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前一日下了小雨第二日的天气多了些凉爽出来逛花园的人多了起来。
这不钮祜禄氏和耿氏就在花园里偶遇了宋氏和郭氏四人一起结伴而行。
郭氏受不得累没走多久就去了亭子里休息其余三人不好留郭氏一个人只好陪着。
花园里的奴才见亭子里坐了主子连忙上了糕点和茶水。
宋氏亲自提壶给每人倒了杯水郭氏小心谨慎只是端起杯子意思的沾了下唇就放下了。
宋氏也不在意眼含担忧的看了眼郭氏微微泛青的眼睑“瞧着郭妹妹的脸色不大好可是身体不舒服?”
郭氏幽幽的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又难以开口最终只说了句:“只是没休息好罢了没什么大碍。”
耿氏不赞同的投过去一个眼神:“郭妹妹如今怀着身子哪里有小事身子疲乏就该好好歇息养足了精神再出来逛园子才是左右这园子又不会跑。”
钮祜禄氏也劝道:“耿妹妹说的有理万事都没有郭妹妹的身子重要。”
对两人的话宋氏很是赞同:“妹妹你还年轻又是初次有孕多小心些没有坏处。”
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郭氏的表情愈发苦涩再加上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三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宋氏试探道:“妹妹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郭氏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我……”
站在郭氏身后服侍的巧芸见状先是屈了屈膝然后愤愤道:“三位格格有所不知乌雅格格自打被禁了足几乎日日都要在房中摔打。福晋仁慈解了乌雅格格的禁足谁知就因昨日主子爷并未去她房中更是变本加厉
委屈借着贴身丫鬟的口说了出来郭氏的眼泪瞬间落下她捏着帕子沾了沾眼角哽咽道:“乌雅格格一向霸道我几次前去与她协商她都不肯想来她还是记恨我抢了她的正房。”
在座的三人没一个蠢的郭氏的戏都唱到这儿了还能不懂她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拿她们当枪使让她们替她出头罢了。否则这事儿郭氏完全可以告诉福晋由福晋处理。
郭氏不去只是因为她不愿意得罪福晋罢了。
让郭氏和乌雅氏同住是福晋的意思若郭氏一怀孕就要求乌雅氏搬出去只会让人觉得她得势便张狂更是让人觉得她对福晋一开始的安排不满。
明白了郭氏的打算钮祜禄氏和耿氏直接默不作声的喝茶。
她们可没兴趣被郭氏利用再说了郭氏一开始打算利用的也不是她
们,她们只是半路插进来的。
看着钮祜禄氏和耿氏的做派,宋氏笑的有些僵硬,但她却不能不管,谁让这事儿是她自找的。
“妹妹何不让福晋为你做主?
郭氏哭唧唧道:“福晋事情繁忙,妹妹哪里敢拿这等小事叨扰福晋。
宋氏:……
不能叨扰福晋,那你跟我说个什么劲儿?
宋氏忍着那口憋屈的气,建议道:“妹妹这话可就错了,府里的子嗣可是顶顶重要的,想当初年侧福晋怀孕的时候,那是连爷都得哄着的,妹妹不过是想换个院子罢了,福晋定然不会不同意的。
听出宋氏话里的意思,钮祜禄氏和耿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就知道宋氏不肯吃下这个亏。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郭氏这一番唱念做打,不过是想把乌雅氏给赶出云澜苑,而非自己搬出去。
府里三进院内的院子,位置好的都有人住,余下的两三个院子位置很是偏僻,都比不得云澜苑的位置好。而三进院外,四进院和五进院,是留给将来府中阿哥的妻妾的。
这也就罢了,宋氏还有意无意的提起年侧福晋有孕时四爷对年侧福晋的态度,若郭氏是个心大的,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毕竟不是谁都像年侧福晋一般有底气的。
郭氏也反应过来宋氏的话有问题,但她没多想,只以为是宋氏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正想解释,就被宋氏堵住了嘴:“妹妹别怕,姐姐我舍命陪君子,今日就陪你去福晋那里走一遭。
没说出口的话被噎了回去,甚至到了正院,郭氏也没说话的机会,宋氏三言两语的,就好心的在福晋那儿给她争取到了安静,便于养胎的地方,春泽斋。
郭氏在府里是有段日子了,但她除了正院和花园,去过一两次宋氏和武氏那里之外,旁的地方一次也没去过,所以并不知道春泽斋的具体位置。
因此只凭着春泽斋的名字,下意识觉得是个好地方,也就没拒绝。
乌拉那拉氏意外的挑了挑眉,在不明其中缘由的时候,还以为郭氏是个聪明人,知道选个偏僻的地方养胎,不惹人眼。
