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长老神色黑沉,周遭的气氛也变得沉默。
一旁观战的长老们左右看了看,其中为诫恭殿下的长老吕元笑道:“咱们大小姐还真是了不得,进步神速。”
坐在上方的蔺春庭道:“那是,毕竟是宗主的骨肉,总得有点他的风采。唉,对了,上一轮你的弟子输给她了,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的伯父是聚仙殿殿主蔺春。
其中一道女声不屑:“有什么像的地方吗?宗主大人风姿俊秀,宛若神明,林夫人蕙质兰心,姿容温婉。我看这孩子怕不是他们亲生的。”
她抚了抚额前发,像是无意地闲谈。
这流言在他们之中曾出现过一阵,很快又被压下去,但不少人都曾怀疑过。
这对道侣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异常冷漠,甚至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
一道稍显年轻的声音道:“呵,你怕不是忘了宗红叶可是单火灵根,宗主亦是。许是从前修炼时不用心,如今一用心便追了上来。”
“谁知道呢,你们不都这样认为?又不是只有本座。”
蔺春庭声音有些冷:“说话小心点,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流言也拿来说。”
女人微微一笑:“他们知道了又能怎样?意玉可是很不待见那孩子啊,我们这样议论,他们估计也要点头称是。”
女人名叫陈冬月,百兽堂下的一名长老,与宗主夫人林意玉为密友。
一道苍老的男声冷哼:“一窍不通的庸才而已,不过是各种修炼资源堆起来的。连修炼也是这么不知轻重,难以成大才啊。也值得你们在这费口舌?”
他为断剑阁的阁主,断剑阁,顾名思义,是天衍宗大多数剑修的所在地。
方才那位稍显年轻又开口:“我们红叶大小姐还是一样的目中无人。”
他们这些长辈在上面都被她一一无视,也不知打声招呼。
他的左手微微拍打手下胡桃扶手:“我倒是担心大小姐到时回选谁当师父。”见众人目光朝这往过来,他慢悠悠道,“宗红叶还没有师承,大比的奖金中有哪些可以吸引到她?无非是拜师名额罢了,她的法器可比大比奖励的法器珍贵多了。”
其中有长老摇了摇头:“反正我是不会收,收了不就等于得罪了宗主吗?宗主至今也没安排这事,定是有他的考量。”
年轻男子哼笑一声:“看来还不如流诸师侄赢呢,也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执剑长老方恩远站起身,扬起声音道:“临河。”他看向年轻男子,不赞同道,“胜败乃是常事,红叶师侄剑法纯熟,颇有宗礼师侄的风采,也是一块练剑的好材料。”
他背手从台上下来,拍了拍方流诸的后脑勺。
“怎么?还不回去?”
他的声音洪亮,中气颇足。
一脸苦恼的方流诸收回投在宗红叶身上的目光,声音低哑道:“师父,我输了。”
方恩远不在意地摇摇头:“不怪你,宗红叶的那套剑法已经被她练得炉火纯青,就算是金丹修士来了,与她对上这套剑法也会落下站。”
方流诸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些,方恩远又话锋一转:“今天你做错了一件事,你在比试前没有了解过对手,还是说你知道对手是宗红叶之后便掉以轻心?”
方流诸一脸羞愧地低下头,的确,他之前自持身份对身处流言中地宗红叶有偏见,真以为她是个废物,没想到他才是个废物,而她则轻轻松松地赢了他。
“你的错不止这些。”他的语气一沉,“流诸,你时刻记住你是一个剑修,与同门的修士的比试用剑都赢不了,还用上自己所有的法器,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你当宗红叶没有法器吗?”
方流诸窘迫地垂下脑袋,一脸落魄,确实,确实,确实如此。
他愤恨地握住了双拳,大多是对自己的愤恨。
他当时只有“输给宗红叶很丢脸”这一个念头,也忘了自己是一个剑修,乱了方寸。
倘若今日不是宗红叶,他可能不是死就是重伤。
方恩远嘱咐道:“你可与她交好,她身后可是宗礼,就算不能交好,也别像一些蠢货去针对她。”
门内弟子有些龃龉,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便插手罢了。
宗长朔从前总是故意忽略宗红叶的存在,要不是这场大比,他们也想不起来这个人,他是有什么用意吗?
还是说他有意将宗主之位传给宗红叶。
众所周知,宗红叶是个透明的存在,若不是宗礼在,宗红叶断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宗长朔到底是何意呢。
他思量片刻,抬眼望天,宗内最有可能飞升之人为宗礼,他不会成为宗主,在这些俗事上耗费精力。
此外,宗长朔还有几名弟子在外历练,唯独这个女儿留在宗内,怕真是想要扶持她。
方流诸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开口道:“师父,宗师妹的佩剑与我的好生相似。”
方恩远点头:“她的佩剑名叫虹影,与你的佩剑出自同一铸剑师,不过她剑上的煞气早被人祛除,你的这把还没能祛除。”
这两把佩剑的铸剑师出自上古剑修九崖,传说之中,他在铸造这两把剑时遭遇不幸,枉死于剑炉之中,以身殉剑,不甘的冤魂附着在上面,蛊惑每一任剑主,久而久之,这两把剑虽是极品法器,却无人敢用。
方流诸脸色一变,露出些喜色:“师父,那我真该与她交好。”
“是该这样啊,她已经不是往日的她了。天衍宗该变天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师父。”方流诸跟上去,他抬头看天,却看到一片万里无云的天。
宗红叶并不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她回去得快,却不知道正有一个不速之客在一直蹲守她。
宗红叶对林泾阳说的话感到震惊,随即而来的是怀疑,他是说母亲想见她。
母亲?想见她?
宗红叶已经许多年未见过母亲,记不清准确的时间,以至于她没办法把前言和后语联系在一起。
她怀疑地看着林泾阳:“你说母亲想见我?”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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