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家不安稳,省城那边也不太平。
周宏民也没想到,周思甜敢直接挂他的电话,听到忙音,他人还有点儿懵。一抬头就看到办公室里的几个干事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周宏民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
放下话筒正要走的时候,一个新来的小干事忍不住问道,“周主任,你不就一个女儿吗?怎么刚才那个打电话的也说是你的女儿?”
周宏民的女儿周宝珠在家属院里也是个名人,长得漂亮嘴巴还甜,学习成绩也很不错,不少人都知道她。
没听说过周主任还有另外一个女儿。
刚才接电话的李干事可跟他们说了,那姑娘在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的,是爹妈养不起才把她送到乡下的。
周主任和他爱人是双职工,怎么可能养不起一个孩子呢?
听着那个年轻干事的话,周宏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很多时候,他自己都忘记在乡下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
偶尔几次回去,也没甜甜说上什么话,印象里他连周思甜长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只模糊记得有个怯生生的小孩看着他,整个人畏畏缩缩的,有些上不得台面。许是打心底里瞧不起那个女儿,所以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女儿的事情。
这个念头在周宏民脑海里过了一遍,他没空去想周思甜,妈听说他出事,直接就病倒了。
还是因为素兰说他病得快死了,才没办法给家里寄钱。
这让周宏民也有些懵,就在之前他大儿子周朝阳还主动说,以后把钱给他,他帮忙给爷奶寄过去。
那会儿他还觉得儿子长大了,居然也知道关心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心里还挺欣慰的,就放心把这事交给周朝阳去办。
大儿子今年也十八了,高中毕业后本该下乡插队,是周宏民花钱给他买了个临时工才留在城里。
毕竟是他的长子,还是留在身边的好。
说他的钱没寄回去,周宏民心里是不想怀疑儿子的。可这几个月老家那边没收到钱,又正好是周朝阳负责寄钱,时间对得上,老家那边不可能是谁把钱寄过去的。
周宏民没急着回去,留在厂子里,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到下班,这才拿上东西往家里走。
面对家属院里打招呼的人,周宏民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对着那些打招呼的人给了回应。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了里头传来的欢声笑语。
一家子都在呢。
周宏民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周朝阳身上,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笑得挺开心的。
周宝珠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宏民。
“爸爸回来了。”
周宝珠小跑过来,帮周宏民把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又过去给周宏民倒了一杯水,“爸爸辛苦了,喝杯水。”
要是没有那通电话,周宏民心里一定很欣慰自己生了个这么聪明漂亮又懂事的女儿。
但他现在没空欣慰,他的老母亲听说他出事了,现在还在老家公社的卫生所里躺着呢,脑补了老母亲担忧他的画面,周宏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妈还是关心他的,听说他出事了,还急得病倒了,越想周宏民心里越不是滋味。再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长子造成的,周宏民从厂子里回来的路上,胸腔里就积攒了不少的怒火。
目光落到周朝阳身上,没有当面开口质问,已经是给这个长子面子,“朝阳,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说话的时候,周宏民已经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突然被点名的周朝阳神色顿住了,面色有些慌乱的看向胡素兰,就见胡素兰给他使了个眼色,这才站起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父亲,周朝阳感觉跟平日里不一样,忐忑的喊了一声,“爸。”
迎接他的,是周宏民转身扇过来的一巴掌。
很清脆的一声,就连在客厅里的胡素兰和另外两个孩子都听的清清楚楚。
周朝阳被打懵了,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心里也很是不服气,“爸,你凭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胡素兰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周朝阳,看着他快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对着周宏民怒目而视,“老周,好端端的,你打孩子做什么?”
周宝珠也是一脸的着急,“爸,你为什么要打大哥?”
看着妻子女儿都在维护长子,就连小儿子周向阳也站在他们那边,周宏民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你说我打他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没数吗?胡素兰啊胡素兰,你跟我妈都说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胡素兰眼神闪躲,“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们的模样,周宏民心里更气了,“今天妈是不是打电话过来了,是你跟妈说我是快要死了才没法寄钱回去的吧?你就这么盼着我去死?你知不知道,你都把我妈给气病了。”
听到周宏民这么问,胡素兰就知道事情败露,可她也疑惑,她分明说的是宏民出了点事,暂时脱不开身,什么时候说过宏民要死了这种话?
肯定是她那个乡下的婆婆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什么气病了,都是借口,保不齐是那老太太装出来的。
她看着周宏民,依旧把周朝阳护在身后。
“是,今天妈是打电话过来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情况,可有些话我绝对没说话。宏民,你不是听谁跟你说了什么?你好歹也听我解释啊,我们快二十年的夫妻,你难道都不相信我?”
“好,那你现在给我解释清楚。”周宏民看着周朝阳,“你让他给我解释解释,寄回老家的钱都寄到哪里去了?”
他气得是不知道周朝阳背着他拿着钱偷偷摸摸做了什么事情。还有胡素兰,为了替周朝阳遮掩,都把妈给吓出病来了。
这么想着,周宏民还想再扇周朝阳两耳光。
作为长子,一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孩子,结果做了这么让他失望的事情。
胡素兰也没想到,上午老家那边刚打电话过来,周宏民这么快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给传出去的。
“宏民,这事我都问过了,朝阳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一时间忘记了。”
“几个月全都忘了?我每次给他钱的时候,都叮嘱他赶紧寄出去,他答应的好好的,扭头就忘记了?胡素兰,你现在还在偏袒这个混账。”
周宏民看着周朝阳,“你给我说实话,你好歹也是厂子里的临时工,每个月有工资,你还拿你爷奶的养老钱做什么?”
周朝阳越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周宏民就越怀疑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是不是去赌了?”周宏民想到这种可能,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他也听到过有人私底下设置赌场的事情,厂子里有人被抓到送去劳改了。这玩意儿明令禁止,总有不怕死的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他就怕自己的儿子被人引诱着犯浑。
最后在周宏民的逼问下,才知道周朝阳和厂子里的女工谈对象,工资每个月都花人家身上去了。
就这样钱还不够花,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他每个月寄回老家的那笔钱上。
周宏民听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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