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金叹道:“我们本来都是孤儿。这地方以前太穷了,孤儿太多了。从前还有人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多亏了连大侠和他的朋友江大侠经过,与事先埋伏在这里预备对付歹徒的五虎断门刀掌门彭老先生联手,才将此地的恶徒尽数除去。连大侠菩萨心肠,可怜我们,便赐给我们好些财物书籍,还说若我们不嫌弃,以后就归连氏,做他的后人。”
程梳尘道:“所以你那些用词,是从连大侠给的书上学的?”
“我愚钝,连大侠给的书太多了,我就拿了那么一两本逗趣的书。”连金长叹道,“我真给连大侠丢人,二十几载,一事无成。”
“没有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宫晏晏微笑,“你已经有了一家自己的客栈,每天有这么多客人来住,连大侠若是看到,一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程梳尘道,“她把我想说的话说了。”
“谢谢你们。”连金痛哭流涕,“不过,这客栈是租的。总之,两位大侠!小张将军正值壮年,绝对是为人所害啊!求求你们,把真凶绳之以法,我愿将客栈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思仙花找出来献给两位!”
浩然楼的掌柜长叹道:“报仇?若能报仇,我简直愿意把这楼卖了。”
连金道:“你什么意思?”
掌柜道:“张沧浪是死于梦中!黑面郎会妖邪之术,趁他做梦,进入他的梦境,把他杀了!”
连金怒道:“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掌柜叹道:“现在所有人都相信这种说法,连张灭绝都相信,我们还能怎么办?”
连金和掌柜还在争辩,程梳尘悄悄拉着宫晏晏的衣角,与她溜了出来,道:“此事实在诡异蹊跷,应该先与那几人碰头再说。”
正说着,却见三人迎面而来,为首一人担风袖月,蓝衫风雅,正是连冰灵,左边吕雪君一袭黑衣,右边彭飞蓬愁眉不展。
程梳尘拱手道:“三位。”
吕雪君喜道:“连姐姐说得对,你们果真在这里。”
宫晏晏不禁道:“雪君,你好灵的耳朵。”
“我想那天跟你们说这里有很多客栈。”连冰灵苦笑道,“你们果然在这里。张大哥的消息,你们恐怕……已听说了。”
吕雪君急道:“张大哥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没有与我们在一起?”
她看起来还不知道。
彭飞蓬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程梳尘叹道:“听闻他死于梦中?”
“大家都是这样说的。”连冰灵道。
吕雪君惨然道:“难道真有这样的邪术?”
“怎么可能?”彭飞蓬忍不住道,“雪君,你莫信,我看这些人都是被黑面郎的传说吓得丢了魂,老张一表人才,踌躇满志,却死得不明不白的,我们一定得查明白这件事儿!”
连冰灵沉吟道:“昨晚,张沧浪是不是同宋慧剑一起走的?听说她就住在浩然楼,我们不妨先去问问她。”
宫晏晏恍然想起来,拊掌道:“我们昨晚曾见过她。”
“咦?昨晚在庙里,我们大家都见过她呀。”连冰灵道。
“不是。”宫晏晏思索道,“我与程梳尘走后,在这条街上,正好看到她回了浩然楼。而且,左顾右盼,仿佛怕人跟踪……”
连冰灵奇道:“他们明明比你们先走,以破庙到这儿的路程,宋慧剑应当早到了浩然楼,浩然楼与李府顺路,二人就应该在浩然楼分手,为何有先走而后到的道理?”
浩然楼内。
浩然楼之所以叫浩然楼,就是因为正气浩然!
张沧浪虽不善书法,却志存此楼,一夜醉酣,竟以剑气在三楼墙壁刻了一首《雁门太守行》,一气呵成,技惊四座,从此浩然楼生意络绎不绝。
这题诗之侧,有客房几间。
宋慧剑在客房。
宋慧剑的双眼通红。
浩然楼高,窗固,可她不必开窗便知道了一件事。
张沧浪死了。
百姓烧的纸钱如塞外飞沙,路野哀嚎像细雪漫天。
敲门声并不显著。
宋慧剑打开门,连冰灵五人鱼贯而入,脸上皆有凄然之色。
宋慧剑惨然道:“他怎么会死的?他真的死了吗?我不敢相信,我不相信……”
连冰灵长叹一声,戚戚然道:“会不会是昨天夜里,回家路上,遭贼人暗算?毕竟他已公然与黑面郎作对多日……”
宋慧剑断然道:“一定不是!”
“哦?”连冰灵凝视着宋慧剑,道,“怎么不会呢?昨天夜里,你是不是与张沧浪在浩然楼分开的?浩然楼到张府,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林木众多……”
宫晏晏欲言又止,她看向沉默的程梳尘,二人都明白了,连冰灵在试探宋慧剑!
“……不错,我们就是在浩然楼分开的。张大哥送我到浩然楼便走了,我便回房歇息。”宋慧剑淡淡道,“我的意思是,贼人怎么可能是张大哥的对手?即便有一段距离,张大哥难道不会防备?”
宫晏晏的眼睛睁大了,她又与程梳尘对眼:宋慧剑在说谎!
程梳尘看着宫晏晏,还是沉默。
“这就怪了。”连冰灵道,“这位宫女侠可是偏偏看到你在浩然楼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地溜回了楼呢。”
宋慧剑变色,看向宫晏晏,道:“你跟踪我?”
“并非跟踪。”程梳尘道,“我们只是恰好在你们之后离开,又恰好同来了浩然楼,凑巧看到,绝没有跟踪的意思……”
“那还真是挺凑巧的呀。”宋慧剑冷冷道,“但我却没有看到你们。天下容貌相似之人极多,你们所见的,未必是我。宫女侠是世家千金,说话是否过于武断了?”
宫晏晏忍不住道:“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吕雪君急道:“我们要互相信任呀……”
“是啊。”连冰灵长叹道,“我那么说,只不过想探清昨天晚上的情况而已。几位妹子,你们千万不要怪我。慧剑,你能不能就跟大家说说,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知道得越多,才好探明真相呀。”
“不知道。”宋慧剑扭过头去,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之所以不说,一定也有你的苦衷吧。”连冰灵叹道,“既然如此,我就多说些吧。其实就在这几日,我和张沧浪终于探明了黑面郎的真身。”
众人一齐变色,彭飞蓬道,“你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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