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好几天都在忙,还没跟爷爷留过信。
“我没告诉老人家,这几天你还是安心留在医院里吧。”
司葵给爷爷回完了消息,问的第一句话却是,“材料呢···”
“你抢回来了吗···”
江淮之没有答话。
他赶到的时候,收拾了大部分人,却还是放跑了几个漏网之鱼。
司葵看他的表情,也猜到了结果。
“材料还会有的···”
资料销毁了一份,还会再有。那伙人很明显针对的不是那份资料,而是法官,是立法。
是故意拖延立法,也是在恐吓。
他沉声说,“你先顾好身体。”江淮之调取了司葵的病历,得知她颈侧腺体的伤需要动三次手术,静养后才能完全恢复。
之前她在国外已经做过了两次手术,原本最后一次手术应该在半年之后。但是因为这次的意外,手术只能提前。
江淮之提前问过了医生会有什么影响,司葵的检查结果呈现良好的状态,可是,药效是具有一定刺激性的。
说白了就是,现在动手术会多遭一些罪。
但是可以恢复得更快。
江淮之表情淡漠,瞧不出一丝波动。
司葵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我的手术,应该是要提前了吧。”
江淮之不语。
她坦然说,“能提早就提早吧。”
“我也不想一直这样。”
江淮之抬眼。
这才是她···
怎么会不怕呢,她确实会害怕疼,但她更怕失去。讨厌一蹶不振那个的自己。
“好···我陪着你。”
司葵抬起眸,望向他漆黑深邃的双眼。
她碧波琉璃的眼睛,凝视着那双黑夜般的眸子。
很多人都看不穿那双夜空般的眼睛,可是此时,司葵却透过玄色,见到了后面的深藏的温柔。
江淮之神情微动,敛目与她对视间,尽是温存。
“好啊。”
司葵的声音很轻很轻。
“什么?”江淮之声线低沉。
“你自己猜。”
江淮之垂下眼皮,旋即又看向她,“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
“算了,以后再说。”江淮之顿了顿,“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司葵偷偷垂下眼睑,脸颊浮上来一层绯红。
她微微侧过脸,望向窗外的景色。
窗外的绿树在晨光的映照下更显生机,微风轻轻吹起洁白的窗帘,世界一片明净温柔。
白皙的手紧抓着被褥,极度的难受之下,手指都显得痉挛,变形。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月季香信息素,虞雨眠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挣扎着。
她的双腕被床头特质的铁链锁住,在躁动和挣扎下,弄出了片片红痕和血迹。水蓝色的轻绸睡衣已然被她的冷汗浸湿,虞雨眠紧咬着牙关,喉咙里尽是细碎的呜咽。她呼吸都是凌乱困难的,“呃啊···呼···”
地上全是散乱的注射器,闪着寒光的针头令人惊骇胆寒。
虞雨眠头脑昏热,她强撑着身子,抓救命稻草似得,打颤抖动着去摩挲床头柜里的强效药剂。
抑制剂···抑制剂···
啪啦——一旁搁置的玻璃水杯被不小心翻落在地,碎掉的玻璃四分五裂,溅得到处都是。
终于,抽搐的指尖摸到了那一针冰蓝色的药剂。
虞雨眠打颤着拔开针帽,别过头闭眼,把锋利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肌肤!
“嗯···呃!”她的呼吸一瞬间猛地滞住,寒凉的药剂随着血管而入,刀刃穿骨般蔓延全身。
啪当——手中的注射器坠地,虞雨眠失力栽倒回床上。白皙盈透的颈侧下,青紫的血管蔓延。
全身的血液在翻涌沸腾,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虞雨眠的头脑变得不太清醒,眼前模糊着时隐时现。
再次出现了幻觉。
江从邦站在远处,宁静深情地凝视着她。一如从前。
“江···江从邦···”虞雨眠费力地支起眼皮,染着水汽的眼睛好不容易聚集。她朝着那缕光线伸出手,想去碰触那个人。
但是她本来就没多少力气,尽力抬起的胳膊,很快就落了下来。
她的双眸将阖不阖,不知过去了多久。
体内汹涌紊乱的血液在强效抑制剂的作用下,被镇压下去,渐渐中和,平息。
两个月后。
司葵恹恹地坐靠在车后座将睡不睡,术后带来的刺激比她预想得更要厉害,细微的刺痛感遍布全身,开始时确实很难熬,渐渐地习惯了半个月,却还是无法忽略。
她眼下乌青,除非困到极致,否则几乎是完全睡不着的。
这天好不容出院,她坐在后座一路上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睡了过去。
江淮之侧头偷偷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一路上,他把车开得很稳。
到别墅后,司葵已经睡得很熟了。
江淮之轻扶着她的背,抄起她的膝弯,把她抱了起来。
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均匀地洒在江淮之胸膛前。
小狐狸收起了爪子,睡得很安稳。
看的人心痒。
初晨的光柔和至极,暖色的光洒在她的金橘色的头发上,司葵睡得很实,她紧闭的双眼,瞧不见平日的俏皮,此时的她只剩下了乖巧。
司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傍晚。
窗帘虚掩着,屋内的光线很黯淡,她这一觉睡得格外久。
司葵颤了颤眼睫,睁开了双眼。
那一抹绚丽透明的色彩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
司葵起身朝着书桌上的花瓶望去。
海葵花···
她抬手揉了揉双眼。而后下床,走到书桌前。
司葵指尖轻轻挑起花瓣,上面还有妈妈和自己的极能。怪不得感觉很熟悉,
不会有错。
这就是她送给江淮之的那一株海葵花。
心底泛起一股暖流,像是期待已久。
她原本以为江淮之早就丢掉了这株海葵花,或者,是把这株来路不明的花,移交给科研院。
原来他一直都留着。
咔哒——门被打开。
江淮之走了进来。
司葵闻声望了过去,看向他。
“你饿不饿?”他问。
江淮之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休闲式的西装,儒雅的气质,再配着他时不时流露出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得随和。
司葵怔了怔,回过了神,“我不饿。”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她眼里闪着光亮。
江淮之答应得很快,“好。”
两人就这样出门,走在了街上。
江淮之的住处离着市中心不远不近,周遭是静谧的郊区。
傍晚,远处的落日悬挂在天际,褪去了暑热和喧嚣,此刻剩下的尽是沉淀下来的尽是细腻点滴的美好。
两人不言,只是无声地漫步。
司葵走在前面,江淮之迈的步子也不大,正好应和着她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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