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眼熟……
也不仅仅是小队第四人……
墨黑编发狐狸眼,阴柔娇美勾人魂。
身上看不出是青色还是蓝色的衣裳,外罩邪修特有的黑纱。
“喂。”傅星脸色不善,“你之前是不是趁仙门医治收费,还准备在我赤玄宫门前放高利贷?”
欧阳焉愣住,仔仔细细去看了眼身着白衣的傅星。
他丢下昏过去的之本仙门弟子,顺手扔掉红披风盖在那弟子身上,露出里边蓝紫色衣衫,走至傅星身边,左看右看,上下打量。
尘封旧忆复苏,两人对视那刻,皆想起不大美妙的过往。
音无缓缓退开,望着面前这两人盯着对方开始转圈。
脚下腐叶烂泥被二人踩实,枝桠噼啪发出脆响,随着她们走动压进土中。一圈皆一圈,被踩踏出正正好好的圆状足迹。
傅星率先发难:“你小子,自恃貌美,着过女装混入后山池边窃取她人法器。还曾用招魂幡将御兽宗手下灵兽练成鬼物,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大师姐明知我吃菌后神志不清,言语冒犯实属有因,却踩着我与师祖谈判加薪加分红,将我丢入万虫窟修习心道,是也不是!”
音无一听,有点意思。
这二人一个医修没道德,一个邪修没下限,竟在如此多的时刻交织往来,明里暗里陷对方于不义。
她环顾四周,找了个地方坐下听两人翻陈年旧账。
“是又如何!也是你小子,先前赤玄宫未收费,你竟把山下散修带到仙门让我医治,你自个做收渔翁之利,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你见我貌美又在合欢宗,将我绑回赤玄宫,还想霸王硬上弓,如若不是中途突发急事,你就要玷污我的清白,是也不是!”
“那邪修竟是你!”傅星愣住,立刻反击,“你还好意思说!我绑你回去你一声不吭,穿着暴露,不知道男德二字如何写?刚扔榻上你自己先解了腰带!你若安分守己我怎会将你认成合欢宗?”
"岂有此理!我爱穿如何就如何!你管得着吗!随意绑架弟子我还没告你呢!你就恶人先告状,倒反天罡!我在合欢宗走的好好的,你突然上前用迷香,难道不是你的错?!"
"那不是迷香。"傅星瞪他。
欧阳焉差点被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气死,怒道:"那你说说,那是什么!什么药会导致我那时腿软脚软被你带回去!"
"软骨散。"
"你!你!"欧阳焉"你"了好几次愣是说不出下半句话。
傅星就在他对面,双手环胸,死鱼眼无波无澜,指望她道歉认错怕是要等到天地毁灭。
那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欧阳焉气得直跺脚,眼尾上挑的狐狸眼中燃烧烈火,恨不得立刻动手揍她一顿,又畏惧于傅星身后的音无,原地打转半晌,最后实在憋不住。
"大师姐!你觉得这事谁对谁错!"
"我觉得……"两个大师姐同时说话。
欧阳焉横了眼傅星,越过她走至音无面前,"身为宗门无情道第一人,大师姐!你评评理,我相信你公平公正,不然每次开大会怎会让你主持大局,而不是某个色胚!"
"而不是~某~个~色~胚~"傅星阴阳怪气,"也不知道谁躺在榻上拉着我不让我走,说自己身上好烫好热急需安抚~"
音无:"……"
宗门内感情之事真是混乱呐……
她只处理过剑修与剑灵,剑灵与剑鞘的伦理道德关系,还未处理过这种,按理说这事都该让宗门师尊开会研讨来着。
音无想着,耳边听二人争吵不休的动静,默默从身上衣袋掏出师尊给自己的零嘴。
她并未注意到是什么,塞进嘴里"咔嚓"一声。
清清脆脆,响亮如哨。
在这寂静的山林与拌嘴的吵闹中突兀插·入。
正在吵架的两人不约而同停嘴,默默看向她,又从她脸上看到手上。
音无僵住。
那常年拿剑起茧的手里半握着一捧黑灰相间的瓜子,正散发出浓郁香料味。
——竟还是五香瓜子!
