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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魔尊

小说:

没有金手指怎么办

作者:

鱼总在摸鳃

分类:

衍生同人

一只素手推开窗棂,许令禾单手撑住窗台发力,轻盈跃上比人还高的石沿,稳稳坐定后,才慢悠悠晃着脚欣赏幽冥谷的景致。

她舒服地往窗棂上一倚,轻叹声里满是怡然:“这花倒真能安神。”满谷幽冥花正开得浓烈,墨紫花瓣裹着细碎金纹,风一吹便漾开淡香。传闻这是魔尊最爱的花,每次凝望,心湖都会泛起难得的平静,许令禾忍不住猜想,许是自己体内那点残留的魔气在作祟。

算起来,自海蜃秘境被魔尊“掳”到魔渊,又因无咎的事逗留在此,竟已过去整整三年。

没有预想中的地牢监禁,没有游街示众的羞辱,更没有挖丹抽骨的酷刑。在魔渊的日子,平和得彻底颠覆了她从前对魔族的所有认知。

“咚、咚。”

忽有沉闷的声响撞在门上,与其说是敲门,倒不如像什么东西在笨拙地撞木。许令禾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扬声笑道:“进来吧!”

门外之人得到允许,这才将雕刻着暗纹魔饰的木门顶开一道缝,可先挤进来的不是人影,而是一团约莫半尺高的“泥巴”。

黑褐的软肉上沾着些细碎草屑,头顶戳着两根短短粗粗的犄角,眼睛是两团泛着水光的墨色圆斑,乍一看凶巴巴的,可挪动时软乎乎的身子总往门框上蹭,活像块没站稳的糯米团子。

它还没进门,先对着许令禾的方向拱了拱身子,喉咙里滚出“咕噜——咕咕!噜噜!”的软音,尾调还带着点没底气的颤,活像在邀功。

“潭奴。”许令禾身形一晃,人便到了潭奴跟前。她原地蹲下,看着小怪因她身量过大连退两步的可爱动作笑弯了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今日可吃不下你做的佳肴啦!”

许令禾看他往门内又挤了挤,软肉蹭得门框沙沙作响,嘴里发出“咕咕咕……”的魔语,许令禾被萌得笑意更深,虽然她一点听不懂。

这个可爱的糯米团子看着丑萌丑萌的,实则身份可一点不简单。

他正是魔尊殿内的长史,执掌女皇陛下一概起居事宜。许令禾三人初至魔渊时它还对着她和师兄们龇牙,冷不丁就吐团黑泥糊人衣摆。

日子一久,她才慢慢摸清这小家伙的脾性,给女皇办差的时候严肃归严肃,私底下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更有意思的是,它不知从哪学了人间厨子做饭,便一头扎进去模仿,可惜半点天赋没沾着。

熬的汤能漂几层黑沫,烤的肉能焦成炭块,捏的点心更是硬得能当暗器,整个幽冥谷没人敢消受它的“手艺”。直到许令禾三人到来,三人中也只有许令禾肯笑着接下,哪怕每次都得偷偷用灵力化掉,这小家伙还是乐此不疲,总爱找她黏着玩。

虽然他有时总把偷听来的,许令禾和无咎的谈话告诉女皇陛下,但许令禾莫名也不觉得讨厌。

“咕叽咕叽~咕!!”潭奴哼唧哼唧地扭转身体,朝女皇陛下住的平央宫俯首示意。

将他可爱动作看到眼里的许令禾福至心灵,一秒懂了潭奴的意思,“是女皇陛下召我过去?”许令禾笑问道。

“咕~~”潭奴拖长嗓音,表示是这样的。

“好的,我这就随你过去。”

许令禾跟在潭奴走路一扭一歪的身体后面出了神,不知女皇陛下的目的,想起女皇陛下不怒自威的双目,心中莫名打鼓,难道外界又起波澜了?

————

平央宫地处幽冥谷最北角,魔气最为浓郁之地。

许令禾随潭奴穿过重重把守,悄悄腹诽那些长得奇形怪状还一直凶神恶煞得瞪着她的侍卫,不过须臾就到了陛下平时处理公事的平央宫。

潭奴只咕了一声示意许令禾自己进去,便蹭了蹭女皇陛下大殿的门柱子,随后摇着身子远去了。

许令禾收敛心神,整了整因快速赶路而微皱的衣袍,这是魔渊的织物,触感冰凉而坚韧。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平央宫沉重的主殿大门。

殿内光线晦暗,唯有四周壁龛中跳动的幽蓝色魔火提供照明,将巨大的空间映照得影影绰绰。空气里弥漫着精纯却令人窒息的魔气,以及一种更古老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威压。

