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山庄的草坪,马场的芳甸更为宽阔平坦。
裴执鹤一上马,便迫不及待地带着珍珠飞驰而去。
幸好祝谣早从昌安那里得知,昨日他们策马至草场边缘,但见一大片蓊郁葱茏的林丛,应当提前被清理过,入口处并未围上杈子;
那处不似都城内齐整克制,草木皆随性而生,葳蕤狂放。移步换景,步步生趣,走时裴执鹤和珍珠还约定今日再来。
天然适合野战的地方,祝谣在心底省流总结道。
又有昌安在,她估摸有人打扰的可能不大,顶多就是冒出几根蛇,钻出几只蜘蛛罢了。
虽说任务简单,但她即使徒步也得过去,就像游戏里必须在指定的地点触发或提交任务,祝谣也必须在原书男女主的附近打卡,为工作留痕。
她凭借着方才三人驱马而奔的方向,以及昌安此先在草上划出的记号,往西边慢慢行进。
祝谣盘算着自己手中的银钱——离开山庄之前,她已然付清房款,立了白契,下回再出府便是去官府交税和登记了——如此算来,加上以往攒的钱,约有五十九两可用。
她反复验算,及至快走出营帐范围之际,旁侧猛地冲出一行人,撞得祝谣歪了身形,差点扑到泥地里。
待祝谣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不免暗呼一声阴魂不散。
只见秦曜衣裳微敞的前胸缠着一层裹伤布,躺在小厮们抬着的担架上,脸色有些苍白,眼眸却亮如繁星。
“没看路吗你?敢挡我们襄王世子的路!”小厮像极狗仗人势的畜牲,朝祝谣呼呼喝喝道。
祝谣不与狗一般计较,也未有回话,就是垂着脑袋、直愣愣地退了几步,给他们让道。
“哼,这还差不多。”小厮转而拍马道,“世子威名显赫,旁人一听您的名号就拜服了。”
秦曜受了伤,不能费大力气说话,轻咳了一声,虚弱道:“我怎么觉得,方才被她一阻,好像扯到了伤口,疼得厉害。”
小厮眼睛一转,起身为难祝谣道:“好你个小丫鬟,几次三番与我们世子作对,昨日还害得世子摔了马,你是何居心,从实招来!”
祝谣瞧出来,秦曜是特意演这一出,即便说再多,也只应了“百口莫辩”四个字。
不如早早问出对方的打算。她屈下膝盖,旁敲侧击道:“不知累得侯爷坠地的马儿怎么样了?”
秦曜漫不经心道:“杀了,肉分给下人们吃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祝谣道:“它是被处置了,接下来可轮到你了。是杀还是剐呢?”
祝谣蹙了蹙眉心,暗忖这下不妙。
权贵最是耻于人前露出狼狈的样子,一旦恼羞成怒,则会拿人言轻微的仆婢出气。
今日她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哑巴了?不求饶吗?”
只是……反派总是死于话多。祝谣见秦曜即使断了肋骨,还能这般忍痛说话,不禁许愿他胸腔淤血积多,使伤势加重。
郎钰从母亲的营帐里出来时,便望见祝谣被秦曜身边是小厮一推搡,差点坐到地上,几步大步朝前,挡在她身前。
“秦曜,听闻襄王妃安排了人护送尽快回府疗伤,怎么还在这耽误功夫?”
“你知不知你这副样子,很像护着崽子的母鸡啊?”秦曜咧了咧嘴角,“咳咳,我什么都没做,就被你倒打一耙了,这便是瑞国公府的礼数?”
郎钰没有理会他的毒舌,而是径直吩咐抬担架的小厮们道:“没见着世子面色愈发惨白了吗?再拖下去,小心襄王治你们的罪!”
那小厮头儿一听,腿都发软了,襄王素日里虽爱逗鸟斗蛐蛐,瞧着脾性极好,但遇到大事,脸一沉便能将人吓尿!
长子眼瞧着都起不来身,这可不算小事呐!
“走,走,王妃安排的马车还候着我们,别去晚了。”
见自家仆役听了外人的号令,秦曜仰躺着,恼得气血翻涌:“咳、停下!我要、咳咳咳、要你们停下!”
本来想顺带掳走丫鬟,随他回府,结果却在郎钰面前闹了场笑话!
“世子别说话了!奴才们保证把您平平安安送回王府,您要坚持住啊!”
“你、你们给我记住!”
祝谣便见秦曜双臂气急败坏地拍着担架,下一刻又因牵扯到伤痛而捂着包扎处,全然没了前几回的嚣张桀骜。
“高兴了罢?”郎钰抛了抛手中的鞭子,笑道。
祝谣诚实地点了点头:“多谢郎君。”
郎钰眸光微转,将她细细打量了几回,方略显踌躇道:“昨日他没对你……怎么样罢?”
祝谣自认现下她衣着得体,也四肢健全的,虽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但还是摇了摇头,回应了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此前祝谣代郎钰挨了笞打,后边郎钰也教训了回去——将治疗叮咬的膏药掺了辣椒水,赠给孔夫子,又有近来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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