这样省心,乌拉那拉氏不免多照看两分:“你回去让人收拾一下东西,我也先命人去把春泽斋收拾出来,过两日再搬进去。
郭氏搬院子不算大事,乌拉那拉氏只在四爷过来的时候随意提了一嘴,事情也就成了定局。
乌雅氏在得知郭氏即将搬走时,很是高兴,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不再故意闹腾,只一心想着法子争宠。
于是,在不到五日的时间,乌雅氏往前院送了四次汤水,一次糕点,还有一次送了条亲手绣的腰带。
算下
来,几乎平均一日她或是她的丫鬟就要往前院跑两趟。
如此频繁,莫说四爷,就是苏培盛,在看到四爷一次都没去乌雅格格那儿的时候,也渐渐的不耐烦了起来。
巧菁避着人,往苏培盛手里塞了个荷包,讨好道:“苏公公,还要再麻烦您了。
苏培盛顺势捏了下荷包,轻飘飘的,像是银票,脸色顿时好看了两分,示意小福子接过她拿来的食盒,还不忘交代道:“姑娘回去告诉乌雅格格,日后别再送了。
说完,也不去看巧菁的脸色如何,径自离开。
苏培盛轻手轻脚的进了书房,把拂尘别在身后,上前研起磨来。
四爷看都没看他一眼:“汤呢?
苏培盛恭敬道:“奴才给小福子了。
前几次就是这样,这次苏培盛想着四爷应该也不会喝,索性就没拿到四爷眼前碍眼。
四爷终于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情绪不辨:“你倒是会做爷的主了。
只一句话,在这凉爽的屋内,苏培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苏培盛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头磕在地上:“奴才知错,请爷责罚。
是了,他怎么会因为爷对乌雅格格不上心,就隐瞒不报,犯了爷的忌讳呢。
四爷冷声警告:“没有下次。
“是,是,奴才记住了。
苏培盛心里叫苦不迭,四爷这几日怎么脾气越来越差了。
———
是夜,四爷留宿雅园。
云销雨霁后,四爷轻抚着年淳雅莹润白皙的肩头,意有所指道:“雅儿最近是不是忘了什么?
每次他问起年侧福晋在做什么,苏培盛的回答总是大差不差,不是弹琴,就是看书,再不然就是身边围着一群丫鬟,想着法儿的逗她高兴。
这日子过得,府中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嗯?
年淳雅仰起头,眼睛只能看到四爷的下巴:“妾身怎么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最近她可老实了,除了例行请安,连雅园都没出去过。
那无辜的眼神,让四爷很是心梗,他报复似的用力捏了捏年淳雅的肩头,提醒道:“最近乌雅氏没少往书房送些汤汤水水的,你怎么看?
年淳雅试探道:“若是爷不喜欢,大可以不许乌雅格格再送。
四爷看了年淳雅许久,冷不丁的呵了声:“雅儿是真不明白爷在说什么?
要不是为了等着她吃醋,等她往书房送东西,他也不会容忍乌雅氏这般放肆。
谁知他等了这么些日子,连残羹冷炙都没瞧见,如今竟还装糊涂。
年淳雅讪笑,“妾身这不是瞧着乌雅格格都送了,妾身若是再送,怕爷喝不下
嘛。
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想起来这回事,更没想到四爷竟然还会提起。
四爷轻抿薄唇,一时无言。
像他这样心思细腻且疑心重的人,总觉得年氏没有从前那般在乎他了。
若是以往谁敢像乌雅氏这样,那汤汤水水的,还没送到书房,东西就被她一个“不小心给碰洒了。
然后她就会以洒了他的汤为由,重新备上一份送去书房,当做赔礼。
而如今,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乌雅氏连日经过桃林而无动于衷。
这样的落差,让四爷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他抬起年淳雅的下巴,盯着年淳雅潋滟的眸子,这里面有小心,有讨好,但却少了一种他熟悉的仰慕与爱意。
四爷越看,脸色越是难看,直到最后,竟是直接掀开帐子起身,随意穿好衣服,连话都不留一句,就这么离开了。
年淳雅眼睁睁看着四爷离开,没有出声挽留。
她知道四爷想说什么,也知道原主从前是怎么做的,可她不想事事都按照原主的行为习惯来,那样太累了。
而且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完全成为另一个人的,她接受的二十年的思想教育和行为习惯,也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原主痴恋四爷,有关四爷的事,事事都要放在心上,她的每时每刻,都在围绕四爷而活。
可她不是原主,并不喜欢四爷,哪怕是把四爷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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