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遇又有点后悔刚刚挂了电话。
多说两句,说不定郁倾景真的会来找她,只是现在再打电话过去也没用了。
江遇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回家,这里走回小区也就是五分钟的距离,但五分钟足够她头脑风暴很久。
她决定还是像之前那样,郁倾景不就吃这一套?那么想照顾她,那她就提供机会给郁倾景照顾好了。
想着想着,一抬头就是小区门口了,江遇正准备和保安打声招呼,结果才要开口,余光就瞥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江遇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震惊地转回头去,目光撞进郁倾景的眼里。
她手里还提着药,衣服是随便套的便装,脚上穿着拖鞋,她是去买药的,又不是去约会的,出门太急实在是懒得换了。
但现在江遇感觉自己后背都在发麻,脑子里冒出来第一个想法是——她就应该在家里先化个无比憔悴,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妆。
这样她说不定就能直接撞进郁倾景怀里,说自己快要不行了,要妈妈亲亲才能好。
哈哈,开玩笑的,她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大概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太多了,她半天也没动,就这样站在门口和郁倾景面面相觑,两个人像是王母娘娘和下凡的织女,隔着银河遥遥相望。
终于,保安先开口了,她从保安室里探出头来,疑惑地问了一句,“靓女,你是不是要进去啊?哪栋楼的?”
江遇反应过来,连忙回答,“八栋的。”
保安这才缩回去了,然后给她按了开门。
尴尬的见面场景似乎对郁倾景来说并没有太大冲击力,她只是侧开身体,看了一眼江遇手里的袋子,轻轻问了一句,“生病了?”
江遇上下把她看了好多下,终于让郁倾景不敢回视她了,转身就走,“好好休息,如果还严重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
眼见她要走,江遇脑子就跟被神秘的存在控制了一样,脱口而出,“我不会吃药。”
顿时,两人都停住了,郁倾景回过头来,尽量让自己眼底的疑惑不要这么明显,但江遇还是很轻易就能读出来她眼神表达的意思。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江遇终于忍不住开始尴尬了,但是说都说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你教我好不好。”
她说得越来越小声,最后还真的把这种羞耻的话说完了,“上我家,教我......”
郁倾景在羊城炙热的晚风里看了她好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了,自己的脑子热出了幻觉,还是说江遇是发烧,脑子烧成了三岁小孩,所以她们之间才会出现这种对话。
但她居然也跟疯了一样,做出了和江遇第一次交谈时的选择。
——欣然前往。
等电梯的时候,两人相顾无言,只好直直地站在电梯里盯着门看,看似沉闷的空间,却没有一个人的心能静得下来。
江遇在想,郁倾景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照顾小屁孩,是年纪上来了想当妈了吗?怎么她都说出这种明显像是脑残才会说的话了,郁倾景反而会答应她的邀请。
郁倾景在想,江遇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和她分手,精神上受到了很大冲击,生病了不说,精神状态看起来还这么差,心里不免更加愧疚。
终于,电梯ding的一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胡思乱想,她们都不约而同地震了一下,才从这种走神的状态里回过神。
郁倾景跟着江遇走出去,忧虑地打量着对方,还是忍不住开口,“发烧了吗?鼻音好重,晚上睡觉空调开太低了?”
江遇听着她关心的话,开门的手都有点抖,落到郁倾景眼里,就更加是状态不好的表现。
“淼淼——”你其实可以先回来住一段时间,郁倾景差点就说出这句话,可是她惊醒过来,这又是在给江遇希望,只能把后续的话都咽了回去。
但心底的担心却像是杂草一样疯长,她甚至没有办法抑制自己对于江遇的关心。
很难形容那样的感觉,她想要照顾江遇的心没有变,却做不到继续以女朋友的身份和江遇继续相处下去,但这对江遇太不公平了,各自远离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郁倾景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江遇却在她的称呼里又愣怔了一下,分手之后郁倾景都只是叫她全名江遇,几乎没有再叫过这个小名了。
但她们分手后本来就没有多少交集,连听见郁倾景叫她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还听得见小名。
江遇自嘲笑了笑,心底那个想法却越来越难以压制。
“郁倾景,我——”她把药放在桌上,转身想开口,结果还没出声,郁倾景就已经顺手拿起那袋子药,打开看了一眼。
袋子里的东西江遇根本没整理,当时吃完就随便塞了进去,那板拆开吃了几粒的药还和说明书一起放在盒子外面。
江遇顿时僵住,郁倾景也沉默了。
好一会后,郁倾景缓缓抬头看向她,“不是吃了吗?”
哈哈,早知道不吃了,当时那么急干嘛,晚一点吃会怎样?江遇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抱怨。
她转开脸,虚弱地咳了两声,重感冒导致的眼酸让她眨出点泪意,江遇鼻音浓重地开口,“太难受了,随便吃的。”
郁倾景只是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是真的疯了,才会去相信江遇说自己不会吃药的话。
她只是拿着袋子去药箱的柜子前,取出药箱,把药装回盒子里,然后分门别类地放进已经整理过的药箱里。
“我已经帮你填过可能会用到的药了,都有标签,你下次直接用就好。”
她的背影在只开了一盏小灯的客厅里显得有点模糊,江遇混沌的脑子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刚刚是过来了吗?”
郁倾景动作一僵,但没回头,非常自然地回答,“嗯,你密码没改。”
江遇脑子里也很自然地闪过一个形容词——登堂入室。
她一步步挪过去,蹲在郁倾景旁边,却没有看对方,只是闷闷地开口。
“郁倾景,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郁倾景回答不出来,她根本没办法解释,只能是说,“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不吃饭,生病还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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