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窗外骤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像是谁不小心踢到了墙根的花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冷水浇头,瞬间击碎了屋里的意乱情迷。
顾砚舟身子一僵,所有动作骤然停顿。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得彻底破碎,“我失控了。”
“水…对,喝水!”她灵光一闪,侧头避开他灼热的唇瓣,或许可以试试灵泉水。
她侧头避开他灼热的唇,抓过床头柜上的水壶,“喝点水,会有用的。”将壶口凑到他紧抿的唇边,“你试试。”
顾砚舟的理智接近崩溃,只是凭着本能,感受到壶口传来的冰凉气息,下意识地张开嘴喝着。
那股欲望被灵泉水浇灭了不少。
他眼中滚烫情欲渐渐褪去,粗重的喘息也逐渐平复。
趁着这短暂的清明,顾砚舟倏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越界的行为,和两人之间暧昧危险的姿势,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松开沈知微的手腕。
踉跄向后退开一大步,深邃的眼眸被自责淹没,甚至不敢再看她。
“吓到你了。”他几乎是踉跄地冲进了旁边的浴室里。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冰冷的水流声哗啦响起,刺骨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沈知微瘫坐在床边,浑身虚脱,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方才灼热的触感,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她听着外面持续不断的水声,心有余悸,又忍不住心疼。
这深山的寒夜,冲冷水澡该多难受。
她捂着脸,心中满是懊悔。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
浴室门打开,顾砚舟走了出来,他赤着上身,只随意地将军衬衣搭在肩上,黑发湿透,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滑落,没入裤腰。
他的脸颊还有点泛红,看到沈知微还坐在床边,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移开视线。
默默地穿上衬衣,系着扣子的手指微微颤抖。
房间里的气氛尴尬又微妙,只有衣服摩擦的细微声响。
“这件事怪我,我看药的时候太大意了。”沈知微鼓起勇气,声音轻柔。
“是我的问题。”顾砚舟打断她,系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是我失控了,吓到你了,与你没关系。”
他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语气平静,反而让沈知微心里更加难受,像是堵了一团东西,喘不过气。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这一夜,注定无眠。
天色就在这种煎熬的沉默中,一点点透出微光。
沈知微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听到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她如同得到特赦,立刻轻手轻脚地起身,想在他醒来前先出去。
她刚坐起身,还没来得及穿鞋,就听到对面床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他也醒了。
或者说,他根本也没睡。
沈知微身体一僵,硬着头皮转过头。
恰好,撞入一双深邃如夜海的眸子里。
顾砚舟早已起身,军衬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一颗,正坐在床沿,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就好像他已经这样看了她很久。
视线相撞的瞬间,两人都各自移开
沈知微飞快地低下头,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燃烧。
顾砚舟倏地站起身,动作略显急促地整理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床铺,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的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耳根处也漫上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
“早。”
他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宿夜未眠的沙哑,低沉地敲在沈知微的心上。
“早…”
沈知微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见。
屋里再次寂静下来。
最终还是顾砚舟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心跳加速的沉默。
他拿起军装外套,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只是语速比平时稍快,“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说完,他几乎是有些匆忙地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沈知微才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手心全是汗。
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那种无处不在的吸引力几乎让她无法思考。
等她收拾好心情,做足了心理建设走出房门时,发现顾砚舟并没有走远,他就站在走廊的窗边,身姿挺拔如松。
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
目光再次相遇。
晨光透过窗棂,在他冷峻的轮廓上镀了一层柔光,却柔和不了他眼底深沉的、复杂难辨的情绪。
“昨晚休息得好吗?”他问,语气平常,只是随口一句客套的关心,“刚管家和我说了,已经在准备早饭了,吃完饭我们就能下山。”
“好。”沈知微垂下眼睫,轻声回答。
心里头泛起嘀咕,难不成要说一夜没睡都在想你吗?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向老**的房间,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
检查的过程很顺利。
老**情况稳定,甚至比昨夜更好,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夫人拉着沈知微的手,千恩万谢,情绪激动。
以张老为首的专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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