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骁指尖微颤,瞧着眼前人面露惊惧之色,原本醉酒的他瞬间清醒过来。
就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这一整天的欢喜在新婚夜彻底破碎。
原来她是害怕的,怕他脸上那道丑陋的疤。
“你...我去外面洗把脸。”宗骁转身离开,根本不敢再瞧秋妧一眼。
这些年脸上的疤让他在村里格外受排挤,他也早就做好了自己一人过一辈子的打算。
可现在...
宗母还在院里收拾,见他出来,疑惑道:“咋了二郎,咋刚进去就出来了。”
宗骁不忍宗母知晓真相,他强扯出一个笑,“没事,娘。我就是出来洗把脸。”
“你这孩子,洗完快回屋,哪有这种时候把人家新娘子一人留屋里的。”宗母笑骂他两句,没再管他。
宗骁用井水洗了把脸,水珠滑落将他水中倒影击碎,下一瞬盆中水面恢复如初,宗骁又瞧清楚了自己的脸,也看清楚了那道疤。
那年狼爪划过他脸上的疼痛,他虽早就忘了,可留在身上的痛却一直没有消失,他微微叹气不由苦笑一声。
屋中秋妧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离开。
秋妧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就是说了一声“是你”,咋那人就跑了。
真是奇怪!
不过那人出去了也好,要不他们二人独处,她实在觉得别扭。
虽被迫来到宗家,但让她成为他人妇,她还真没做好心理准备。
正当她想得出神,那人去而又返,只是面色比刚刚惨白了些。
“你.”
“睡吧。”二人同时开口。
!!!要不要这么直接,秋妧心想。
宗骁见她傻在原地,还以为她在害怕。
他指了指炕上的两床被褥,哑声道:“今个你睡那头,我在这头。”
原来是这样,秋妧心头一喜,忙问:“分开睡?”
见她这般开心,宗骁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他嗯了一声,自己抱起一床被子先去了炕尾。
屋中漆黑一片,秋妧见他已经躺下这才自己往另一边挪去。
她脱下嫁衣正要入睡,猛然想起自己里衣上面缝的银子。
这样大的事,她竟然忘了。
好在这夜并未圆房,要不这银钱放在这可真瞒不住。
她小心翼翼解开粗布,又慢慢侧开身子,这才不觉得膈。
许是累了,没一会儿她竟熟睡过去。
翌日,天色未亮宗骁就悄默声出了屋。
这一夜他一刻没睡,一直睁眼到现在。
听着对面那人熟睡声响,他竟不由笑出了声。
说这姑娘胆子大,她却怕自己,说她胆子小,她竟然能在自己身旁睡的这么踏实。
宗骁轻轻关好门,自己拿上木叉出了院。
往日他也是这个时辰出去,天未亮山中凉快,他能在林子中多走一些。
等日头上来前,他就会回来。
秋妧并不知晓这件事,她一觉睡到天亮。
打着哈欠正要起身,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嫁入宗家,她急忙往炕尾看去,那里被褥叠的整齐,哪里有人。
“你婶婶昨夜累坏了,现在还睡着,你别去恼她。”
屋外传来宗母声音,似乎是在和宗怀雪说话。
“好嘛,那阿奶我要等多久啊。”
宗母:“等你二叔回来了。”
宗怀雪哎了一声,“可二叔好晚才回来。”
宗母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你这丫头,那等饭熟了你去敲门问问,若是你婶婶让你进去,你再进去,切不能像昨个一样直接推门进去,晓得不。”
宗怀雪得到了满意答案,她乖乖点头,“晓得啦,阿奶。”
屋内秋妧已经穿好衣裳,她换了一件里衣,将昨日那件里衣塞到了炕里面,还用被子遮挡住。
那位置不安全,但秋妧实在不知道还能藏到哪,这屋子她翻了半天,一个老鼠洞都没瞧见。
索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赌宗家二郎不会翻她被褥,这便塞到了那处。
她收拾好,正要出去,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二婶,你醒了吗?”是宗怀雪。
秋妧应她一声,给她开开屋门。
“阿奶饭做好了,让我叫婶婶过去。”
秋妧瞧着她那歪的不知道到哪的小辫,噗嗤一声笑了。
“来,坐这。”秋妧招呼她坐到炕边,她拿出自己一直用的破旧木梳,给她重新梳发。
她一边梳头发一边问她,“你二叔呢,怎么一早没瞧见他。”
宗怀雪:“二叔每天都进山看看猎坑,得快晌午才回来。”
秋妧想起自己掉进深坑被他救起那天,这么一算好像还真是日头没上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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