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自显怀之后,年淳雅就再也没碰过琵琶,直到出了月子才开始重新练习。
一曲毕,四爷打着拍子的手停下,睁开眼睛道:“雅儿的琵琶还是一如既往,余音绕梁。”
趴在四爷身边流着口水的福宜也啊了两声,似乎是在附和四爷的话。
年淳雅把琵琶放在一旁,抽出帕子给福宜擦了擦口水,叹道:“爷就会说好听话哄人。妾身已经许久未曾碰过琵琶,手生不少,不退步就是好的了,哪里还能比得过之前。”
再有天赋的人,也不能少了努力。
四爷眉眼松懈的垂眸,看着她给福宜擦口水的模样,温柔似水,轻缓柔和,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着,好像也不错。
价值百金的月影纱帐内,火烛摇曳,人影婆娑。
一番云销雨霁,女子窝在男人怀中轻*喘,雪白的高峰起伏,晶莹无垢的汗珠从脖颈滑落,流至沟壑消失不见。
四爷掐着人腰肢的手又紧了些,声音暗哑低沉:“可还受得住?”
年淳雅嘤*咛一声,无力的推了推身热似火炉的男人,娇嗔道:“您不累么?”
她怀孕时过了头三个月,也没憋着他啊。就是坐月子的时候,还会体谅他言出必行,没有碰过旁的女人而替他解决过需求。
怎么现在还这么......勇猛。
四爷不答,用身体力行告诉年淳雅,他究竟累不累。
花窗洞开,轻纱微曳,风缓且柔。
湖面上的微风携着丝丝凉意,送至二人赤*裸的酮体上,缓解了些许燥热。
四爷一下下轻抚着年淳雅濡湿的发丝,事后闲话:“听说最近弘历和弘昼常往你这里跑?”
“嗯。”年淳雅闭着眼睛,用鼻音哼出了声音。
是常往她这里跑不错,但好巧不巧的,因为四爷最近太忙,他们来的这些日子,时机不巧,竟一次也没遇上四爷。
“他们可有做些不着调的事?”
闻言,年淳雅缓缓睁眼,好笑道:“爷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做些不着调的事?”
四爷理所当然道:“弘历许是不会,但弘昼那顽劣的性子,却不一定,你照看好福宜,莫要让福宜被他伤着了。”
年淳雅听罢,身子虽还乏累,但困意消散了不少:“爷这话说的,妾身可不认同。”
“怎么说?”四爷挑了挑眉梢,对年淳雅的接下来的话很好奇。
年淳雅撑着四爷胸膛,借力微抬身子,目光落在四爷脸上,正色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不可一概而论。弘历聪慧,这是他的优点,弘昼虽在读书一途无甚天赋,
但一却有一片赤诚之心。”
“或许弘昼平日是顽皮了些但就这些日子妾身瞧着弘昼与福宜相处弘昼还是极有分寸的爷何时听到过弘昼不小心伤到了福宜这样的消息?”
“您只凭着弘昼的性子就对尚未发生的事情加以揣测不觉得有失偏颇么。”
凭着一个人的性子揣测他会做什么样的事这对四爷来说已经形成了习惯。
猛然听到年淳雅这样的论调四爷微愣失笑道:“看来你对弘昼的印象不错。”
不然怎会帮他说话。
年淳雅摇头重新躺回四爷怀中低声道:“妾身只是觉得爷不该为了尚未发生的事情就轻易给人定罪。”
“若是福宜长大后的性子和弘昼一般无二爷也这般猜测福宜妾身心中会很难受的......”
年淳雅说着说着声音渐低最终归于无声。
四爷感受着那轻柔平稳的呼吸不由得细细思量年淳雅的话。
这一思量倒是给了四爷另类的启发。
.
“奴婢多谢侧福晋。”
耿氏一脸感激的向年淳雅行了个全礼。
年淳雅给玉露递了个眼神玉露便上前扶起耿氏。
她问:“谢我做什么?”
