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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春仙酿

小说:

王妃与花魁

作者:

泠玥七

分类:

古典言情

他抖着肩膀笑起来,起初还有些收敛,后来像是实在忍不住,笑得林中的鸟儿都被惊走,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回过身,弯腰凑近,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你真有趣。想好了?要跟我?”

十二岁的洛玖卿郑重点头:“嗯。”

他严肃地提醒她:“可我的来处不是什么好地方,一旦入了,就很难脱身了。”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洛玖卿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

他歪了歪头,好奇道:“为什么?”

洛玖卿低头想了想,抬眸时,眼中闪烁坚定的光:“我要报恩,也要报仇。”

“好。”

那人便是季玄,她以为他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她,也替她报了母仇。

即便后来发现他并不是她最初以为那样的高尚侠义,可仰望他的背影却好像已是她的习惯。

“……洛玖卿。”

洛玖卿被一个声音将魂唤回,面前是一双清明幽深的眼,瞳仁似墨,眸如星,一点儿也不像他。

但是洛玖卿得承认,她是喜欢这张脸的,明净疏朗,落落昭昭。

不似他眼底总藏着戏谑。

“做噩梦了?”褚青晏温柔替她抹去颊边的泪。

洛玖卿才惊觉,自己满面冰凉的泪水,浑身如堕冰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褚青晏将她揽入怀中,用被子将人裹住,轻拍她单薄消瘦的背:“别怕,你现在在王府,很安全。”

“嗯。”洛玖卿从他怀中退出,背过身面朝内侧不再说话。

她感觉到身后床榻微微陷下,褚青晏躺下了,但他并未阖眼。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还是问出了憋在心底的问题。

“没有。”洛玖卿的声音很平静。

“可你……”褚青晏见她胳膊动了动,似乎从脸上抹去了什么,他不忍再问,“那就快睡吧。”

二人各怀心思,都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褚青晏第二日又起晚了,看王妃睡得正沉,没有叫她,自行起床穿衣。

他出门时,路过前院,江嬷嬷正在训人,她面前跪着几排婢女,各个手掌被打得通红。

被打的丫鬟们本来不敢出声,见王爷停步,一个个嘤咛起来,江嬷嬷过来向褚青晏行礼:“王爷。”

褚青晏将目光收回:“她们犯了什么事?”

“回王爷,她们……乱嚼舌根,说闲话,念及是初犯,所以奴婢罚她们打板子。”江嬷嬷摸不准王爷对此事的态度,又不能说她是执行王妃要守规矩的命令,万一王妃只是随口一说,她过度解读了怎么办。

褚青晏蹙眉:“她们说什么了?”

“她们……胆子忒大,郡主也敢挂在嘴上说……”江嬷嬷挑严重的说,免得显出她刻薄,王爷一贯是宽厚的,可是王爷不罚受人称颂,她作为管事不罚,那就是徇私包庇,个中分寸极难把握。

褚青晏一时没说话,难道王妃昨夜喝酒竟是因为……吃醋?

地上跪着那些丫鬟见王爷对她们被罚如此上心,一个个面上掩不住喜色,偷望王爷的眸光带上几分期许爱慕,巴望着王爷会斥责江嬷嬷,甚至心疼自己手上的伤。

“嗯,若有再犯,打板子赶出府去。”褚青晏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丫鬟们目光随着王爷而动,直到那飘然背影消失不见,心底那一丝希望终于燃成灰烬。

大理寺堂上,褚青晏与两位副手和其余主事官员,共议了近日公务,将事情吩咐下去后,各回自己的位置忙碌。

唯有袁守信神神秘秘地跑到他跟前,宿醉的酒气还未散尽,一脸兴奋:

“青晏,昨日你没去真是损失大了,那欢喜姑娘果然不俗,太美了,可恨我不会作画,不然非得着画一幅,让你好好长长眼。”

褚青晏瞥他一眼,他身上的酒味与昨日王妃身上的一样,这味道很熟悉:“昨晚喝的什么酒?”

袁守信被他问得一愣:“春仙酿啊,怎么了?你不是喝酒的么?那你可说晚了,我们家那点存货,昨儿全被我造了,嘿嘿……”

春仙酿是御酒,由冬日天寒时初酿,春暖花开时成酒,香浓芬芳,口感极佳,每年开春陛下都会给恩重的各家赏赐数壶,袁家满门忠烈,褚青晏贵为亲王,所得的赏赐都是最多那一档的。

“欸?你家应该还有吧,毕竟我家里人多嘴多,根本不经喝,王府就你一人能喝这御酒,你又不好酒贪杯,不是年年都喝不完么?”袁守信摩拳擦掌,已经准备放衙后去祈王府顺酒了。

褚青晏看穿他这点小心思,一口回绝:“不给。”

袁守信嘶了一声:“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往年你喝不完的,不都给我吗?”

“她也可喝。”

袁守信想了一圈才想明白他指的是谁:“你说王妃啊?一个乡里来的野丫头,也爱喝酒?”

褚青晏瞪他一眼:“你若再嘴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我就治你不敬之罪。”

袁守信悻然闭嘴,再野丫头,人家如今也是王妃了,只是自己这好兄弟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呢:“青晏,你不对劲……”

褚青晏不想同他讨论这个问题,他看了看他因宿醉有些浮肿的脸。

袁守信没别的本事,可哄姑娘开心那是打娘胎里就带的天赋,从小万花丛中过,无论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舞娘歌姬,与他都能说上几句。

“我问你,若是惹娘子不高兴了,该怎么哄?”

“你家那位又不高兴了?”袁守信瞪大了眼,拼命憋着才没口出不敬。

褚青晏抿了抿嘴,开口有些无奈:“此事我确实有失。”

他与永福郡主自是清清白白,但是这些年京里许多闲话,他也知道,他管不了别人的嘴如何说,但终究是因他而起的流言。

做丈夫的,不能叫妻子信自己的忠诚,总是失职的。

“这、这样啊。”袁守信了然,“哄姑娘这事简单,我早跟你说过了,只要肯花钱,没有哄不来的。”

“如今我将掌家之权交予她了,她想花多少钱,直接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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