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从各方面检查结果来看,并没有发现患者存在任何身体方面的异常病变。”
“针对宋先生反映的患者失忆的情况,我们推测可能属于精神性失忆,这需要等患者醒来后进行全面的精神评估再做下一步推断。”
“另外,家族中是否存在类似的记忆障碍患者,通常这方面疾病,多受遗传因素影响……”
宋怀温隔着一步远的距离,怅然垂眸,站在父母亲的身后,静静聆听医生对于江知忆病症的推断分析。
前面的宋陨与江念,听闻医生口中遗传因素影响,面面相觑,又心照不宣地齐注视着医生。
宋陨急切询问:“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应该采取什么治疗方案?”
母亲连连点头着急也道:“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一定要治好我女儿啊。”
医生压压手掌,郑重点头表示让他们不要心急。
“二位不必慌张,等患者醒过来,具体情况需要进行评估才能确诊,当然也存在乐观的情况,只是暂时性失忆,这都有可能。”
江念颤抖着嗓音强调道:“可是她失忆了,她忘记了,她就那么晕倒了……”
宋陨忙搂着她的肩,让伤悲无力的她靠着自己。
宋怀温抬眸看向他们,他们二人像定住了一般,那双背影挂着深重的疼惜,沉甸甸地,压弯了向来都直挺挺风采奕奕的他们的脊背。
他转脚走过去,一把搂着他们两个,“爸,妈,没事儿的,小忆的情况尚不明确,咱别这么担惊受怕。”
医生也认同道:“目前都是我们针对患者情况的一个推测,具体的诊断,仍要等患者醒来做进一步检查评估。”
宋怀温客客气气与医生微微笑,道:“谢谢您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与父亲一起,一人一边,搀扶着几乎失了魂的江念出了医师办公室。
江念眼神空洞,呆滞地盯着一处,她难以接受女儿失忆。
“你们说,小忆这样的情况,会不会遗传了她妈妈?会不会有一天,她把我们都忘了?”
宋陨转而张开手臂抱了抱她,安慰着说道:“没关系老婆,我们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帮小忆看。”
“哪怕她真的失忆,咱们不是不会忘嘛,她仍然是我们的女儿,她忘掉的,我们会帮她拼凑起来。”
宋怀温头一回在父亲眼中看见莹莹泪光,深沉忍耐着害怕,仿佛凭着一股信念,镇压着心底里明确的最可怕的事实。
他没有流下一滴泪,紧紧地压着嘴角,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又坚定地思考着往后的事儿。
遗传性精神疾病。
宋怀温对她生母的情况略有耳闻。
据说,她的母亲是大学生,精神失常被人骗去了偏远山区,卖给她父亲一家。
江知忆生来有着超出常人的智力,这定遗传自她的生母。
她会失忆,那她生母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暗中探寻多年,没有一丝她母亲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她其实早都不在了。
他默默后退一步倚靠在医院没有温度的瓷砖墙壁上。
他不禁想到最差的结果,或许终有一天,她什么都忘了,他会怕吗?
宋怀温苦涩地笑了笑。
我是怎么了?
我害怕什么呢?
或许是爸搞错了,你的情况根本没有很糟。
他忽然一下立直身体,看着还在沉痛的父母,开朗道:“好啦,或许小忆根本就好着呢?”
“我们干嘛在这里无精打采地念悲,不如耐心点儿等她醒来。”
他转身信步地走开,“她才不想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搞得她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回来病房里,江知忆仍还没醒来,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都第二天了。
宋怀温悄悄坐下在她床边,轻轻握住她放在床被外的手,凉凉的,让他不得不抬头看一眼空调的温度。
28°,还好。
他便两只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揉一揉,还小声地问:“医院这么厚的被子,你这么冷吗?”
“叮”地一声,床头柜上心电图机一旁,她的手机随着声音震动了一下。
宋怀温瞄了眼,是黄雨临给她发来已抵达沁州的消息。
他看着沉沉昏睡的她,道:“小傻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与那小明星的约定。”
“最好忘了,就算人家是弟弟,这么主动联系你,能说人家对你没想法?”
没一会儿,江念走进来,急急忙忙拿上包,都没留意到宋怀温正握着江知忆的手,只是匆忙叮嘱:“你在这儿陪小忆,我跟爸爸去见一位医生。”
“小忆醒了及时打电话给我们。”
宋怀温静静地看着母亲说完离开。
显然他们已经找到新安这方面的优秀医生了。
他们太紧张了,像她的情况真有多严重似的。
宋怀温不那么觉得。
他转回头来,伏背下去趴在床铺上,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医生都喜欢危言耸听,或许你就是一时昏了头了才让爸误以为你失忆了。”
“快快醒来吧。”他合上眼,心里祈祷她千万不要忘了他们已然在一起的事实。
——
江知忆醒来,是因为突然难忍头痛,像有一颗钉子钉住了她脑袋里哪根神经线,痛地她想敲开脑袋解决那个麻烦。
她正要这么做,至少握拳捶打这该死的疼痛。
一使力,手怎么被拉住着?
下一秒,宋怀温遮光避日地出现在她面前,神色惊喜,眉眼间却是显眼的焦愁。
“醒了吗?”
江知忆顾不上他,头痛欲裂,她又使劲抽了抽手,微弱的声音祈求他道:“麻烦你松开我好吗?”
看她脸色难看痛苦万状,宋怀温连忙呼叫护士,“你好,我妹妹醒了,麻烦医生来看一下。”
很快,伴随着外头匆匆阵阵的脚步声,病房门开,一群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护士涌入病房。
江知忆往那头看了眼,心想:快帮我查查吧,头好痛。
前头的医生热切询问:“哪里感到不舒服?”
说着,还打着小手电筒灯照她的眼。
那么一晃,江知忆感觉眼睛都疼,忙闪躲开,微弱道:“头疼。”
医生便在在她头顶各处按压,“这儿?”
“这里?”
“不是。”江知忆艰难摇头,举起手来指,可手指悬住,她才发现,自己也找不到具体哪里疼。
可这样的疼痛令她无法忍受,眼泪都不知不觉流下来。
宋怀温瞧着她痛苦难耐的样子,仿佛痛在他心上,焦灼不安,又担忧又茫然无助。
她几乎哭泣着恳求医生,“拜托了,有没有止痛药?真的好痛……”
宋怀温再也按耐不住,也求着医生道:“您看看可不可以用点儿止痛药?”
“拜托了。”
医生冷静吩咐一旁的护士,“上止痛针吧。”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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