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归墟》片场。
裴桉刚结束一场重头戏的拍摄,疲惫地回到休息区。
霍昭早已等在那里,手里拎着一个保温袋。
“你上次说想喝的那家粥铺的招牌。”霍昭将袋子递给她,顺势在她旁边的折叠椅坐下。
“谢了。”裴桉接过,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刚好在附近谈点事。”霍昭看似随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耗子那边有点新情况,关于那笔钱的。”
裴桉打开保温盒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他。
霍昭:“耗子重新捋了一遍邱文亭取现金那天的监控,那天晚上十一点,他的车子出现在了环城高速,开到了城东的码头区。”
裴桉放下勺子,“那就更奇怪了,这期间没有人进出他的会所,他根本没有机会交易,那钱肯定就是被他带去了码头。”
霍昭叹了口气,“问题就在这,那几天他会所门口的监控,耗子都排查了,确实没有人进出,所以姑且肯排除在会所交易的可能。那么,那个神秘人,到底是怎么把现金从码头带走的?”
-
另一边。
邓天浩再次坐在了审讯桌前,对面是脸色灰败的邱文亭。
“邱文亭,你从各个账户套现了三百万现金,在下午四点十五分,这笔钱被带入你在城西的私人会所。晚上十一点零七分,同一个装钱的黑色运动包,被你提着,进入了城东三号码头的废弃渔船。”
邓天浩一字一句地抛出清晰的时间线和证据,“告诉我,钱进了会所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船上是空的?”
邱文亭眼角抽搐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低下头,避开邓天浩的目光,声音沙哑:“邓队长,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知道什么钱,你们肯定搞错了。”
邓天浩强压着火气:“邱文亭!三百万现金!不是你一句‘不知道’就能糊弄过去的!这笔钱现在在哪?!”
邱文亭却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他死死咬住,“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
霍昭开着车,裴桉坐在副驾。
两人刚参加完一个无法推脱的酒会。
“耗子今天又提审了邱文亭,还是老样子,一问三不知。”
裴桉靠在车窗上,“他在害怕,害怕说出那笔钱的真正去向,会比坐牢更惨。”
霍昭握紧了方向盘,“他私人会所那几个小时,是关键,我们得知道,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裴桉缓缓道:“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会所没有监控,服务生呢?清洁工呢?当天值班的经理呢?总有人会看到点什么,邱文亭不说,不代表别人也不会说。”
霍昭:“你的意思是……”
“从那家会所内部的人入手。”裴桉转过头,“想办法,找到一个突破口,那消失的三百万,就是撬开所有秘密的钥匙。”
霍昭的车驶入容家别墅那气派而寂静的大门,在主楼前停下。
“到了。”霍昭停下车子,“会所那边的事,我来想办法找人摸摸底。”
“嗯,小心点,别打草惊蛇。”裴桉点点头,解开安全带,“有消息随时联系。”
她推门下车,看着霍昭的车尾灯消失在林荫道转角,才转身走进灯火通明却显得有些空旷的大宅。
楼上书房。
容廷裕负手站在窗前,恰好能将楼下的一幕尽收眼底。他看着裴桉从霍昭的车上下来,看着两人简短地交谈,看着她独自走进来。
电话里是助理汇报的声音:“容爷,夫人这两天,除了剧组的工作,私下里一直在通过霍昭和邓天浩的关系,调查两件事,一是上次那份匿名送到警局资料的来源,二是邱文亭失踪的那三百万现金的具体去向。”
容廷裕看着窗外,“知道了。”
挂了线后,容廷裕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才缓缓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夜色。
他离开书房,走向主卧。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
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容廷裕没有开大灯,默不作声地坐在床沿阴影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浴室的水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浴室门被拉开。
裴桉裹着浴袍走出来,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一抬头,看到黑暗中静坐在床边的容廷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脏怦怦直跳。
“你怎么不开灯?坐在这里一声不响的。”
她有些嗔怪地道,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
容廷裕这才起身,走过去,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了吹风机,插上电源,示意她坐下。
裴桉有些意外,但还是顺从地在梳妆镜前坐下了。
嗡嗡的吹风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温热的风拂过她的发丝,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长发间。
“这几天很忙吗?”容廷裕的声音混在风噪里。
“嗯。”裴桉看着镜子里正在为自己服务的男人,感觉有些微妙,含糊地应了一声。
容廷裕关掉了吹风机,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俯下身,目光透过镜子,锁住她有些躲闪的眼睛,指腹轻轻拂过她的下眼睑,“再忙,也要好好休息,黑眼圈都重了。”
裴桉垂下眼睫,“嗯。”
沉默再次降临。
容廷裕重新打开吹风机,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她的头发七八分干。
他再次关掉吹风机,这次却没有立刻放下,而是就着这个从身后半环着她的姿势,看着镜中的她,忽然很认真地叫了她的名字。
“裴桉。”
“嗯?”
“你如果有任何事情,”他顿了顿,声音不高,“都可以找我。”
裴桉微微一怔,透过镜子看向他,似乎想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容二爷,你这是怎么了?”
容廷裕的目光深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想知道的,你想做的,我都可以替你去做,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这话里的意味太重,裴桉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却扯出一个略显疏离的笑容:“容二爷日理万机,我的这点小事,就不劳烦您挂心了。”
“……”
容廷裕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重新打开吹风机,替她将最后一点发梢吹干。
过了一会儿。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容廷裕收好,放回原处,“早点休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卧室,没有再看她一眼。
-
雪福尼酒庄的vip室内,灯光昏黄暧昧。一群公子哥正围坐在长桌旁玩着骰子,笑声和起哄声不绝于耳。
“喝,阿哲你又输了,快满上。”
陶最起哄得最大声。
唯独容廷裕,独自陷在角落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
他眼神晦暗不明,全程一言不发,与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陶最赢了局,心情大好,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凑到容廷裕这边,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哟,我们容爷今儿是怎么了?”陶最用酒杯碰了碰容廷裕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来就搁这儿扮演沉思者?哪个项目亏了几百个亿啊?说出来让哥们儿开心开心?”
容廷裕连眼皮都没抬,把他当做空气。
陶最也不恼,自顾自地接着说:“不是吧?真遇上事儿了?说出来听听,哥们儿给你参谋参谋?是不是最近看上的哪个小明星没搞定?报上名来,明天就让她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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