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小姐开店了怎么不早点叫我来帮帮忙?”
风铃还在响动,将一阵清澈悦耳的女声传入众人耳中。
钟遐迩抬头,看见穿着一袭齐膝蓝白连衣裙的白诗妤从门口风风火火地快步走了进来,走到她身侧拉起她的手打趣道:“或者帮你开个直播吸引点客流量也好啊!”
钟遐迩听后捂唇笑了起来,想到白诗妤也是拥有许多粉丝的名人,又接话:“让你那些粉丝替你线下发力么?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不过我最近是代理店长,帮忙试营业,后期不一定会来。我也是想了解大众喜欢什么类型的艺术品,亲自来体验一下,等过几天正式营业肯定还是要麻烦你帮我做一下宣传的,到时你可别嫌我麻烦。”
话毕白诗妤皱了下眉,斜她一眼,“说什么呢?你要是这么见外我就生气了。”
钟遐迩摇摇头不再开玩笑,拉着她边走边欣赏店内的布局陈设,后一起坐在游客体验区的角落里聊天。
她边说着边拿起桌布整理上一位客人染上颜料的桌面,冷不丁听见白诗妤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句:“那位小帅哥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会带着这么大的孩子?”
顺着白诗妤的方向看去。
一看便知她所说的人是刚刚与自己打过招呼的小男孩和那个高大帅气的男生,钟遐迩盯着难受那张颇为好看的侧颜,先是愣了一下,后解释:“那或许是他弟弟。”
毕竟她刚刚听到小孩子叫对方哥哥了。
“嗯……你说他们是兄弟我还可以接受,要是父子我可就真的要报警了。”
一眼望去男生坐在那儿膝盖比桌面都高,身高定是一米八以上,帅气模样中略带些稚嫩,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而他身边小男孩明显已经到上小学的身高,排除男生未成年生子,就只有兄弟关系最能解释得清。
听完白诗妤的话后,钟遐迩迟钝了半分钟才理解,后勾了勾唇,“你这逻辑跳跃未免太快了,早知道当年去学做侦探,现在的待遇也已定比配音好数十倍。”
“要谦虚要低调!我也是听过太多故事才会脑补的。”
两人正调笑着,钟遐迩再一转头,看见小男孩手上捏着画笔,站在自己身后。
“漂亮姐姐,你们不用猜了,我和闻哥哥不是兄弟,也不是父子。闻哥哥是我的家教老师,是我们市很厉害那所大学的学生,学习超级好!”
二人听完反应过来,彼此相视一眼。
市里最厉害的大学就是榆南大学,钟遐迩的毕业院校。
如此说来,她和男生还是校友呢。
白诗妤不想让小孩冷场,立刻在一旁接话:“真巧,这位姐姐也是榆南大学毕业的。”
话毕小男孩冲钟遐迩露出崇拜的眼神,“那老板姐姐学习也很厉害咯?”
“没有很厉害,就是比一些哥哥姐姐们爱看书。小朋友既然能请到这么厉害的家教老师,证明也很聪明,你以后也要多多认真读书和我们上同一所大学哦!”
钟遐迩淡漠的情绪被小男孩乖巧的表情融化,开心地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小男孩被夸后高兴极了,扯着嘴笑哈哈地,频频点头说“好”。
三人的欢声笑语尽数落入闻煊眼底,他放下手中工具慢慢往这边走。
想到女人刚刚弯腰摸男孩头时温婉柔和的样子,那么美玉无瑕,又那样引人瞩目,又忆起江南添钱包里女人那张照片,闻煊心底莫名涌上一股酸涩,甚至夹杂着一点艳羡嫉妒。
他想说,江南添那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美好善良的人。
纵使心底翻江倒海,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他缓步走到三人身侧,轻声提醒男孩:“小泉,听到姐姐们的夸奖后要怎么做,老师之前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小泉点头说“教过”,后慢慢朝着两个女人弯腰低头鞠了一躬,语气十分礼貌:“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见状,二人异口同声说着“不客气。”
天色渐晚,客人们也一一离开。
店内一下子清静了不少,钟遐迩见不忙,转身跟店员嘱咐了几句后拉着白诗妤准备出门,临走时向刚刚的小男孩告别。
小泉也跟她们摆了摆手说再见,随后又学着身侧男生的动作给自己的石膏娃娃上色。
钟遐迩垂首,余光无意瞥见男生手中那个极具审美艺术的“作品”。
原本发白的史迪仔膏体头部已被涂上了淡彩马卡龙色系,模样栩栩如生,治愈人心。
她眼底闪过片刻惊艳,脚步停顿片刻,又注意到男生放在桌面上那只手掌,手指修长,骨骼根根分明,瓷白的肌肤捏住膏体娃娃,把原本便宜的东西都衬得宛若天价艺术品。
所见闯入眼底,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手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或许是好看的手都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位家教老师手腕骨骼那块突出的骨头,与她经常看直播的那位主播有点像,捏东西发力时都会突起一小块,加上那片带有青筋的手背,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钟遐迩想事情走得慢,没注意到白诗妤已经先她一步走到门口,拿起柜台上一把染过色的扇子宣传模型顺手扇了几下,眼神看着店外摆着的祝贺花束,悠悠地说了句:
“我来猜猜,不出意外的话,门口的鲜花花篮是江南添送来的吧?”
钟遐迩心不在焉地淡淡接过话:“也就他一人不爱走寻常路。”
“我又想到那枚戒指了……”
白诗妤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钟遐迩抬眸与她相视后叹了口气,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再开口。
白诗妤走出门口在花篮里拿了根快要掉出来的粉红色月季花,放在鼻尖轻嗅,闻到一丝残留的香味。
“如果你喜欢可以直接带走。”
钟遐迩看她感兴趣就随口提了嘴。
经过上次表白失败一事,钟遐迩已经对花产生腻烦心理,尤其是不愿再见到与江南添有关的东西,今天也是迫不得已给江南添留点面子才收下。
对方却答:“毕竟是开业礼物,也不好直接搬走,太浪费太奢侈了!”
……
其他的对话内容闻煊也没听见,俩人已经走出店面去斜对面不远处的咖啡店约会。
店铺只剩下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店员和他们两个顾客。
他摩挲着手边的白瓷娃娃陷入沉思。
女人那张照片已经在他这里放了半个多月,原本只是猜测江南添和她关系匪浅,但刚刚她们口中又提到戒指,就更加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可女人方才语气里那种不爽和无视感他太熟悉了,与自己讨厌江南添又见到他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所以,两人是吵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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