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荀芷蕾尖叫着醒来,她身子一倒,双腿已经麻木,整个人裹着被子就朝着床下滚了去,此时的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双手护住自己的脖颈,整个人的脑子里全是阙巍然的那张脸以及他说过的话。
红妆闻声推开房门,赶忙跑到荀芷蕾的身旁,“小姐!”
天光将亮,有些昏暗的厢房之中,少女满头大汗,凌乱的头发肆意散着,本应红润的脸颊却是看不见一点血色,嘴唇更是泛白。
荀芷蕾哽咽着,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一把抓住红妆的手腕,猛地抬头朝着红妆喊道:“不,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有要杀他的,我也不想的.....可是...红妆...他会不会来要我的命啊....他会的,他会的!”
红妆实在是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突然与三皇子结下了那么深的梁子,甚至不惜代价要将三皇子断子绝孙,可是以前小姐顶多是不收取三皇子送来的礼,或是将已经收下的全数扔出去,顶多再说上一句日后陌路罢了。
她家小姐自小就娇贵,太傅和公主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甚是疼爱,但是小姐从来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就算欺负那些臭男人,也是因为那些男人先仗着自己的家世欺负弱小在先。
相比是三皇子在某个地方彻底得罪了小姐吧,不然小姐怎么会如此模样,吓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不会的,小姐莫要多想,咱们买通的山匪不会要了他的命的。”
红妆单膝跪着,将荀芷蕾搂在怀中,听着自家小姐在怀里轻声哭着,她知道,自家小姐已经开始后悔了,毕竟第一次干这么缺德的事情,根本过不了心里的那关。
她轻轻拍了拍荀芷蕾的后背,轻言细语地宽慰着,其实自家小姐挺可爱的,虽说偶尔这嘴上不饶人吧,但其实心地很善良,街上若是遇到小乞丐,她虽然嘴上说着嫌弃,却会将自己新买的吃食打翻,说不要了给那些小乞丐。
有一次,她去给小姐买最喜欢的烧鸡,回来的时候竟看见自家小姐买了好些吃食递给一个老妇人,但是当她走近的时候,她家小姐还会故作抱怨的说上两句,脏死了之类的话。
明明很多年都不曾互相打搅,她家小姐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这般同三皇子过不去。
“小姐若是害怕,不妨日后对他好些,这样的话也能宽慰一下自己,想来...他应当是会很欢喜的,不会怪罪小姐的。”
话是这样说,可此前小姐那般对他,换做寻常人家估计早就躲得远远地了,如今要小姐突然对他好,恐怕还是有些难的。
荀芷蕾忽然觉得,红妆说得有道理,连忙点点头,若是阙巍然死了,那她就给他多烧些纸钱过去,让他在阴曹地府什么的也能住上大宅子,说不准还能成为地府里的最大财商呢。
若是他没死,真的断子绝孙了的话,那她就勉强对他好一些吧,也就不针对他了,反正他对自己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了,若是他还要提求娶什么的,那自己就将他成了太监这件事给说出来,父亲母亲总不至于让她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人吧。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换好了衣裳后,去到后山顶上那个祈愿树下,拿着好些银票和纸钱,蹲在角落边上烧着。
至于为什么要到这,纯属是因为大家都说在这里许愿很灵。
荀芷蕾支开了红妆,独自蹲在树下,将手中的银票轻轻点燃,火苗蹭的一下窜起,她将银票扔进火盆里接着又拿起纸钱扔进火盆里,随即低声嘀咕:“我银票和纸钱都给你了,你不要找我麻烦好吧,我不是咒你死哈,我就是我就是做梦,梦见了.....总之,你...你要什么跟我说声,我指定会烧给你的,如果你没死,我..我一定....”
最后那句对他好些实在是有些难说出口,梦里的她对他还不够好吗,做什么都想着他,同他是最好的玩伴,可他呢,终究是生在帝王家的孩子,为了权利和地位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同自己哥哥争斗,还要将她的一家人都牵扯其中。
成婚以后,她空有一个皇后的虚名,日夜看着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甚至是看着那女人怀有身孕,自己只能在冷宫之中等死。
她是爱他的,可他好像,并不爱她....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道观中的钟鼓声响起,荀芷蕾烧得也差不多了,反正是给自己的心里留个慰藉,索性将最后一点纸钱什么的全都扔进盆中,火势突然窜大,灰烬四处飞舞着,她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烟雾还是熏得眼睛有些睁不开。
她转过身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眼时,发现那树下的石桌旁做了一个人。
一身水蓝色的锦袍,头顶的白玉冠上嵌有一颗明珠,眼睛被熏得着实有些看不太清那颗珠子是出自何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樱红的络子。
从侧面看,男子长得很是俊俏,纤细的手指捏着杯盏,看起来格外迷人,嘴角在喝水的时候还扯着一副似笑非笑的弧度,荀芷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道观中,竟还有如此姣好的小郎君,她前两日怎么没有发现,不过,今日才发现也不算晚....
她将沾了灰烬的手在身上擦了擦,随即笑着走到男子的身侧,刚准备开口打招呼时,男子突然回头看向她,嘴角微微咧开,朝着她笑。
荀芷蕾一时间瞳孔瞪大,双腿瞬间软了下去,连连后退两步,一个没踩稳直接朝着后面仰去,好在男子眼疾手快,立马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拉住。
她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盯着眼前的阙巍然咽了好几下口水,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
阙巍然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而是低头轻笑一声,随即将她拉到石桌旁坐下,荀芷蕾还以为是他知道了背后主使是自己,所以现在来找她报仇来了,但一时她还分不太清这眼前的是人还是鬼。
如果是人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成了伤残,怎么可能还完好无损的坐在这个地方,现在应该是躺在房间的床上,或者已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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