沉默片刻。
山林恢复寂静。
莫名其妙汇合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还是等回去后再算旧账,现下先把采仙草的任务完成了。
可是……
“那具尸体怎么回事?你杀人了?”音无用剑挑开红布,“又是之本仙门的,你好端端的带块红布做什么?”
"这红布不是我的,是这家伙的斗篷。"欧阳焉边说边去扒之本仙门弟子的衣服,"他没死,趁他落队我赶紧偷袭,不然……"
话没说完,他从人家内侧衣袋里抓出一堆符纸。
傅星、音无顿悟,还是涿京太穷,底下弟子只能各显神通,尽全力去弄些东西来增加此次抢夺仙草成功的几率,包括且不限于抢劫。
要问为什么不组织起来像军队那样去抢夺,光是人数上涿京首先吃了大亏,遑论修为以及其他。
音无正纠结要不要阻止,涿京好歹有些名望,弟子私底下这幅做派,若是被发现,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想到这,她微微张嘴,想阻拦一下,身旁风声掠过。
傅星几步上前,骂道:"滚边去,搜人都搜不利索。他穿白衣,你光搜他上半身只能搜出些平常之物。"
欧阳焉不服,闪至一旁挑衅道:"你来,你来,我看你能搜出什么好东西!"
她来就她来。
傅星二话不说把这人扒了个干净,用力翻过身,解开他腰带伸进私密之地,不过片刻,扒出一堆法器。
欧阳焉目瞪口呆。
音无想,涿京可能没救了……
瞅瞅傅星都被带歪成什么样子!
身为仙门大师姐,她试图捡起二人说扔就扔的脸面:“都是修道之人,你们这么做,不仅仅伤害的是这位道友。往大点说,容易影响我们仙门之间的关系。”
傅星沉浸在打劫搜身的快意中,听不进去劝告。猛地从裆中抽出一柄利刃:“师姐!看!这把剑如何?!”
欧阳焉大惊失色:“你从哪抽出来的!”
“还能是哪?”傅星一指那挺翘部分,"当然是这!"
论涿京仙门内谁有她藏东西经验足,那必定是没有。
仙胎受损后躲躲藏藏做了几十年菜鸡,傅星深谙藏物之道就在于出其不意。
音无看到她手里那柄剑,常年冷若冰霜的脸忽现一丝裂痕。
她下意识退后半步,眼瞳微颤,拒绝道:"不如何,没我的好。你、你给欧阳吧。"
傅星执剑一指。
欧阳焉跳脚:"我也不要!"
他不是什么垃圾都收!何况这玩意是从屁股那掏出来的!
"都不要?"傅星疑惑反问。
两人登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傅星拿出宝袋,美滋滋收下。捡垃圾而已,她擅长,从哪捡不是捡?何况这玩意要是不自用,还能拿来卖灵石。
音无无言,望着傅星一个劲从那弟子身上掏出各类法器,就像是在掏藏宝洞。
原先一件两件还觉得没什么,看到后边居然出现灵石金块这类硬通货,欧阳焉眼红了,心动了,耐不住了。
人是他打晕的,也是他拖来此处躲过之本弟子搜查,结果现在好处都给了傅星?!
他不依,凑上前去挤开傅星:“走开走开,本大爷都没捞着好东西,全给你捞着了!”
傅星也不管他语气恶劣,心满意足擦干净双手退开。
音无看她袋子里鼓鼓囊囊,忍不住说:“你……好歹洗个手吧?我给你捻个清秽决。”
“谢谢大师姐!”傅星得了便宜心情极好,语气也不由欢快几分。
二人站到旁边洗手,徒留欧阳焉在原地考虑要不要鼓起勇气走出第一步。
傅星是个荤素不忌的,他难道也要跟鬣狗掏肛似的挖宝吗?
欧阳焉纠结万分,没注意那两人出现些许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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