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工作人员踏上铺着厚地毯的楼梯,沈知微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空气中的药味越来越浓。
二楼走廊幽深安静,两侧房门紧闭,只有尽头一扇虚掩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
工作人员在门前停下,低声通报,“**,沈大夫来了。”
里面立刻传来一声暴躁的低吼,“什么沈大夫王大夫!不见!都给我滚!一群废物,没一个顶用的!”
声音沙哑,却中气不足,透着久病之人的易怒。
工作人员显然**以为常,硬着头皮又轻声说,“**,是刘夫人引荐的,说是…思路可能不太一样,您看…”
里面沉默了几秒,随即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才是带着妥协。
“…进来吧!要是再没用,以后谁都别来烦我!”
工作人员推开门,侧身让沈知微进去,自己则迅速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不敢过多停留。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房间。
房间很大,光线却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遮去了大半,显得有些昏暗。
靠里一张宽大的红木床上,半倚着一位清瘦的老人,他穿着灰色的旧式睡衣,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布满皱纹,面色是一种久病的蜡黄。
现在正紧闭着眼,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疙瘩,一只手用力按着太阳穴,
这就是韩老。
和预想的形象相差甚远,更像是一个被病痛长久折磨,脾气变得糟糕的倔强老头。
沈知微心下稍定,但警惕未减。
她放轻脚步,走到床前适当距离,微微躬身,语气尽量放得柔和恭敬,“韩老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沈知微。”
韩老缓缓睁开眼,“就是你?刘家媳妇说的那个有点偏方的丫头?这么年轻?能顶什么事!”他的语气充满了不信任。
她内心泛起了嘀咕,果然脾气极差,先不能表现得太精明。
得顺着**捋,装得谦卑点才行。
沈知微脸上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紧张微微低下头,“韩老,我…我就是跟着祖母学过点皮**,可能…可能思路跟医院的大夫们不太一样。”
“刘阿姨说您不舒服,我就想着…或许能来听听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笨办法能试试,帮您缓解一点点也是好的。”
她的话说得磕磕绊绊,显得很没底气。
这番示弱的表现,似乎稍微降低了韩老的敌意。
他哼了一声,没再直接赶人,但语气依旧很冲,“缓解?哼!我这头疼头晕的毛病,多少专家都摇头!你能有什么办法?又是扎针又是灌苦药汤子?没用!都试过了!”
她眼尾带起了笑意。
看来常规方法他抵触心理极强。不能硬来,得找突破口。
沈知微没有反驳,反而顺着他的话,“是,这种顽固的毛病最磨人了。”
“专家们肯定有专家的道理,我祖母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病人,他说有时候毛病太久了,气血淤堵得厉害,就像河道塞满了淤泥。”
“光靠猛药冲可能不行,得慢慢疏导,先把最堵的那一小段通开一点,人才能稍微松快些…”
她故意用朴素的比喻,显的经验来自老辈土方,而不是什么高深理论,降低对方的警惕。
韩老听着,按着太阳穴的手微微松了点,眼眸里闪过一丝波动。
沈知微的话,似乎无意中戳中了他某种感受,他确实感觉脑袋里像塞满了东西,又沉又胀。
但他嘴上依旧不饶人,“说得轻巧!怎么疏导?你祖母又是哪路神仙?”
有门儿!他开始问了。
不能提空间和灵泉,得把方法落在看得见摸得着的普通手段上。
沈知微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我祖母就是南边山里的一个老郎中,没什么名气的。”
“传下来的、味道比较特别的药油,闻着能安神…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技巧。”
她刻意显得人畜无害。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韩老的反应。
见他虽然还是一脸不耐,但并没有立刻打断,反而眼神在她带来的那个普通药箱上扫了一眼。
沈知微趁热打铁,语气更加小心翼翼,“韩老,要不…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先帮您按一下头上几个地方试试?”
“就几分钟,要是觉得不舒服,我马上停手。”她摆出一副完全听从对方,绝不敢自作主张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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