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少年仰首望着她,像是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懵懂的凤眸睁得老大,多了几分柔弱可怜之意。
似乎刚刚她踹得有点重,百里辞缘捂着腹部,两眼涟涟,水红暧昧地围绕他眼睑,漫开一片。
看得人越发想欺侮这朵白花儿。
卿如意咽了口唾沫,遵从本心,恶劣地笑道:“你来的倒不巧了,刚好我来癸水了。”
百里辞缘这才回过神,他一双眼闪烁危险的光,恢复了帝王的锐气。
可他的卿卿,正好整以暇坐在床上,脸上只差写上坦坦荡荡四个字,倒真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会挑时候了。
“你在赶我走?”腹部还隐隐作痛,以至于他吐息都是凉气。
若是她再往下点,今夜宫里御医怕是有的忙了。
卿如意裹紧被子,挑眉道:“我可伺候不起,陛下日理万机,劳累得很,不如回了寝宫,还过得舒坦些。”
百里辞缘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一双凤眼委屈巴巴看着她,努力压住内心烈烈怒火。
来软的。
“可我……”
“疼也没用,我下手没轻没重,你要是生气,直接治我的罪,你们当皇帝的,不就这方面在行吗?”
卿如意说完便卷被子躺下:“这可不能怪我,今夜你就睡地上吧。”
她还嫌弃他朝秦暮楚呢,什么癸水,都是一时兴起的谎话。
百里辞缘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他也恼了,直当个闷老虎,无声逼近床榻,擀面皮一般,将她连人带被,往床里头一推。
卿如意露出毛茸茸脑袋,小兽般龇牙咧嘴——
“你下去!”
“都说了我伺候不起!”
“百里辞缘!”
少年发了狠,对她的谩骂置若未闻,夫妻二人你争我抢,又是夺枕头,又是扯被子的,争斗不休。
他是真给惹急了,又大有可能是因为她踹他命根了,这次她说什么他都不肯听,哪怕她故伎重演,找准了点,准备狠踢一脚,也被他事先预测,压住了她的腿。
卿如意怎么可能屈服,劈手就要砍他的腰,少年就像灵活的泥鳅,根本抓不住,她如何也落不到他身上。
床榻再大,也经不住他们两个斗牛熬鹰,转眼间,两个人便追逐至边际,“危在旦夕”之际,百里辞缘死死抱住她,两个人顺着惯性,滚落床榻,重重摔落于地。
这一声动静,比方才还要大,宫人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也按捺不住,推门就要看看什么境况。
却见年轻帝王抱着娘娘,床幔都被扯碎了,丝丝缕缕牵绊二人身上,零碎的衣衫滑落肩头,那闪烁流光的床幔遮住惑人的雪白和轮廓,却是欲盖弥彰,令人想不注意都难。
更令人大吃一惊的,是那象征帝位的龙袍,竟然披在了少女身上。
唬得宫人们慌慌张张关上殿门,一个个跪在外头,生怕皇帝降罪。
可百里辞缘哪来闲工夫问罪,卿如意披着半透明的床幔,麻溜挣开他的怀抱,踉跄着爬地而起,抬脚就要踩他的要害。
他喘息片刻,熟稔地扯住她脚踝,将她往身上一带,卿如意身形趔趄,竟然着了他的道,稳稳当当坐在了他身上。
身下线条流畅又紧绷,蕴藏蓬勃的力量,温度烫得吓人。
意识到此刻的处境是有多危险,卿如意一时间都不敢动弹,脑中嗡嗡作响,如同张开的大弓,浑身肌肉都警戒起来,她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向身下少年。
百里辞缘没有动,咬着薄唇,受了刺激的双眸水光粼粼,含着情丝万缕,其中欲念露骨地展现在她视野中。
他在忍,她在等,两个人无声对峙着,各个汗如雨下,无不在为接下来的斗争蓄力。
她放缓呼吸,看着他呼吸越发急促,胸膛起起伏伏,新一轮恶战即将开始——
岂料百里辞缘冷哼一声,憋了半天却阴森森道:“卿卿说好的癸水呢?”
他眯着眼,将她从头到尾逡巡个遍:“朕瞧着,卿卿倒是精神得很呐。”
被戳中的她就像被提住后颈皮的兔子,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卿如意还在试图狡辩:“我,这个,那是因为……”
“雪夜,外衣不添,只差跣足在外头找鸽子,卿卿,这就是你说的癸水,不方便伺候?”
百里辞缘露出浅浅笑意,只是那笑容很冷,像是浸了外头的雪水:“你该作何解释?”
卿如意也不装了,干脆大大方方承认:“对,我就是看不惯你惺惺作态,我就是不想和你同床共寝,受不了你就走。”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龙袍,只是皱巴巴的,还被他扯碎了不少。
此刻的她,仿佛才是那真龙天子,驾驭着被拖下王位的金龙,全然不带怕的。
百里辞缘一身洁白的单薄里衣,泛红的眼尾衬得他愈发妖冶勾人,卿如意能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这种感觉让她几乎口不择言,只想将他逼走。
但她又有几次可以真正摆脱他的?这场浩劫,毫无疑问地降临。
这一夜颠鸾倒凤,让卿如意愈发火大,哪怕他事后好说歹说,她也不肯原谅了。
包括那件龙袍,都未幸免于难,被她毫无犹豫地持剪拆碎。
金龙都在她手中拦腰作了两节,百里辞缘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想杀了她又舍不得,想咬回去又怕给她火上浇油,竟然硬生生忍下了,一个人带着滔天火气,默默上了早朝。
等到春华等人战战兢兢进来,见到的,便是玄色龙袍稀碎一地,金龙像条无家可归的游蛇,被她勾在手中,剥皮抽筋般,绞作一团。
卿如意余火未消,以为是那孽障又回来了,当下便满身煞气,将那剪下来的金龙重重一扯,气震山海,眼风大有擎天灭地之势。
吓得春华当场就想跪了。
到底谁才是皇帝?
卿如意见到是春华,这才不慌不忙地收敛神情,将那金龙一丢,踩在脚底。
“是你啊,外头可有消息了?”
春华这才想起来意,忙不迭回话:“娘娘,本是安顿好拂尘公子等人的,但奴婢家中有事,这几日稍有疏忽,今日去巡查,竟是寻不见拂尘等人踪影!”
她惶恐磕地:“奴婢罪该万死,求娘娘责罚。”
“如何会失踪?几日时间,天佑和地暮,相距甚远,他们也没这个可能出国。”
“娘娘,奴婢斗胆说一句,若是没有猜错,定是叫陛下给抓去了啊。”
卿如意怒目圆睁:“又是百里辞缘?”
是了,她怎能忘了,早在之前,她提及拂尘的时候,这孽障不置可否的态度。
她就说为何这大半个月的时光,他无有动作,原来是早就盯梢了,找时机,稳住她,取得她信任,再悄然下手呢。
怪不得舍得给她解了禁制,原来是给她憋了个大招。
“对了,碧桃还在附近发现了云纹配饰……”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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