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易摔伤的事情,梦里没有这件事,那她的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荀芷蕾也没有深究,她总是对自己的那个梦半信半疑的,本来可以说是深信不疑,但是经过阙巍然那一遭,她有些看不透彻了。
总之可以确定的是,阙巍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可轻信,至于其他的,届时再说吧。
因为荀易受伤的事情,青禾公主便没再打算去贤平观,摔下台阶这件事也就此了结,圣上也请了太医看过,还赏赐了不少的东西慰问。
好在荀易没有伤到要害,不过是摔了几个台阶,胳膊和腿有些淤青,没什么大碍,不然按照荀芷蕾的脾气,指不定要将那个真凶给抓出来撒撒气。
虽说他受伤之后需要静养,但是按照荀易那种闲不住的性子,自己也没什么大碍,定然是不会将手中的事放开的,原本要到官署去听汇报的现在也都改成了在府中汇报消息。
众人皆知他是众皇子甚至圣上的教习先生,却是快要忽略他还是当朝内阁首辅,许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点头才能做成,只不过很多时候他都是退居幕后,留出更多的时间来教习皇子罢了。
他习惯了,所有人都习惯了。
荀易谈正事的时候,荀芷蕾就坐在一旁的桌案上写写画画,翻着他研习的书,都是什么四书五经、兵法什么的,看着他写的拿一手字,刚正不阿,荀芷蕾模仿了好半天都写不出来那种感觉,随即拿了本五经翻开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就困了,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荀芷蕾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游走,一股墨油的味道侵入了鼻尖,她一睁眼,正对上一双笑眯眯的丹凤眼,嘴角似笑非笑的,手中的笔还在她的脸上画着。
看着荀芷蕾睁开了眼,他收住了自己的手,拿起桌案上那本书笑道:“小阿荀,这《春秋》你看得懂吗?”
“安学文,你是没有家吗,怎么又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就只能看明白春秋两个字吧!”
荀易有个哥哥,此前征战沙场已经去世,安学文便是他的孩子,自哥哥去世之后,安学文便从父姓改为了母姓,同母亲安秀华回了江南娘家居住。
安学文此次来京,是为了科举一事,他并不住在太傅府中,而是住在书院之中,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往太傅府中跑,陪着荀芷蕾玩耍,当然荀芷蕾很是烦他。
每次他一来,荀芷蕾的身上脸上总归是要出点什么毛病的,这不,在爹爹的房间里,他竟然在自己的脸上画乌龟,真是太气人了,小的时候就常常欺负她,现在长大了还要捉弄她!
偏偏她又打不过人家,安学文不喜文,却擅长武,同他父亲一样,励志要做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士,可是他母亲不允,千里迢迢将他送往书院读书,为的只是想要他有一番建树,不想让他同他父亲一样,死在战场上。
安学文自己逃学的时候,还老是想拉着荀芷蕾一道,不是带她去捉鸟就是带她去捉鱼,就因为爬树捉鸟,荀芷蕾从树上摔下来好多次,衣裙都破了好几件,为了捉鱼还把自己最喜欢的鞋子给弄丢在河里。
自那之后,她就觉得这家伙定然是不想让她好过,故意磕碜她呢,以捉弄她为乐趣,看她出糗的时候那家伙高兴得不得了,所以荀芷蕾讨厌他讨厌得紧。
偏偏,父亲和母亲喜欢他,觉得他肆意洒脱,除了逃学一事每次都会挨打以外,其他的都没挨过,就连捉弄荀芷蕾,父亲母亲都说他们是在玩过家家。
“我是来看叔叔的,又不是来看你的,你还是好好看看自己脸上的小乌龟吧,多可爱!”
荀芷蕾睡得有点久了,瞪着个大眼睛盯着他,“不管你看谁的,这里都不欢迎你,出去!”
安学文翻开手里的春秋,上面还沾着荀芷蕾身上的香味,他将书合上背在身后,靠在桌案上俯下身去对着她说道:“小阿荀,这书甚是无趣,搅了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不若你也在我脸上画乌龟?要不我叫红妆打水给你洗了?”
荀芷蕾站起来一把夺回那本书,“我不需要!”
说着,红妆便打了水来帮她洗了干净,安学文见状接着说道:“小阿荀,要不你再睡会儿,我给你扇扇风?”
“咳咳....”
荀芷蕾还没吭声,屏风后就传来了咳嗽的声音,她赶紧将自己的脸擦净,整理好了衣裳,也顾不上和安学文斗嘴,直接冲进屏风后。
晌午过后,只有一个人来汇报了一下消息,荀芷蕾也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什么赈灾和什么信,这也不是她应该管的事,现在里面的只有荀易自己一个人,所以他稍微咳嗽一下,荀芷蕾就会进去看看。
“爹爹,你没事吧?”
荀易站起身来从一旁拿了件外皮披上,笑着说道:“无妨,我起身走走,”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安学文,“兴华来了,书院的课业可还繁重?”
“有劳叔叔挂念,听闻叔叔受伤了,我前来看看,课业嘛....”
说着安学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着就将此事给揭过了。
荀易温和地笑了笑,也不打算追根究底,“我没什么大碍,再休养两日便好了,还辛苦你跑这一趟。”
“不辛苦。”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无非就是关于书院的课业是否习惯什么的,安学文本来就没什么话讲,过来看荀易无非是找了个理由罢了,客套完了他便去找荀芷蕾了。
荀芷蕾一早就猜到安学文会来找她,所以她早就跑去了丫鬟煎药的地方,太医说过荀易还需要喝上三服药,身子便可大好,她定然是要守着的。
许久后她才端着药回了屋中,荀芷蕾看着荀易服下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随手拿出来一本书垫着,缓缓地睡了过去。
梦中。
她在冷宫的屋檐上飘荡着,看着蜷缩在墙角的自己,脚踝已经冻得不堪入目,穿着龙袍的高挑男子推门而入,停在那尸首的跟前。
二十多岁的阙巍然眼中满是嫌弃,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掀开了盖在她身上唯一的薄毯。
那个娇俏的少女终是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四肢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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