魔尊并未高踞于王座之上,而是背对着门口,站在大殿中央一片仿佛由黑色水晶铺就的区域。那水晶地面下,似乎有暗红色的脉络在缓缓流动,如同沉睡巨兽的血管。

更让许令禾心中一紧的是,齐毓和无咎已经在了。

齐毓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魔尊左后侧方,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只是在她进来时,目光极快地与她交汇一瞬,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

这三年间齐毓在魔渊四处奔走,却从不告诉她在查些什么,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三年魔渊的生活并未磨去他的锐气,反而让他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古剑,气息越发内敛深沉。

无咎则站在魔尊的右后方,距离更近一些。他变化最大,昔日少年的青涩已彻底褪去,身形高大结实,周身魔气圆融内蕴,那双破妄重瞳在幽暗光线下偶尔流转过一丝慑人的金红异芒,彰显着他作为魔尊唯一子嗣的非凡地位与力量。他看着许令禾,微微点了点头。

没错,他们留在魔渊的首要变故,便是无咎的身世。

许令禾仍清晰记得那天的混乱,他们三人被几个身高九尺有余的魔将推搡着进了大殿,在众魔或厌恶或好奇的注视下,面见魔尊。

惊惶中,许令禾抬头,视线从魔尊的裙摆缓缓上移到她脸上。那是一张极浓艳的美人面,额心一点翎羽状花纹更添昳丽,唯有眼中化不开的冰冷与上位者的威压,昭示着她的危险。

对视不过三秒,许令禾便垂下了眼帘,却莫名觉得魔尊有些眼熟。

恰在此时,余光瞥见无咎支撑不住,微微晃了一下。许令禾猛地转头,凝视着他的侧脸,右手肘轻轻捅了捅身旁不知为何出神的师兄。

不等齐毓回神,众魔中已有人瞧见她的举动,只当这人族在对神圣的魔尊陛下不敬,当即用不甚流利的人话怒喝:“好一个人虫,胆敢放肆!”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许令禾微怔,也唤回了齐毓的神思。

他虽灵力被封,却仍坚定地立在许令禾身前,许令禾拨开挡在身前的齐毓,传音道:“没事的。”

面对众魔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她反倒壮了几分胆子,不理会那出言的魔族,径自看向主座上那位冷艳的君王,平和道:“我没有不敬魔尊陛下。”

主座上的人面无表情,一旁的众魔却再没谁敢开口。

许令禾暗忖,自己赌对了。

“你,抬起头。”一道与外表不符的空灵嗓音在大殿响起。立在女王右手边、细得像麻杆似的魔闻言,向无咎轻勾手指。无咎的下巴当即被一股陌生却难以抵抗的力量抬起。

纵使乱发垢面,无咎的容貌还是让殿中上了年纪的老魔们倒吸一口凉气。

有那胆子大的,视线在魔尊与无咎脸上来回打转。太像了,不仅像他们女皇陛下,更像从前陛下身边那位……

后来的事,便是一场兵荒马乱的认亲。许令禾和齐毓也沾了无咎的光,在幽冥谷不用蹲大牢了。至于无咎的父亲是谁,她只听说是世间最后一只凤凰。

这倒让她想起嵩原秘境里,赐予韦师姐凤凰传承的那位前辈。当时许令禾毫无保留地将此事告知了魔尊,看着她那如死水般冷寂的眼中泛起波澜,便不再多言,只叹道:“可惜韦师姐被陛下扔出去了。”

“那只天狐?”

“是啊,那只天狐就是我师姐,我师姐便是得了嵩原传承的人。”

“……我叫凰轻。”

“我知道。”许令禾眨眨眼睛道,“师姐说,嵩原前辈托她打听您,问您过得快乐否。”她心中庆幸,幸好当时自己与韦双靖、温雨迟无话不谈,一切似是命运的推动。

“谢谢你。”良久,许令禾听见这位被奉为传奇的女皇陛下这般说道。

她按捺住隐隐上扬的唇角,什么也没说。

记忆回笼,许令禾在齐毓身侧站定。

魔尊并未回头,清冷威严的声音却已在大殿中回荡:“来了。”

“陛下。”许令禾上前几步,与齐毓并肩而立,恭敬行礼。三年时间,足够他们明白这位魔界主宰的脾性,她不喜虚礼,但极度重视规矩和力量,也极爱她的族人。

“嗯。”魔尊缓缓转过身。她的容貌与无咎有五六分相似,却更具侵略性和压迫感,一双眼眸深邃如万古寒渊,此刻正落在那片暗红脉络流转的黑水晶地面上。“正好,让你们也亲眼看一看。”

只见她纤长的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几缕精纯的魔力注入水晶地面。霎时间,那些暗红色的脉络光芒大盛,如同活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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