耿氏满脸笑意:“若非侧福晋在爷面前替弘昼美言弘昼如今又哪里能得爷青眼受爷夸奖。”
知子莫若母弘昼什么样的性子她早就知道性格顽劣读书敷衍以至于爷平日并未太上心管教。
耿氏自己活的谨小慎微所以从来没有奢求弘昼能有什么出息只是盼着弘昼能平安长大日后靠着四爷获封个小小爵位便也罢了。
可是无所求并不代表着耿氏愿意看着他们母子被忽视若是能得宠爱
她养了弘历几年自是知道弘昼的天资不如弘历。
这么些年听着四爷一次次的夸奖弘历到了弘昼就只是勉力再不然就是训斥耿氏心里不是不难受的。
如今百年难得一见的弘昼得了四爷夸赞还不止一次耿氏高兴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在知道是因为年侧福晋在四爷面前替弘昼说话后耿氏更是毫不含糊的来谢恩。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奴婢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一支掐丝珐琅手镯还算能入眼请侧福晋莫要推辞。”
这支手镯是她最珍贵的几样首饰之一为了弘昼也是说送就送。
年淳雅粗粗扫了一眼锦盒里的手镯这样的手镯重工艺也精致前几年流行这种款式的时候无论是四爷还是年羹尧都给了她不少所以她见的惯了也就不觉得有多珍贵。
但这却是耿氏最贵重的首饰。
年淳雅思量片刻还是收了。
耿氏松了口气笑意更盛。
自这日起耿氏来上下天光的日子也很是频繁仿佛像是第二个郭氏。
郭氏站在上下天光的湖对面距离远的看不清对面的人只能看到一座二层小楼以及水中小楼的倒影。
阳光从她身旁的树影中落下撒在她的脸上透出斑驳的光影也照出了她眼底的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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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病了浑身起满了红疹上吐下泄的。
太医诊断说是吃错了东西并在汇芳书院弘昼的的膳食中查出了乌桕。
乌桕是一种中药使用得当可以救人但单独使用其毒性就会刺激肠胃对肠胃造成损伤。
给弘昼开了药灌下去症状稍减太医就去了旁边候着没敢听接下来的事情。
耿氏眼眶红肿哭的不能自已:“爷您要为弘昼做主啊不知是谁这般歹毒的心肠竟对弘昼下此狠手这是想要弘昼的命啊。”
这几年后院风平浪静四爷已经许久没有因为后院的事情发过脾气了。
本以为会继续平静下去谁知还有人包藏祸心对他的子嗣动手。
四爷冰冷刺骨的目光扫过屋内的一群人扬声喊了苏培盛进来:“去查仔仔细细的查。”
乌拉那拉氏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
按理说查明真相是她的职责但四爷没让她去查她一时也不知道是因为四爷太过愤怒还是不相信她了。
苏培盛探查真相期间年淳雅坐在四爷下首心里琢磨着谁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若是按照谁最受益的理论来推测无疑是钮祜禄氏的嫌疑最大。
不止年淳雅先怀疑钮祜禄氏耿氏第一个怀疑的也是她。
可钮祜禄氏真的会做的这么明显任由人怀疑吗?
那些暗地里投来的怀疑的目光钮祜禄氏不是没察觉到她死死咬着后槽牙脸色难看极了。
虽然她对最近弘昼得了四爷夸赞不满但也不至于到了要对弘昼下手的地步。
一个难成大器的阿哥而已留着给弘历做对比不好吗?
况且她就算要下手那也是针对年氏的六阿哥六阿哥才是他们母子的心头大患。
钮祜禄氏越想脸色越是差劲。
半柱香后苏培盛回来还带了一个被绑着的小太监正是膳房派去给弘昼送膳的小太监。
“据他交代五阿哥膳食中的药是他下的。”
圆明园的奴才极容易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被收买。而负责给弘昼送膳的这个小太监被净身后就直接送来了圆明园不存在
背后有主子的情况。
不聪明,有野心,胆小又贪财,就成了被害人者手里的一把刀。
苏培盛一查到他头上,连刑都没动,他二话没说就认了。
“说,你是受谁指使?
耿氏目光凶狠的看着被绑来的小太监,恨不得吃了他。
小太监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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