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确定关系。
雪一直在下,林昕远倒是表现的平常,他去洗了把脸,从桌上拆了一包烟,然后要送朴芯回家。
他就穿着那件很薄的短袖,大概是醉酒后身上燥热,林昕远把衣服稍微掀开,腰部劲瘦,每块腹肌的轮廓都异常分明。
人也醉熏熏的,身上都是很重的酒味,他点了根烟。
朴芯咳嗽了两声,林昕远稍微侧脸,瞥她一眼,把烟掐了。
月光拌着雪花往下落,朴芯心想,妈妈还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之前周婵不让她谈恋爱来着。
一路走到家,朴芯问:“你周一要去上学吗?”
林昕远嗯了声。
“你的校服还在我这,”朴芯踩着雪,问:“你还要吗?”
“什么校服?”林昕远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天你和冯江打架,扔掉的那件。”
林昕远大脑实在转不动,往常他喝完酒都是直接往那一躺就睡了,今天喝得多,还难得要出来走走。
冷风一吹,他晕的只想找地方吐个痛快。
朴芯说完他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件,刚皱眉,朴芯接着提醒说:“你离开之前来上学时穿的那一件。”
这下林昕远想起来了。
那天他临时起意要穿校服去学校,当天还把乔宇他们几个震惊住了,问他是不是看上哪个好学生,跟别人穿情侣装呢。
确实,林昕远从小到大,上学上这么多年穿校服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到了高中更是连课都不上,更别说穿校服了。
其实当天也没别的原因,就是他马上就要走,而且一走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准备体验体验学校生活。
当然最后也没体验出什么东西。
最后一天那个校服还穿的他很烦,打完架沾了血,林昕远没有任何留念的就扔垃圾桶了。
他没想到会在朴芯这,皱眉问:“在你这?你拿它干什么?”
“我想写洗干净了再给你,”朴芯说:“我不知道你那时候不来上学了。”
林昕远明显愣了下。
走到门口,林昕远没进去,朴芯跑进房子里把校服拿给他。
藏青色的衣服被叠的很整齐,装在一个透明的封口袋里,能看到校服的领口上有道被撕破的痕迹。
林昕远认出来这确实他的校服,上面的撕口还是那天打架的时候搞的,不知道是冯江还是谁拽了下他的衣领,一高的校服质量又太烂,随便一用力就能撕破。
他接过校服,想问什么,但喝得太多了大脑实在转不动,顿了下,挥挥手让朴芯回去:“嗯,回去早点睡。”
朴芯没动。
她垂着眼,盯着林昕远拿着校服的手说:“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你说。”
“你以后不要再和罗茜说话了,可以吗?”
林昕远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他醉得很明显,朴芯抬头的时候看见他在摁自己的眉心,摁了两下然后放下手看向朴芯。
微眯眼,眼睫密密的垂下,显得他眼形更加锐利,站在冰天雪地里,林昕远就算醉酒挡不住满身的张狂感。
“不要和谁说话?”林昕远没听清。
“罗茜,”朴芯重复。
林昕远似乎反应了一会,伸手拉过她,扣着她后颈:“你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在想什么?”
他手劲大,掌心炽热,贴上来的一刻连带着炽热的呼吸一起靠近,朴芯一瞬间毛骨悚然,甚至那块皮肤都感觉要滚烫起来了。
她使劲拽着林昕远的手:“你别动我!”
但怎么拽林昕远都不动,所幸他也没有其他动作,很快就松手。
他喝得真的有点多,听朴芯说话半懵半醒,也不想跟她多烦,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朴芯听到他应声才往后退了一步。
陇县下了雪,气温都在零下五六度,朴芯又问:“你要不要那件衣服再走?”
“用不上。”
“那,”朴芯顿了顿,嘱咐说:“你注意安全。”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习惯性垂眼,从林昕远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沾了雪。
林昕远点点头。
他往回走的途中刚走了几步路,果然还是吐了。
对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吐完就跟平常一样,点了根烟抽。
他蹲在地上,周围还在下雪。
陇县干燥,雪下得像沙子,簌簌地往人身上粘,地面上也有层松软的雪,一踩一个脚印。
月光很暗,周围也静。
林昕远吐了一场倒是缓过点劲,抽了会烟难得感觉到冷。
他把校服拿出来准备穿上,这衣服就一层布料,其实也不保暖,但穿总比没穿好。
刚打开袋子,林昕远先闻到了一股清新的香味,他低头贴着鼻子闻了下,一时间从鼻腔到肺里都是浅淡的茉莉花香。
和朴芯身上的一样,每次林昕远坐在她后面的时候都能闻到这股味道。
很香的同时又不像有些廉价的香水那样香的冲鼻,朴芯身上的味道闻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
林昕远刚才醉酒呕吐的恶心感下去一些。
边抽烟边想起朴芯。
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拉着两个大行李箱,费劲地站在自己面前,额头上都是汗珠。
不会系鞋带,刚来的那段时间头发也经常扎得很乱,人也瘦,肩胛骨薄薄的一片。
但是很会笑,对谁都笑,连对着林昕远都能笑的出来。
其实说真的,林昕远对谈恋爱这个事没多大感想。
谈就谈呗,谈恋爱不就是那点事吗,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陪着玩一玩。
林昕远对朴芯也是这么想的,他的生活里多是打架,流浪,对别人没什么感情。
在陇县这个地方,他没爹没妈孤儿一个,别人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往往是背地里白眼讥讽,有时当面都敢无缘无故骂他两句。
林昕远小的时候还会躲着人走,等到长大一些骨子里的狠劲出来后,遇到这种情况会马上还手。
没多少人能打得过他。
以前在初中时高年级的男生基本都看不惯他,放学后堵他的一大堆,林昕远群架打得格外溜,每个找他事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那时候他还小,就有人叫他远哥。
他的生活环境就是这样混乱不堪,充满了以暴制暴。
朴芯是个例外。
她来到这里时太单纯了,让人一眼就能发现她的不同,而且人也蠢,被人盯上了还不知道,反而还笑的出来。
林昕远本来没打算管她,但他不爽朴芯在巷子里看他的那个眼神。
不是我欺负的你,我一没找你麻烦,二没给你背地里使绊子,你恨我干什么?
大概所有的缘分都起源于一念之间,林昕远想做什么就去做了,他随心所欲,也从不在乎原因。
林昕远低着头,一根抽完接着抽下一根,过会手机铃声响了,他接起,是沈青。
小心翼翼地说:“昕远,在家吗?过年妈妈接你来浦江过好吗?”
林昕远轻嘶了声,咬着烟说:“你少管我行吗,你过你自己的。”
那边沈青立马静声,过了好一会才说:“你罗叔叔联系了朋友,把你学籍转到浦江,到时候就在这里上学好吗,妈妈陪陪你。”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走,”林昕远说:“你让我去一趟浦江我也去了,别管我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其实沈青和林昕远的联系也是这两年才多了起来,估计沈青良心发现,忽然想起来她在这还有个儿子。
可是林昕远需要别人陪的那段时间早就过去了。
他现在只是觉得沈青这些话特别没意思。
听筒那边传来几声小孩叫妈妈的吵闹声,林昕远抽了口烟,说:“挂了。”
电话挂断,这边雪还在下。
林昕远裹着校服,烟丝红点忽明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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