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放心不下,等在春泽斋外,眼睁睁的看着四爷携着年侧福晋的手离去。
她突然就松了口气,睨了眼春泽斋,听着里面似有似无的抽泣声,唇角浮现一丝冷笑。
果然,四爷还是最在乎年侧福晋的。
回到雅园,年淳雅甩开四爷的手,斜了他一眼:“爷解释解释吧。
若非小福子来,话里话外暗示她闹上一场,去乌雅氏那儿把人截回来,年淳雅才不会吃力不讨好的跑这一趟。
四爷眸光一扫,屋里的人连忙退下,只留两位主子单独在屋里。
他掸了掸衣袍,撩起衣摆坐下,并无隐瞒,把白日书房里和邬思道的谈话,捡一些能说的都告诉了年淳雅。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只有养大了乌雅氏的心,令她犯错,宫中才无话可说。
给乌雅氏一种错觉,让她觉得她背靠德妃,四爷多少会给她三分脸面。
凭着乌雅氏的心性,不需多少时日,自己就能把自己送上绝路。
年淳雅冷哼:“那您为何要拿妾身做筏子?
换个人不好么?
“今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妾身可就没什么名声可言了。
“什么嚣张跋扈,善妒不容人,妾身都能想象的到话传的有多难听。
四爷搂过人,低声笑道:“难不成这些话还冤枉了你不成?你哪里能容人了?
年淳雅推他一把,气道:“善妒不容人,妾身认了,可这嚣张跋扈,分明是被您逼的。要是皇上和德妃娘娘因此责罚妾身,妾身去哪里说理去?
她刚刚哭过的眼眶还泛着红,四爷轻抚着她的眼尾,神情温柔:“雅儿放心,爷既然这般做了,就会保护好你。这件事事情不大,皇上日理万机,不会去管,至于娘娘那里......
雅儿是侧福晋,少不了要入宫,难保德妃不会为难她。
四爷眸色一凝,带着些许歉疚道:“接下来是颁金节,你就不要入宫了,爷会以此为借口把你禁足,就是要委屈你了。
年淳雅本就不想入宫,每次入宫都是受罪,还不如待在自己的小院儿里舒适。
禁足...倒也无妨。
当日年侧福晋成功把四爷带回雅园,众人本以为乌雅氏输得彻底,谁知第二日一早,就来了个惊天大反转,年侧福晋被四爷亲自下令,禁足一个月。
放在年侧福晋身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本来昨夜睡的极其安稳,一早起来心情极好的郭氏得到消息,惊的手下一抖,连眉毛都画歪了。
巧芸忙拿了湿帕子去擦拭:“格格小心些。
郭氏心烦意乱的夺过帕子,自己胡乱擦了几下,画眉的心情彻底没了:
“怎么会这样?”
她说这话时带着一股着说不出的烦躁还有担忧。
“奴婢不知。”巧芸是真不明白“明明主子爷昨夜还宿在雅园按照常理来说主子爷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怎么就一大早的把人给禁足了?难不成是年侧福晋侍奉的不好?
郭氏看不透也坐不下去了倏地起身往外走:“咱们去雅园。”
巧芸慌道:“格格您的妆容还没画好呢不能就这么出门。”
“都这个时候了还画什么画!”
她匆匆赶至雅园只见雅园除了那道被禁足的命令之外一切如常院门也没有上锁更没有被人看着不许她进去。
见到年淳雅郭氏行了礼
郭氏小心的观察着年淳雅的神情却见她一副困倦慵懒的模样旁的情绪一概看不到。
金风见郭氏神色匆匆脸上的妆容残缺不全可见是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脸上的忧心也不似作假不禁对郭氏的态度越发恭敬温和:“郭格格先坐您这么早赶来想来是还没用膳不如待会儿陪侧福晋一起用些?”
“我哪儿还有胃口吃......”郭氏张口就是拒绝。
年淳雅缓过来些精神意味深长的笑道:“不过是一个月的禁足罢了哪里值得你如此慌乱不安。这早膳呢还是得吃不吃对身体可不好。”
一个两个的都如此淡定郭氏渐渐咂摸出味道来了身上萦绕的焦急渐渐褪去犹疑道:“无妨吗?”
年淳雅搭着金风的手起身挪到了膳桌旁坐着:“在雅园内无妨。”
郭氏明白过来没多问一句只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奴婢就放心了。”
.
翌日是请安的日子年淳雅不能出来正主不在其余人的话里话外可都是围绕着她。
李氏抚了抚鬓角轻哼:“乌雅氏倒是好本事年氏入府四年多还从未被爷禁足过呢。如今为了你将年氏禁足看来这以后说不准是要取代年氏了。”
其实李氏并不信年淳雅被禁足是因为乌雅氏她更愿意相信四爷是顾及德妃娘娘。
至于她说这话的意思很大程度上是在讽刺乌雅氏。
然而乌雅氏早就被巧菁给捧的飘飘然蒙蔽了双眼真就以为四爷是为了她出气。
她笑的很是得意:“奴婢也很是意外呢或许是爷见不得年侧福晋如此跋扈这才略施惩戒。”
关于李氏提起的取代年氏的话乌雅氏却不曾反驳可见内心是真有此想法。
也是侧福晋的位置谁又不眼馋呢。
郭氏愤恨道:“说起来,乌雅格格在半道儿上截人,不知这又是哪家的规矩?
乌雅氏笑容一顿,瞥了眼对面的郭氏,不屑的哼道:“本格格只是闲来无事,去桃林散步时,偶遇了爷,爷要随本格格回去,本格格总不能拒绝吧?
偶遇,不过是拿来掩盖争宠的遮羞布罢了。
这个借口几乎人人都用过,乌雅氏这般回答并无不妥,任谁也说不出不是来,不然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郭氏面色难看,咬着牙道:“我就看着乌雅格格能得意到几时。
都知道郭氏和乌雅氏的恩怨,郭氏还是年侧福晋的人,她这般找乌雅氏的不痛快,所有人都不觉得意外。
乌雅氏慢悠悠的拨了拨茶盏盖子,嗅着茶香味儿,看也不看郭氏一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宋氏默默的看着乌雅氏唇角旁那几道格外明显的脂粉痕迹,捏起帕子遮掩住唇角,生怕一个没忍住笑出来。
小丑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请安散去,宋氏服侍着乌拉那拉氏礼佛,跪在乌拉那拉氏的身后,一颗一颗的捡着佛豆。
乌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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