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经常熬夜的人来说,熬一次夜相当于充着电玩手机,既伤身体又伤电池。唐轲在勉强,傅裕看出她在勉强。
“为什么不肯睡?”他问。
唐轲摇摇头,抱着他的手臂,不回答。
“如果你在等我困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已经困了。”傅裕坦白道。
她还是不说话。
“要不玩会儿手机吧,免得超生了。”
“……”唐轲张嘴,“我又没说要继续做。”
“那么,睡觉。”傅裕侧身,替她把被子盖严实,“现在睡,好不好?”
“嗯。”唐轲紧紧贴住他的下巴,仿佛跟他天下第一好。
然而她没能和平时一样顺利入睡,被窝里的手抚上他的小腹,悄声问:“傅裕,睡着了吗?”
“没。”傅裕在黑暗中睁开眼,思考人生。
“叫声宝宝来听听。”唐轲说。
“真来不了了,姐。”傅裕移开她的手,不懂她为何还要逞强,明明已经困得平均一分钟打一个呵欠。
唐轲固执地抬起腿,将他锁死。他不喊有的是人喊。
“宝宝。”她黏糊糊地在他耳边说。
幸好明天不用上班。傅裕想。
他正要起身,却听见她继续说道:“和我结婚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
她偶尔会露出这般不加修饰的模样,没有夸张的表情,没有多余的形容,用她的话说应该就是,像一碗不加香菜的羊肉汤。
傅裕摸索她的左手,高高举起,一对结婚戒指在漆黑的夜里闪着微弱的光。
“那要不要再结一次?”他说。
唐轲哇了一声,“有时候我在想,处.男谈恋爱真是下手没轻没重哎。”
“早就不是了,裁判。”傅裕纠正。
“你不懂,处.男是种感觉。”她比枪的手势,枪管子直戳他的掌心,说一个词,戳一下。
“单纯,天真,高攻,低防,理想,主义,时而,试探,时而,直白,初雪,童话,香香,可爱,贴心,傻帽。”
“针对性是不是有点强了,你真的是在说一个群体吗?”傅裕捕获她的指尖。
唐轲憨憨一笑,“说的是你,别人不这样,只有你这样,我喜欢你这样的,长得真好,好样的妍芳。”
“你不也是第一次吗?到底在老气横秋些什么?”傅裕压制她不安分的五指。
“不,我被生活蹂躏已久,早就不干净了。”她的用词十分惨兮兮,仿佛受过什么报应,成为“那人的底色很悲凉”大队的一员。
“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听着励志,如果反过来呢,很不一样了,我期待又憧憬地对世界唱歌,世界却报之以痛,虽然现在想想也没多痛,但它不像我认为的那么简单和美好是事实。所以我不唱了,改拉二胡,你听过我拉二胡吗?我真的会拉,小时候学了两个月,只会一个曲子,巨难听,拉得像谁拉了一样。”
“倒也不必如此献丑。”傅裕说。
无意识的情况下,他们的手指互相玩得不亦乐乎。
“好的坏的我都想分享给你嘛,不行吗?”唐轲尾音上扬,相当勾人。
“行,宝宝。”
她遽然转头,盯住他,“再叫一遍。”
傅裕凑过去,两人的睫毛几乎打结,他动了动喉结,低哑地重复:“宝宝。”
唐轲莫名觉得有点不真实,能够报她以歌的人似乎就在眼前,她贪再多的心也都实现了。
“还要吗?宝宝?”傅裕轻咬她的上唇,“还要吗?”
“唔。”她缩了缩脖子,“等等……太肉麻了。”
“没关系,再肉麻我也娶回家了。”
“我说的是你好不好……”
傅裕停止亲吻,把她的手垫在脸下,就像是她在捧着他一样,说:“唐轲,更幸运的其实我,能和你结婚,当大人一下子就不无聊了。我的叙事很狭隘,考虑的东西不周全,谈到婚姻,不如你能立马想到长辈的感受,周围人的眼光,以及,和结婚对象和平共处,我想不到,我以为结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你扩大了我的叙事,让我有机会和别人说——这是我喜欢的人,她明媚,开朗,有趣,可靠。你能想象得到吗?让我昏厥只需要一根她的头发丝,我有这么喜欢她。
“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说现实不简单不美好了,因为它太普通,配不上你的灵魂,接不住你的愿望,好似折断马良的笔,令他无法再创造一样。
“顾虑也好,请求也好,又或者开玩笑的肉麻话也好,我能接住,都告诉我吧,不要自己一个人消化了,我爱你,做好了成为你的一部分的准备,轲家军永远追随你。嗯?宝宝哭了吗?”
唐轲拼命地撅嘴,还是没能把泪水憋回去,吸鼻涕的声响划破天际,“感觉你是那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miku求婚然后在婚礼上跳宅舞的人。”
傅裕发出一声轻笑:“我不会跳舞。”
“你学。”
“好,我学,”
“你……”唐轲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阴险的肯定型人格。”
“梦男的基本素养罢了。”
“你怎么什么词都知道……”
“看了你写的同人文,我的世界观又更新了。”
“?!”
唐轲惊坐起,肩带被震掉,诧异地问他:“你偷看我电脑?什么时候?”
傅裕扶正她的肩带,平静地回答:“没有偷看,有人给你点赞,通知到我邮箱了,我顺势去拜读了一下。”
“你你你,你怎么用那个邮箱,不是你不要的吗?”唐轲心慌,她写得可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工作邮箱,要的。你当时问我,我不知道你用于——”
“好了好了好了!”唐轲没胆听,试探性地问:“你全看完了?”
“看完了。”
“……有什么感想不?”
“有。”
唐轲的难为情被好奇所取代,追问:“说来听听?”
傅裕稍作沉默,说:“从chapter17开始你好像是照着我的形状写的。”
“……哈哈。”唐轲盖紧被子,她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果然,傅裕冷冷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以后再让我做0的老二替我将告到中央。”
“对不起。”唐轲从善如流地道歉。
就地取材有风险,请勿模仿。
看上去不记仇的人,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时不时就要提一下她的罪状。
比如她坐在沙发上剪脚趾甲,意外发现自己的腿毛长长了,随口抱怨:“傅裕,我长了好长的腿毛,我要变成男的了。”
他经过,喝水,坐下,面无表情:“哦,好的,咱俩搞基。”
“……对不起。”
入冬后,唐轲势不可挡地进入了冬眠模式,每天睡不够,人也变懒了不少。单位通知全员参加为期三天的外出培训,她实在不情愿去,又不得不服从安排,只能满怀怨念地在家里发牢骚。
“有什么可学的呀,在米虫范围内我已经没有进步空间了,有什么可学的呀!”
巧合的是,傅裕也要出差,项目即将落地,派他去总部开会,晚上的飞机,即刻起飞。
他穿上冲锋衣,安慰她:“就当公费旅游,XX市你不是没去过吗?我走之后,有事给我打电话。投影仪的遥控板给你放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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