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日后年淳雅每日前院一行成了后院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从最初只送莲子粥看着四爷一点不剩的吃完就离开到后来在书房待的时间从两刻钟延长到快一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总是够年淳雅在书房里和四爷做些什么。
讨论一两首诗给四爷弹首琵琶一起设计秋日要做的衣裳一起商议着要给指甲染什么颜色的蔻丹好看偶尔兴致来了还让四爷教导她下棋……
这日四爷有几份紧急密函要处理年淳雅就在一旁捏着棋子摆弄。
四爷眼光极高寻常的物件都入不了他的眼所以这棋子都是用粉玉和白玉做的个个大小相同颜色纯净
处理密函用了两刻钟等他再回到年淳雅对面时看着摆满了一整个棋盘的棋子愣住了。
“这是你下的棋?”
四爷指着棋盘眼里满是惊愕。
年淳雅得意洋洋:“爷觉得如何?妾身听说爷喜欢狗但妾身书画欠佳所以特意用棋子给爷摆了一只出来爷可还喜欢?”
一只粉白卡通形象的玉桂狗正捧着腮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历史上的雍正喜欢狗喜欢到痴迷的程度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
据说还养了两只狗一只叫百福一只叫造化不仅亲自给这两只狗设计衣裳还让内务府造办处给狗做狗窝一只狗窝足足做了一年多才让雍正满意。
只是她却没在前院发现狗的踪迹想来是登基后养的了。
四爷看着那一对长长的白色耳朵罕见的沉默了。
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狗若非没有特别突出的两颗牙齿他都要以为是兔子了。
没听到四爷开口年淳雅又歪头问了一遍四爷这才违心的夸道:“不错。”
为了防止年淳雅又问出什么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四爷一颗颗的把白色棋子捡回盒子里:“不是说要爷陪你下棋爷此刻有空正好教教你。”
要下棋是年淳雅提出来的四爷肯教年淳雅也愿意学只不过年淳雅的天赋好像都用在了弹琵琶上于下棋对弈一道着实没什么天赋可言下的棋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到了最后四爷瞧着都觉得心梗的厉害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学生。
“罢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一听陪练没了年淳雅还有些失落:“爷有事要忙?”
她下棋是不好但是下棋有意思啊这就像是游戏一样越是不过关就越是心痒难耐不肯罢手。
四爷面不改色的点头:“爷让苏培盛送你回去这副棋子也带回去吧。”
年淳雅没再多问
利落的起身离开:“那妾身先回去了。
四爷说是有事,也不算是骗人,年淳雅几乎是前脚刚离开,几位幕僚后脚就进了书房,为的还是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乌雅氏贪墨一案。
虽然乌雅氏被弹劾,但缺乏最关键的证据,这件事就一直僵持在这里,不得寸进。
四爷骨指敲在桌案上,扫视了一圈坐在下面的几人,开始议事。
大约又过了不到十日,乌雅氏贪墨案才有了定论。
乌雅氏一族为了自保,推出了旁支作为替死鬼,保住了嫡出一脉,乌雅氏中在前朝为官的官员大部分遭了贬谪为结局。
对于乌雅氏一族,虽然因为德妃的关系,对四爷没有任何帮助,但四爷也没有想过真的要乌雅氏全族尽灭。
不管怎么样,名义上乌雅氏也是四爷的外家,要是乌雅氏真的面临抄家灭族,四爷却无动于衷,难免让人在背地里议论四爷凉薄,再者,有个获罪的外家和额娘,对他日后的路,到底是有影响的。
十四爷因为此事和八爷有了裂痕,四爷更是趁此机会,砍了八爷一部分人手,成了这次事件的最大赢家。
转眼间,酷暑难耐的夏日过去,在下了几日的雨水中迎来了秋天。
“中秋过后,宫里赏赐了不少料子,本福晋已经让人按照位份分好,待会儿你们走的时候让奴才带走,送去绣房多做两件新衣也是好的。
乌拉那拉氏笑着施恩,众人也都笑着谢恩。
格格位份的份例并不多,衣裳每个季度也只有四件,要想再要多的,就只能自己出布料,使了银子让绣房的人做,要是没银子,又想穿新衣裳,就只能让自己的丫鬟做。
有了乌拉那拉氏这句话,布料是现成的,送去绣房也不用再给银子,白得的便宜。
乌苏里氏一双精明的眸子转了转,突然就在氛围正好的时候叹了口气,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乌拉那拉氏笑意一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回福晋的话,奴婢是想着,您赏赐布料给奴婢们添置新衣本是好意,只是……
乌苏里氏微微抿唇,胆怯的往年淳雅那儿瞟了一眼,“只是爷久不来后院,即便是奴婢们做了新衣,也没人看呐。
最近这快两个月的时间里,四爷但凡留宿后院,去的必定是雅园,本来还能偶尔喝口汤的格格们,这下是连汤都喝不到了。
什么东西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年淳雅独占春色,凭什么她们就得守活寡?
“乌苏里格格说的不错,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们这些容貌不及年侧福晋,又不得爷喜欢的人,哪里配做新衣裳,福晋还是把这些布料都给年侧福晋吧
,毕竟这些布料也只有穿在年侧福晋身上,才能发挥作用了。”
李氏早就不满了,若不是乌苏里氏先说了出来,她也是要说的。
近两个月里,四爷一次都不曾踏足她的院子,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钮祜禄氏和耿氏虽未说话,但那神情,明显也是对年淳雅有所不满。
郭氏见状,怯怯开口:“李侧福晋这话就不对了,虽然爷不曾来奴婢的院子,可是奴婢要是能多些布料做衣裳,又怎会不高兴呢。”
这是郭氏小产后第一次请安,就面临了府中最受宠的侧福晋被围攻的局面,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在这个时候帮衬年侧福晋一把。
虽然年侧福晋不缺锦上添花,但想必年侧福晋也会记得她的这份情的。
年淳雅不慌不忙,着了淡淡妆容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郭格格说的有理,谁也不嫌好东西烫手不是,若是谁真就不想要,本侧福晋也不介意再多几匹料子。”
众人听着年淳雅把李氏和乌苏里氏指责她独占恩宠的话,扭曲成了她们不愿意要布料做衣裳,脸色当时就变了。
她们只是想逼着年侧福晋让一些恩宠出来,什么时候说了不想要布料了?都是女人,谁都不会嫌新衣服多。
武氏忙解释道:“许是年侧福晋您会错了意,福晋赏赐,奴婢们再高兴不过了,又怎会不想要呢。”
话落,武氏立时收获了李氏恶狠狠的白眼,蠢货!
众人暗地里的讨伐因为武氏的一句话,无疾而终。
出了正院,郭氏疾步追上年淳雅:“侧福晋。”
因为刚刚郭氏的出言相帮,年淳雅不吝啬给郭氏个面子,停下脚步等待郭氏的下文。
郭氏屈了屈膝,扬起一抹讨好的笑,里面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听说侧福晋最近喜欢下棋,不知奴婢可有这个荣幸与侧福晋对弈解闷?”
年淳雅一点都不意外郭氏会向她示好,不过她一点也不排斥就是了,毕竟不论在哪里,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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