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睡在一张小床上,周围很安静,没有嘈杂的声音,房间布置的粉嫩且温馨。
床头堆叠了很多暖色调的玩偶们,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因为它们的脸捏的都很正,还穿着各式的衣服,床头柜的抽屉一拉开,全是娃衣。
看得出来,原身是一个很喜欢玩偶的人。
系统在确定她脑袋不眩晕后,开始传输故事情节。
原来这里是原身第二个家。
故事的背景还要追溯到白子衿读初高中阶段风靡一时的校园文,概括来说是校霸哥哥爱上转学生妹妹。
原身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她一直跟着妈妈生活。张女士是一个长相漂亮,性格温柔的女人,在商场里做后勤工作,赚的钱不多,但够娘俩日常开销。
落于俗套的剧情打破了她们平静的生活,张女士通过相亲认识了男主的爸爸,两人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不同的是他是商场的高管,话语权高,经济条件尚佳,早早的就觊觎张女士的美貌,蓄谋了一场相亲正式结识,后来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女主也从出租屋里搬到了小别墅。
原本温馨的生活开始发生大转变。
异父异母的校霸哥哥花式捉弄女主,最后爱上女主,从校园到婚纱。
看似完满,没有狗血,没有第三者的故事,背后却是女主灵魂的颤动,将这个‘甜蜜’世界撕裂。
白子衿看到的是一个女生被人做选择的一生。
最开始由于搬家的原因,女主离就读高中路程太远,不得不转学到家附近的学校,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做选择。继父家里有一个与她同龄的儿子,也就是所谓的校霸男主,长得很帅,但是他极其排斥女主与张女士的到来,尤其是在私下里,处处针对找茬。
高一最后的一段时间,学校文理分科,她的文科成绩远高于理科成绩,却因为继父对张女士说的一句‘理科将来能选择的学校多,也好就业’,便着了魔地不顾女儿的意愿,强行将文改成了理,还托关系将她安排进男主的班上,让他们互相有个照应,这是她第二次被人做选择。
女主本身对理科不感兴趣,成绩一直上不去,又被分在了一个重点班里,每天压力大的喘不上气,课程跟不上,作业写不完,成绩不理想,不管花费多少时间与精力,都得不到正向的反馈。而男主每天趴着睡觉,不用怎么努力,就能轻轻松松稳居前五,这再一次给了他嘲笑她的谈资。
在一次次嘲笑打压中,她习惯性低头不语,习惯于沉默,跟男主一起玩的狐朋狗友们,想像他一样欺负女主取乐,反而引起了男主内心的不爽。这就好像自己可以欺负她,其他人不行。
他潜意识里把原身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任他玩弄欺负,可也仅限于自己,如同孩童对待趁手玩具时,心中会升起不需人教的占有欲。
在男主撞见朋友正如法炮制的取笑女主时,英雄救美的出现,爆发了积压已久的矛盾,从而看清了内心对女主的‘喜欢’,开始从捉弄转变为追求。
追求过程轰轰烈烈,惹得张女士和继父都知道了,不过他们的态度很暧昧,不明确表示支持,也没有反对。这让在别墅中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小心翼翼生活的女主更加恐慌,这样的追求,还不如平时的嘲笑捉弄,来的让人心安。
本就成绩一直上不去的她,下滑得更加厉害,高三模拟考甚至成了班级里的倒数。最后继父提议,让男主给她补习,张女士也默认了。即便她自己心里不愿,也不敢说不,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随后便是小说情节中的甜宠部分,校霸狂追小白兔,各种言语试探,行动偏宠,有求必应,在他软磨硬泡的攻势下,女主答应了跟他在一起,至于是不是真心喜欢,恐怕连她本人都不清楚。
高考的时候,她勉强过了二本线,在本地读了大学,男主则去首都名校就读,两人开启了长达四年的异地恋。选专业时,也是张女士择选的,这次倒不是被迫,而是她觉得这些专业都不是她感兴趣的,读哪个都无所谓。
毕业后男主留在首都创业,继父和张女士都让她去首都陪他一起度过关键期,女主闻言跟着去了,等到他的公司逐步走向正轨,男主便提出了结婚,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婚后不缺钱,他便大包大揽了她的一切,让她待在家里,不用出去工作。
此后的时间里,她就在家里看着自己的丈夫事业有成,一步一步将公司做大做强,看着他渐渐意气风发,而她成为所谓休息的港湾,温室的花朵,众人口中幸福的具象化。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不过是被人推着走,做男主陪衬的一辈子,没有自主意识的她,不知道被人做了多少次选择。
她的浓厚哀怨与不甘,影响到了白子衿,眼泪自眼角不受控地流出。
系统自动上线:“这次任务很简单,她只想听你说‘不’,对继父,对母亲,对丈夫,她不想过被人推着走的一生,她想看看在说完拒绝后的人生,能过成什么样。”
白子衿对这本书的作者无语至极,甜宠的外衣下,把女主写的一无是处,毫无人格,成为了男主苏的衬托,现在她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还需要她这个外来的任务者来告诉她,说不以后,她究竟能过怎样的生活,这个作者都把人训成什么样了!
最让人难以释怀的,是莫名的共情。女主是重组家庭,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永远都得不到安全感,一直在试图讨好,满足来自每个家庭成员的要求,以此来融入。
这与她的经历何其相似,一直讨好卖乖的迎合父母,希望得到他们的关注和认可。在父亲面前装乖扮怜,为母亲赢得同情,在母亲面前听话懂事,事事顺其意,不让她烦心,可这一切换来的是内心的空洞与虚假的亲情,是一场镜花水月。
她跟女主的区别在于她醒悟的早,而她至死方才悔悟。这么说来还要感谢幼弟的出生,让她早早看清事实。
白子衿抹掉眼角的泪意,说:“统子,我知道你能跟女主对话,帮我告诉她,将来重活一场,务必要抱着坚定的心态,割舍很难,行动很难,但都远远比不上讨好难。这更难的路都走了一辈子,其他的路都会轻松的,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还有我会坚决说不,因为没有人能左右我的人生,即便是我来演绎,那也只是我的人生,想看看自己能过成什么样,还是要自己过一遍才知道,我的一切——仅供参考。”
系统:“...话说的这么直白,你不怕她给你打低分,虽然上个世界的女主给你打了最高的分数,但是这个世界最后评分很低,两厢综合,不就白搭了...”
白子衿:“不会的,她既然能有自我意识,就能分清好赖话,我会完成她的遗愿,我更希望她未来可以真正独立起来,别人给的幸福不如自己去赢来,多说无益,用事实说话吧。”
意识回归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玩偶们,全部塞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它们不单是摆设,更是原身内心的寄托。很多不敢说出来的话,只能默默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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