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的?
晏阿音看着薛荔衣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想一脚把他踹飞的欲望更强烈了。
她淡定地扯起微笑,对江舟说:“别理会他,他脑子有坑。”
“真的?”江舟皱眉。
薛荔衣阴恻恻地看了过来。
晏阿音怕露陷,忙站起来一巴掌把薛荔衣推到自己身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少年。
“好了不说了,先救你妹妹吧。”
她的眼眸清亮如被晨雾浸润,虽努力掩饰着不安,但足够让人信服。
江舟定定地看着她,温顺了很多,道:“好。”
***
晏阿音就近采回草药,吩咐薛荔衣取来干净的水,用捡来的破瓦罐生火熬药。江粥喝了药后睡去了,江舟则在旁边守着妹妹。
做完这一切,晏阿音走出破庙,用水洼里的水洗干净手,终于舒了口气。
昨日刚下过雨,四野雾气浓重,枯井边的树枝缀着零星露珠。她呆呆地出了会儿神,身后,薛荔衣走了出来。
薛荔衣走到她身旁,眺望远处。
“你真打算救他们?”
这问的什么话。晏阿音道:“难道还有假的?”
“你是要救了他们,再把他们送到官府去领赏钱?”
晏阿音瞪眼:“我是这种人吗?”
“哦,原来不是?”薛荔衣笑看向她,“那你不要银子了?”
晏阿音神情一顿,低下头,略显几分苦恼,没多久幽幽道:“这种钱,不拿也行。”却又警惕抬头,“薛荔衣,你不会要一意孤行把他们扭送去官府吧?”
“怎么可能。”薛荔衣伸手折了旁边一支斜生的枝叶,随口道,“你不是大哥吗?”
晏阿音没听懂:“什么意思?”
这和她是大哥有什么关系。
“做事情得听大哥的意思,大哥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说是不是……大哥?”
晏阿音听出他话中的低沉揶揄,不由朝他看去,却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只见薛荔衣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正盯着她,整个人透出懒散不羁的风韵。
她心头似被一敲,仿佛湖面被投掷一颗小小石子,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和大安一样,认她做大哥?
晏阿音觉得脸颊有些发热,陡然扭过头,掩饰道:“我、我进去看看阿粥。”说罢便匆匆转身走进破庙。
薛荔衣目送她身影飞快消失,方笑了一声,眺望远方,随手将枝叶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
晏阿音原以为没有银子傍身,平日会处处掣肘捉襟见肘,可并没有。江舟有办法弄回食物,晏阿音问他,他不吭声,晏阿音追问到最后,江舟才低声说:是用力气换的。晏阿音听完觉得十分欣慰——孺子可教啊。
不光是江舟,薛荔衣居然也能弄回银子,可晏阿音不信这只狐狸,把他逮住追问银子来处,薛荔衣却只懒洋洋地笑,不说话。
附近能取到干净的水,能生火,有草药,有食物。
事情迎刃而解。
他们四个人各自干活,分工明确,竟也过起了正常的生活。
一晃三日而过,江粥的风寒慢慢痊愈了。
晏阿音在附近晃悠了一圈,发现顺金到客云河堤的水退了不少。再过一两日,应该能收拾收拾回客云了。
第四日早上,晏阿音端着熬好的药走进破庙,只见江粥躺在茅草铺成的床铺上,还在睡觉。
晏阿音轻手轻脚地过去,把药碗在旁边放下,正准备离开,一回头却发现江粥睁开了眼,圆圆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呃,”晏阿音不大会和小姑娘相处,磕绊半天,露出个笑,“你醒了啊,药放这儿了,你记得吃。”
江粥看着她,终于说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你不要走。”
晏阿音才要迈出的脚步一顿,转头道:“啊?”
江粥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哥哥坐。”
“哦坐坐,行。”晏阿音反应慢了两拍,走回来在茅草床旁坐下。
一切似乎都凝固了,空气中飘散着尴尬的气息。
晏阿音绞尽脑汁没话找话问:“身体好多了吧?”
“嗯。”江粥轻轻应了一声。
晏阿音没注意到她眼神闪躲,只见她脸上飘着淡淡的薄红,猜测这是气血恢复的表现,松了口气道:“好多了就行,今日这药喝完就不用喝了,反正药也不好喝,苦得很。”
“不苦。”江粥忙摇脑袋,她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立即探身过去,把药碗端过来,仰头喝完。
晏阿音:“……”
不是吧,这小姑娘生了个小病,把味觉都给生没了?
江粥迎着她直勾勾的视线,显出几分不好意思和赧然,低下头,小声道:“晏哥哥……”
晏阿音回过神,咳了一声:“不打扰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可她才刚刚站起来,江粥就拉住了她的手。小巧的柔荑有些惴惴不安,晏阿音愣了一下,转回身:“怎么了?”
江粥抬眼看着她,“你能不能不走?”
晏阿音略显几分纠结:“可是……”她现在身份是男的,不好孤身和一个小姑娘待太久,固然她是大夫,但最好还是避嫌些好。
见她要走,江粥的眼眶竟然越来越红。
“你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那我去叫你哥哥进来陪你吧,他方才就在外面砍柴。”
江粥却像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要。”
晏阿音更加迷惑不解。
到底是怎么了?
小姑娘眼圈红红的,可怜极了。
晏阿音思索,得出结论:“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江粥低下头,脸更红了几分,“不是。”她的声音稚嫩清甜。
薛荔衣已经从破庙外走了进来,抱手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幕。
他也不知看了多久,低低笑了起来,打破了原本的平静:“晏哥哥……”
晏阿音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薛荔衣,你发什么神经?”人家小姑娘这么叫也就算了,他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薛荔衣盯着她,挑眉道:“只许别人叫,不许我叫?”
“……”
晏阿音木着脸。
这人又犯贱。
江粥自薛荔衣出现之后,似乎就更不好意思了,仿佛正和自己的情郎待在一块却被叫人撞了个正着。
晏阿音驱赶道:“出去出去,人家阿粥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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