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玦到底是不放心,临行前给寒玘还做了一把骨扇。
“先生?”寒玘对于自己新得的玩意儿很新奇“您给我这玩意儿做什么?去南疆也得注意风度么?”
“浑说什么呢?”凌玦一时间哭笑不得“我特意叫人去神机阁加急的,拿来给你防身用的。”
行程匆忙,寒玘很快就奉令离开了京都。
他们这一帮人照顾着寒玘是个文臣,一路上脚程并不快,寒玘坐在马车里悠悠然把玩着凌玦新送的武器,他其实一向很喜欢这些看起来没什么伤害性的东西,毕竟一上来就露出爪牙,很容易被戳穿的。
等真正离开京城的地界了,寒玘面上一贯的笑意就淡了下去,他之前和昭阳的交流并不在明面上,偶尔和明蕴出去一趟也鲜少带着下人,这次可不一样,他是去南疆帮忙的,和昭阳的事情少不了要传回京都叫凌玦知道,这可绝对不行。
皇帝派了暗卫,只叫他带一个随身的侍从,他带了个身边用惯了的云竹,可就这么个家伙,也是个眼线呢。
“小少爷,咱们要换水路走了。”
寒玘第一次坐船,人多少有些不习惯,吐了个七荤八素的。
云竹叫人给煮了姜汤,给人送去了。
“进。”
少年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可细听,却是带了几分被人打扰的不耐与凉意。
“小少爷。”云竹的语气极恭敬“小的叫人煮了姜茶,您喝一些会好一些”
“放下,你出去”少年人的声音淡淡的,与平素乖巧的摸样,一点也不一样,“莫来扰我。”
云竹一怔,下意识便跪了下来,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小的……”寒玘颇为头疼,这是什么毛病“跪什么?起来。”
云竹低着头,却只答自个儿有错。寒玘的耐心实在有限,很快就到了尽头“起来。”少年人声音恍若淬了冰,让人不由自主一颤。
云竹有些愣神,不自觉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叫人一直捧着的小少爷,少年身体不适,有几分恹恹的,此时懒懒散散的靠在软枕上,初秋尚且暖和的阳光顺着窗子,落在了少年的侧脸上,无端沾染了凉意,让他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说吧”寒玘神色淡淡“先生交代了你什么?”
云竹低下头去,神情里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小少爷,您知道……”
“不必了”寒玘倏然制止了他“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
云竹怔住了。
“我对你的悲惨遭遇毫无关心”,少年神色恹恹,眼神却是冷极了,一丝温度也没有“对培养个什么用着顺手的心腹,更是毫无兴趣。”
云竹一下就愣住了,他还以为……
“你说我胸无大志也好,软了骨头也罢,随你,不过……”寒玘笑了笑,极轻,却隐隐含着戾气,“莫要闹到先生那儿去。”
云竹心中愤愤不平起来,这小少爷到底知不知道当年寒家的景状,怎可如此轻易就……当真被锦衣玉食迷了眼睛不成?!
他的愤怒太过明显,叫寒玘一眼便看了出来,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厮,眸色淡然,带着一种与同龄人不符的冷静“你也不必气,我自然知道家里人怎么死的。”
“什么?!”云竹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您知道?那您还……”
“先生何许人也,我不要命了不成?”寒玘嗤笑一声“你不也还在凌府讨生活?”
想到这个,寒玘就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是了,他得不顾一切去报仇呢,哪怕这具皮囊连出生都是寒家算计,几乎由凌家主一力养大,他与凌家,可依旧血海深仇呢,小人物只表个忠心就行了,至于成功与否,自然与他们无关,可惜了,他不是原身,没这般好脾气,想到这,寒玘的面色蓦然冷了下来,“出去。”
云竹一怔,似乎不明白他这怒气从何而来,依旧杵在那,一动不动。
寒玘依旧靠在软枕上,懒懒的掀了掀眼皮,面上绽出一个笑来“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成?”
云竹低下头来,只道是不敢。
“我瞧你敢的很呢”少年半坐起身,端起姜茶在唇侧轻轻抿了一下,笑意里藏着锋机“我没叫你出去么?”
姜茶还是很有用的,寒玘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可云竹却好像不怎么叫人省心,那天叫寒玘驳了一次,两日之后,就成天在寒玘的门口跪着了。
寒玘没放在心上,他早就知道云竹没那么容易死心,凌玦害的他原来的主子身败名裂,这种从小就被养在小主子身边的,怎么可能安安稳稳替凌玦做事?不过,敢冲着他发些脾气,合该吃些苦头。云竹一连跪了半个多月,里头的人终于开口了。
“进来说吧。”寒玘面上冷的可怕,心里却没什么波动,转身进了屋,云竹跟在他身后,轻轻合上了门,寒玘本身没什么少年人的朝气,在船上身体也算不得完全无恙,仍旧是闲闲散散的往身侧的软椅上靠着,手指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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