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历云谏能感受到安宴从最初的僵硬,到一丝极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软化。这细微的变化,非但没有平息他的怒火,反而让他更加不满。他稍稍退开一些,两人唇间牵引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呼吸交.缠,气息滚烫。他用拇指粗.暴地抹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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